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在下冷淡[快穿]_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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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博源死了?姬清不信。

  原剧情里博源也刺杀帝王导致他秘密泄露,最终因为主角攻月笙箫求情而留得全尸,被赐了毒酒。

  不久后,也是江都兵变。

  江都可不就是贤王曾经的封地,也是博源的祖父郑国公的故里。

  原剧情虽然没有明说,可却暗示了假死隐遁的竹马君徽之和一个容貌绝世的青年游历天下,逍遥江湖。

  有那样容貌的,除了大周第一美男子的博源公子,还有人能在徽之公子身侧却熠熠生辉的吗?

  姬清看着紫宸宫风起云涌的天空,毫无意义的笑起来,眼底似是心灰意懒的平静,又像是颇为有趣的等待。

  按照世界意志给他的剧本,这里的每个人都会达成所愿的。

  徽之摆脱了帝王的痴缠,博源为郑家报了仇,文珩终于看到大周也步上宇文氏的后尘,月笙箫黄雀在后,成功越过所有人,坐上至高无上的宝座,开启新一代的帝国盛世,并且做得极好极其合适。

  靖荣驻守北疆,远离朝野倾轧,施展自己的所长。

  笙歌远离后宫回到自己的原轨。

  只有他,在史书上留下残暴不仁的一笔便匆匆翻页,就像一个占了别人位置的小丑,在各方的推搡努力下,被紫宸宫的欲望沼泽彻底吞噬湮没。

  姬清很好奇,他想看看事实果真会如此吗?

  ……

  徽之带博源的尸体离开的时候,是真的悲痛心灰。

  又是这样,每一次当他想要放弃原则,忘记自己的身份立场,去靠近那个人的时候,姬清都会露出残忍可怖的一面来叫他清醒。

  这样的人根本就不该奢望用正常的方式把他抱在怀里,就像面对一个破坏力惊人又毫无约束的凶兽,外表看上去再脆弱美丽惹人怜惜,一旦给他机会露出尖牙利爪,就会造成毫无挽回余地的悲剧。

  这是最后一次了,徽之想,下一次我就会再不留情。就算你会哭会恨我,我也会拔掉你所有的利器,叫你只能乖乖待在我的身边。

  古道上,月笙箫已经等候许久了。

  徽之铁青着脸一语不发,直接给了他一耳光。

  月笙箫的脸被打偏,仍旧纹丝不动的平稳,转回脸抬手不在意的擦掉嘴角的血迹。

  “徽之哥哥是为什么打我,自己心里可清楚?”

  为他叫博源去死,为他默不作声连自己都算计其中,为在寝宫看到的满目狼藉,为姬清脖子上的伤痕,为博源可能对姬清施暴的事实……

  然而徽之什么都没有说,太复杂了,他的心情。甚至不知道应该如何责怪。

  月笙箫笑了,他脸上的表情一向都很克制收敛,尺量过似得不多不少,唯有在徽之面前才会特别放开一些,显得有些违和的稚气。

  “哥哥别气,不如先去看看马车里的博源兄醒了没有。”

  徽之愣住了。他当初喝了毒酒,只是毒发晕倒被部下趁机带走身体,这才在姬清那里造成他生死不明的误会。可是博源明明……

  月笙箫好脾气的笑,却叫人觉得不寒而栗的畏惧:“江都贤王、郑国公旧部,可是只有博源兄能有资格调动了,小征怎么会叫他为了这点事就去死呢?”

  马车里。

  博源睁开眼睛慢慢回想起“死”前的一切,听到马车外面月笙箫含笑的声音。

  “毕竟,若要统一中原,拿下紫宸宫是小,拥有自己的军队根基,这才能不重蹈陛下的旧辙呀。”

  ……

  宫变发生的那一日,一切都很正常,风平浪静。

  外界一无所知。

  就连姬清都没想到,事情会到来的这么快。他还以为至少能和笙歌在紫宸宫一起过完秋天呢。

  文珩仿佛又一次经历了当年的叛乱,乱军闯进紫宸宫到处砍杀,无数死去的宫婢侍从,到处都是烧杀抢夺的人群。有敌人也有紫宸宫本来的太监侍卫们。

  不同的是,这一次文珩的心底毫无慌乱,他心底甚至隐隐有些高兴起来。就像是小时候和姐姐侍女们在御花园做冒险游戏。

  为了这一天,文珩已经等待很久了。

  从知道姐姐为他遭受的一切开始,从他用在前朝旧人那里学到的医药本事,第一次在姬清的衣饰香料里下手开始,从他发现自己开心不忍心,夜里抱着无知无觉的姬清饮泣,从他嫉妒、寂寞开始,从他畏惧、憎恨紫宸宫开始,他就在等这样一场颠覆毁灭一切的叛乱。

  啊,真好。

  摧毁一切叫人沉重、痛苦、压抑的枷锁,离开这里,抛下这里的一切,所有的过去、恩怨情仇,彻底消失在紫宸宫,到无边无际的世界,到谁也不认识他们的地方。只有他和姬清两个人。

  他是前朝皇子,姬清是末代帝王,世所不容的两个人,这世界再也没有比他们两个更亲密的人了。姬清什么也不会,异样的外貌和病弱的身体,离了他就活不下去。

  多好,只要这么一想,他就幸福得有些发抖了。

  他什么都会做,他会把姬清照顾得很好,比在紫宸宫好,夜里冷得时候可以理所当然的抱着他温暖。

  再也不需要在他面前跪下低头,不需要克制自己的眼神和爱意,不需要压抑自己的心情和声音,任何人能为他做的事,自己都可以做到。

  “陛下别怕,这条密道只要走完就安全了,文珩会保护你。”

  文珩拉着姬清的手臂,把病弱的他半揽在怀里,在昏暗的地道里不断的走着,没有一刻回头。

  姬清没有作声,任由他带着自己逃亡。

  文珩可能不知道自己的破绽有多明显,这个地道无人知晓,看起来却不是第一次使用,隔得远一些甚至还燃着灯油。

  他是如何知道的,为什么从来没有对姬清说起过?

  包括他话音里的语气,即便是平平的语调也叫人读出,压抑不住的雀跃期待。

  直到身后、头顶传来的脚步声、搜索声越来越多,越来越明显,文珩声音和脚步里的慌乱才真实紧迫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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