不好意思,在下冷淡[快穿]_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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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上故作放荡的毫不在意也渐渐消失了,只剩一片沉沉的不明含义的冷淡凝视。

  好半天才找回声音:“怪不得。你就是那位宠冠后宫的沈笙歌了吧?”

  笙歌的神情很平静:“你想告诉我什么?”

  博源笑了:“难道不是你想知道些什么吗?是你自己走到我这里来的。”

  笙歌目光澄澈坦然:“听了他们的话。不知不觉走过来了, 现在想想大约是因为心里嫉妒。”

  博源又笑, 脸上却一片漠然,摸到一瓶新的酒却又不打开:“这紫宸宫最该习以为常就是嫉妒,稀奇的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坦然的承认。有什么想问的,知无不言。”

  笙歌脸上略有迷惘:“我在这宫中走了半日,听了许多人的话,看了很多意想不到的画面, 不知怎的,反而越发眼盲心盲。大家眼里心里想的,似乎和嘴上行为里表述的,互为矛盾。我听来的,都是别人要我相信的,你要告诉我的话,你自己可相信?”

  博源脸色沉下来,从树干上一举跃下,瞬间到了他面前:“那我就直接点,告诉你一点真的。那个人,你最好想都别想。你能站在这里,很有优越感的审视我,只多亏了你长着张别人的脸。”

  笙歌的脸上没有任何讶异和失措,就像是早有预感的猜测被证实,除了果然如此,便只有空无一物的平静。

  博源扫视着他的脸,华美到近乎馥郁的面容上一片冷意:“怎么,不信?午夜梦回的时候,听仔细了,他嘴里喊的是谁的名字。”

  笙歌的眼神瞬间冷硬的射向他,没有任何被刺伤的软弱回避:“莫非是博源公子?”

  “怎么,我嫉妒的不明显吗?还用你来教我认清。”博源邪异的勾起唇角,长眉斜挑,妍丽又嘲弄,“不过嫉妒一个替代品就毫无必要了。要嫉妒也是你们嫉妒我,而我去嫉恨正主。跟你们想的都不一样,是我不愿再去见他,不是他不要我——你要,看我背上的刺青吗?”

  笙歌的眼睛微微睁大。

  博源的笑容徐徐绽放,靡丽妖娆得让人生寒,他的眼中藏着隐秘的危险,低低的说:“跟他们都不一样,我背上啊,刺得是我和他的事。”

  ……

  笙歌站在碧霄楼的正殿门口,隐隐的失魂落魄:“我想见王上。”

  文珩眼看他的失落,口里低柔谦恭,神情却透着一种冷眼旁观的凉意:“陛下在商谈要事,无诏不得入内,您请回吧。”

  笙歌喃喃的:“我也不行吗?”

  “请您回去等待陛下宣召。”

  笙歌笑了笑:“不用了,我触怒他叫他罚我好了。”

  不等文珩反应过来,沈笙歌立刻推开他大步走上台阶,脚下不停的跑过殿前的廊檐,转瞬间就到了内室的门前。

  文珩猝不及防让他越过自己进入,脸上瞬间闪过一丝危险的寒意,第一时间却不是追他而是防备的看向周围。

  笙歌一面推门进入,一面出声:“王上。”

  内室竟然安安静静的,仿佛一个人都没有。

  没有宫女没有侍从,更没有文珩口中商谈要事的臣子和帝王本人。

  笙歌生怕被拦,脚下快步走过,一间一间走过去,转眼就到了后面的寝殿。

  忽然,他听到了人在忍痛的时候发出的隐忍喘息。

  即便从未听过,却是刹那间就明白了这是谁。

  “王上?你怎么了?”

  寝室内的姬清忍耐着又一日的药物反噬,挨过了最初几天的密集发作,这几天只需要每隔三天一个时辰的忍耐就可以了。

  没想到的是,有文珩守在外面也会被人闯进来。

  姬清没有戴面具不能叫人看见,猛然回首看向门口,制止道:“别过来。”

  暗沉的室内,尊贵的朱红也黯淡似地狱业火,银发未束,狭长犀利的灰瞳一瞬间的凌厉。这一幕若是被人看了去,怕是立时就要以为逢魔遇鬼。

  笙歌已然在推门,听到姬清冷淡拒绝的声音,脸上终于忍不住露出一点伤心来。

  “你不想见我吗?”

  室内一时无声,许久有人走动到门口的声响。

  姬清的声音隐忍压抑的轻飘,近在咫尺,隔着门扉:“现在不想见。”

  “我做错了什么吗?”笙歌的眼里有些茫然无措。

  “没有。”门里的声音轻轻的幽冷,比他以为的温柔,“你听到的看到的,都是真的。孤不是你以为的好人。”

  姬清认真的思忖:“或许你不知道会更好一点。但撞见事实,发觉被欺骗的时候,就会比现在更难过。”

  笙歌摇头咽下酸涩,他的世界一片前所未见的斒斓,撞得人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知道了,然后呢?你想要怎么办?”

  单纯的人就会更为敏感直接:“你在等着我犯错,等着我伤害你,然后顺理成章的抛弃我吗?”

  “不会,无论你做什么,孤都不会放你离开。”

  就像被这句话保证了什么,给了笙歌微微放松的底气,他的眼睛重新焕发澄澈的暖意,隔着门看向里面的人。

  “把门打开,我想抱着你说话。”撒娇一样的温柔,直接得叫人吃惊。

  “我告诉你,你这样想这样做都是不对的。”

  “我想抱你。”那声音温柔的沉下来,像他嘴唇落在姬清肌肤上的温度,“你是什么样的人,你怎么看待我都没关系,不要让别人来告诉我。我抱着你的时候,你说我听。”

  姬清无意识的笑了,为这出乎意料的少年的话语,过分纯粹炙热,身体里好像涌入了一股奇怪的暖意,连痛意都忘记了。

  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门外的笙歌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仍旧额头抵着门,一句句轻柔的倾诉:“他们一边嫉妒我,一边情真意切的劝告。你什么也不做,就像在引诱我伤害你一样,为什么?发生过什么事情吗?叫你习惯了觉得,我或早或晚都会抛弃你,要先一步主动推开我?”

  眼泪从努力含笑,颤抖的唇角滑落。只是想一想有这样的可能,笙歌就要忍不住为他难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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