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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计其庶_第5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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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借口说不想女主受苦的,女主十年寒窗,是苦吗?女主的兄弟在那样的环境里模拟考试是苦吗?女主在大同被打的浑身青紫是苦吗?女主跪在青石板上四个小时是苦吗?

迄今为止,没几个人担心庭芳被拐缺胳膊少腿,眼瞎耳聋嘴哑巴,关注点都在那层最不重要的膜上。我曾写作为教坊司的女伎被□□的周幸,人家男朋友关心的是被冻了一夜会不会病死,根本就不在乎她是不是被人上了。我到现在,也没看到几条关于被□□是否会有身体上的后遗症的担忧。

醒醒吧妹子们!不是货物,干嘛在乎包装?我昨天都已经强调了。是否失贞,这喵的在这个大情节里屁都不算。那是姨娘风的平郡王以为能伤害人的方式。看女主的淡定劲儿,看叶家家主的反应,看徐景昌庆幸庭芳很美,都指向一个事实。活下来是第一位的,其余都不重要。

徐景昌庆幸庭芳的美,就代表徐景昌内心希望的是,庭芳能顺利利用自己的容貌和身体,避免缺胳膊少腿等情况发生。叶阁老说的不报死不出族,代表已经放弃庭芳的贞洁只希望她能活着回家。所有的人,都不在乎庭芳是不是被人上被人□□,所有的人都只在乎,这货能不能平安归来。是在不能平安,缺胳膊少腿了,人活着就行。庭芳的立身之本,是智慧,是大脑。

我很高兴还是有很多读者看到情节上我想表达的东西,叶阁老的骄傲,徐景昌的剔透,平郡王的傻X,庭瑶的沉稳,陈氏的善良。

这些才是我表达的重点中的重点,是一件不幸的事出现后的群相。贞洁与之比起来,真的比鸿毛还轻。

介于某些人的阅读理解实在够呛,我再次强调。是否失贞我并未剧透。以上仅针对两日评论区的话做出的反应与总结。

第271章 喵喵喵

船靠岸时,陌生的语言如潮水般的向船舱内涌来。庭芳依稀能辨别是江南方言。眼睛被黑布蒙住,她们像牲畜般被撵进两辆大车。马车在路上摇摇晃晃的走着,庭芳心里暗暗记着路线。约莫走了小半个时辰,停下了。

再次被撵下车,眼睛上的黑布被扯下。饥饿摧残着身体,庭芳跟其它的女孩子都跌坐在地上。一个中年妇人与人贩子寒暄着,讨价还价。人贩子伸手指向庭芳:“看那个货色,你好意思同我讲价?咱们都是老熟人,最讲信誉,其余的不过添头,那个,八百两。你不要我送去别人家。”

妇人顺着人贩子的手,看了过来。庭芳盘腿坐在地上,只消一个眼神,就让妇人兴奋的战栗!好神采!好气度!妇人勾起嘴角,挥手叫人称银子交接。自己则走到跟前,与庭芳对视。

漫长的旅途,庭芳想了很多。一群鲜嫩的女孩子,去处只有一个。妓院,不是后宅。不可藏拙,不可隐忍。这是厮杀最为残酷的行业,除了自己,皆是仇敌。只有做到柳如是,只有做到陈圆圆,才可以嬉笑怒骂,才可以获得比三万英尺上的氧气还稀缺的……选择权。

哪怕选的是嫖客。

如果要逃,第一步就是活下去。底层的伎女从来难以存活,她入目所见的,曾与她一起坐船的女孩子们,能活下来的,只怕十中无一。□□、责打、□□、性虐、流产伴随着各种疾病,这是一个折损率比战场还大的地方。这里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没有战友,唯有交易。庭芳冷静的分析着,她需要妈妈桑的珍视,来争取尽可能多的,准备逃离的时间。

庭芳的脊背很直,盘腿坐在地上,以一种上位者的姿态,审视着眼前的妇人。

那妇人忽然轻笑出声,用官话道:“桀骜不驯的小狮子。”

庭芳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的看着妇人。很好,第一场,她就身价不同。十二岁的小姑娘,还不到上称的时候,她还有机会。

妇人拍拍手,吩咐左右:“端一锅粥来与她们吃。之后带他们洗漱。”

不多时,每个人的面前都多了碗粥。庭芳慢条斯理的喝着。她很饿,但她得慢慢吃,否则胃会受不了。与之鲜明对比的,是周围十几个女孩子的狼吞虎咽。庭芳用了个略微放松的姿势,坐在地上,支起一只脚,单手持碗,好似端着酒碗的侠士,说不出的风流倜傥。以妇人为首的一众人,看的眼睛发直。妇人脸上的笑意掩盖不住,赚大了!

粥不多,他们都是做老了的人,久饿之人一时给太多,撑坏了他们便要赔本。略等了一会儿,女孩子们又被带入了一座院子,再仔细看,原来是浴室。众人不留神间,来了好几个健壮的妇人,扑上来就脱她们的衣服。庭芳任由她们剥光,眼睛却时不时的注视着方才跟她说过话的,为首衣着华丽的妇人。

很美的一个人,想来之前至少是花魁。

妇人也看着庭芳,处事不惊、从容自如,比她之前见过的所有闺秀都要沉稳。温热的水浇在她的头发上,顺着乌黑的秀发,流过她如玉般的肌肤。双腿修长,脊背挺直却不拘谨。周遭的女孩儿在颤抖或哭泣,唯有她,好似在自己家一般,理所应当的被人伺候着。大将之风,是个出身绝佳的姑娘。真正的名门贵族,女孩儿极难见外人。能被拐来此地,大抵都是败落了的人家。能养出这样品相的女孩儿,其父母必不凡。想起日常听到的京中风云,自觉已猜着了八分。

女孩儿们在船上穿的衣服,被收拢起来扔掉。原先都是烧了的,不过近来乞丐多,扔到外头叫人捡了也算积德。她们被重新换上了一样的衣裳,很廉价的绢。衣服有些大,庭芳皱眉,要改一下才行。

炎热的夏季,头发干的极快。又喝了碗粥,她们就被赶去了一个大通铺,青楼的白天非常安静,庭芳欲抓紧机会休息,却被妇人拉住:“你随我来。”

庭芳只得乖乖跟着,进了另一座院子。妇人指了指东厢:“你暂时住那儿,回头我替你安排新的屋子。”

庭芳点头,径自进了东厢,爬上床蒙头大睡。在船上的日子始终警觉,她寻了无数次,都没有逃脱的机会。一直绷到如今,身体已是极限。她睡的极沉,夜晚的喧嚣不能搅她分毫,直到次日中午才悠悠醒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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