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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计其庶_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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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见庭芳确实难受,丢开算不算的问题,道:“你写字就不头痛了?”

庭芳心想:其实我更想来几盘消除游戏,保管消磨时间不废脑子还容易集中精神忘记爪子痒,然而坑爹的古代连电都没有,电脑只好在梦里想想。唉……可见人还是别作死,她作死一回被扔到古代,再作死,岂不是要去原始社会!?甩开脑袋里纷繁的念头,老老实实的爬起来挂纸练字。

下半晌刘太医没空来,派了个徒弟替庭芳和陈恭换药。刘太医不愧是太医,水平很不错。陈恭吃了中午的药,不到两刻钟就发了汗,慢慢的退了烧。只是短短一日,人瘦了一圈。怪不得大家都喜欢大胖小子,小孩子极容易掉肉,平日里不攒些,有事了就不抗瘦了。杨安琴心疼归心疼,见他退了烧也放了心。见陈恭睡沉了,便走到陈氏屋里看庭芳。

庭芳正写大字,杨安琴顿时无语。一个姑娘家要不要这么勤奋?时时刻刻让人产生一种生为姑娘真是可惜了的错觉。她哪知庭芳写的乱七八糟,爪子养的挠心挠肺还不能抓,伤在左手,连着右手都是抖的。要不是实在没事干,早不自虐了。

杨安琴有些拿不准用什么态度对庭芳。心里扎着根刺,偏这根刺是自家熊孩子扎进去的。她是可以想庭芳太狠戾云云,然而又不能说出口,还不如不想。调整了半天心态,终于化作笑颜,温和的问庭芳:“手痒的好些了么?”

作为受害者(?)的庭芳,态度就单纯多了,想起陈恭被治疗时的惨状就很爽,爽完秒变大度姐姐,笑道:“过两日就好了,难得歇几天不用上学。大姐姐镇日里在老太太跟前,我正好陪娘说说话。”

杨安琴扯了扯嘴角,实在懒的寒暄,说了两句场面话又回去守儿子了。陈恭可以躺着,陈谦还得上学。家里静悄悄的。杨安琴忽然觉得有些孤独。若不是为了儿子能找个好先生,也没必要住在亲戚家。几日闹腾,总觉得姑嫂的情谊都淡了几分。可京里头先生虽多,然两榜进士又能教学生的,凤毛麟角。许多耿介之人排队等官,却是茶壶里的饺子——倒不出来。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要做两手准备。

申时二刻,陈谦从学堂里回来。见母亲还守在弟弟身边,把东西递给丫头,自己进到陈恭房里问:“好些了?”

杨安琴点点头:“退烧了。”

陈谦又问:“那我们晚间还一处吃饭么?”

杨安琴道:“自然一处,不然又如何呢?”姑嫂关系好,只要大老爷不在家,都凑在一起吃饭。虽然两家孩子闹的不大愉快,为了粉饰太平,只得照旧,“才你姑父打发人回来问了问,说是没大碍他就不回来了。巴巴儿分开吃饭,倒显的生分。四丫头遭了罪,也没吃亏。你姑姑的意思还是揭过不提,只将来看着他们些,别在一起混闹了。”

陈谦板着脸道:“单看着五弟即可,我冷眼看着四妹妹没什么空理他。今日上学,康先生听说四妹妹请假,老大不高兴。旁的不知,学习上头我尽知的。休说如四妹妹一般讨老师喜欢,就如我要写好作业看好书,都不得闲儿胡闹。何况她女孩儿家还有那多事要学。依我说,亏得四妹妹收拾了五弟一顿,咱们两下里扯平。不然娘你现在拿什么脸见亲戚呢?”

杨安琴被儿子说了一顿,不高兴的道:“她还能写大字,你弟弟却只能躺着!”

陈谦冷笑:“先撩者贱,他活该。”

“你!”

陈谦又道:“娘日常虽不惯他,还是不够严厉。圣人云因材施教,依我看五弟就该更狠些。娘细想想,谁又真惹着他什么?他是我弟弟,若是他被表亲欺负,我也不是死人。将心比心,人家又不是地里长的,一样有娘老子手里捧着。五弟被四妹妹摁一筷子毛毛虫您心疼,可要五弟当时的毛毛虫砸在四妹妹脸上又当如何?只怕咱们家想认了都没脸。”

当日的毛毛虫确实是朝脸上砸去的,也就是庭芳反应快,用手接了一下。不然跟陈恭似的,脸上拉几道口子挑刺,庭芳还有命在么?便是活下来了,也只好孤独终老。比让她即刻死了还招人恨。

杨安琴不说话了。沉默良久,方道:“我们搬回家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都快被陈恭急死了,2333,淡定啊!第一卷不谈恋爱的,女主才九岁,你们别急着做媒撒。还有女主是个毫无节操的老司机,不要怕她吃亏了,她不欺负人就不错了,谁能欺负她呀?

第62章

陈谦不想搬,不单因为先生,还因为同窗。官场上有很多千丝万缕的联系,其中以少年同窗最为隐秘同时感情最好。他是陈家未来的家主,他得有出息,才能护得住一家子。他没有去过官学,从来就是单请先生教。平心而论,比在官学要学的更仔细,但缺陷也很明显。陈家自然请的起先生,运气好的话比康先生更厉害也不是不可能。但光他和陈恭两个人学习又有什么意思呢?以杭州文风之盛,他都没有如今的压力。无它,日常没有对比而已。

到了叶家后,他成绩最好。可后面追了一群弟弟妹妹,时不时切磋请教,逼的他更用心。你追我赶的日子是快乐的,因为有巨大的成就感作为支撑。陈谦暂时不想改变,只得实话实说:“回家没有同学,没趣儿。”

杨安琴更加倚重长子,不说长子将来顶门立户,光看两个儿子的差距就知道了。不愿拂了长子的意,只得道:“那我与康先生补份礼,往后单使个小厮跟着恭儿吧。顺道小厮也跟着学些墨水。”

陈谦点头:“很是。我越发没空管他了,单喊个人管他更好。”

杨安琴也没有别的方法,只得如此:“只盼他将来学乖些。罢了,不说这个。亲家老太爷昨夜闹乏了,今日有些不适,老太太免了晚间的请安,我们等下去姑母家吃饭。”

陈谦忙问:“老太爷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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