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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动_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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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勉强撑起上身,拭去嘴角属于周扬的鲜血:“放我走。在你和我都变成疯子以前,给彼此一个机会互相忘却。”

  周扬的黑眸深处动荡了一下,瞬间变的坚不可摧,从牙关挤出一个字:“不。”他别过头,按下对讲机:“跃,在地下室准备一间空房,我立刻就要。”

  ***

  被推进阴冷的牢房时,陈明却对着一屋子令人胆战心惊的刑具笑了。

  “这些东西,”他转头,冷冷看着周扬:“这些东西才是给陈明的,对吗?”

  “对。”周扬凝视着他:“虽然我最想给你的,是另外一些美好的东西。我想温柔的爱你,抱着你,吻你。”

  陈明肆意地笑起来:“那不是属于我的东西,咳咳……”他笑得太畅快,扯动了伤口,开始频频咳嗽,却还要断断续续地说:“其实,在一种情况下,我也许会答应扮演一下离尉的角色……”

  周扬的眉扬了一下。

  “准备一间房间,几个人,几根粗的铁棒。”陈明笑:“我也许能让你重温一下离尉临死前……”

  重重的拳头击中腹部,打断了陈明的话。他蜷缩着倒在地上,周扬跪下,粗暴地勾起他的下巴。

  “你疯了。”周扬咬牙切齿。

  虚弱的身体令陈明有点恍惚。他失神地看着视线中渐渐模糊的脸,吐出两个字:“彼此。”

  轻轻地,象垂死的天鹅般,缓缓把头挨到冰冷的地板上。晕过去了。

  周扬看着他晕倒在脚下,凝视着他,默默用指端抚摸他合上的眼睑。

  “还是睡着的时候,才会可爱一点。”他不满地喃喃,站起来,走到门外:“跃在吗?”

  陈跃走过来:“周先生,有什么吩咐?”

  “这里差一条地毯。”

  “地毯?”

  “地,”周扬指指躺在地板上的人:“地太潮湿了。”

第二十三章

  于是,一切慢慢沉淀,慢慢胶着。

  陈明开始断断续续地做梦,梦很长,很难醒来。他梦见周扬温柔地亲吻他,轻轻拥抱他,凝视着他,微笑。他常常为这痛哭,只是分不清眼泪真的淌了,还是留在梦里。

  “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可以。”

  “凭什么?”

  “凭我爱你。”

  “看清楚点,你看清楚点,周扬,”他说:“你有这么大这么炯炯有神的一双眼睛,为什么永远都象个瞎子?我不是离尉,别把对离尉的话对着我说。”

  实在无力吼叫的时候,陈明会难得的安静下来。周扬会默默坐在床边,和他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

  “记得我唱过的歌吗?”

  “记得你不穿衬衣,被我抱下草地。”

  “记得你答应过我,永远都不离开我……”

  “我真不明白,”周扬抚摸着他被铁链锁起来的手:“那天你跪在地上不肯离开我,你明明已经知道自己不是离尉,为什么会忽然变了?你爱我的,不是吗?你对我说,你愿意代替离尉,你愿意永远和我在一起。你跪在地上,求我不要赶你走。”

  “我是答应过,我是这样盼望过,”陈明冷笑:“可是现在我发现自己做不到,人总不能不自量力,是不是?”

  “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恨?”周扬不解地问:“你本来就忘记了过去,你的脑不是我洗的,那些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你为什么不能接受现在拥有的?你要情人有情人,要亲人有亲人,要兄弟有兄弟,要钱有钱要势有势,我可以给你任何你想得到的东西。你为什么不能象以前那样?”

  不曾料,周扬也会屈尊降贵。

  没了不可一世,强权就是公理的跋扈。

  他只问:“为什么不能象从前那样?”

  陈明沉默。

  地下室没有窗户,他晒不到阳光的脸苍白而消瘦,日渐凸显的颊骨使人更觉得他的倔强。他发亮的眼睛扫了周扬一眼,别过脸。

  “我恨你,我恨你那么爱他……”

  替代,或否。

  残缺的自尊,残缺的自我,除了恨,还有什么可以维持?

  粗糙的手抚摸着他的脸,周扬指尖微微用力一捏,就让他疼得直皱眉。经过这么一段日子,他的身体对痛楚越来越无法忍受。

  被缚的手挣了挣,金属撞击的清脆声响起来。

  “呜……”陈明后仰着脖子,被分开的双腿扯动了伤口。

  “啊……”被扩张的**令他忍不住轻轻**。

  “我不会让你离开。”周扬痛苦地发泄着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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