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苏怎么撩妹子[GL]_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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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等了半天不见叶迟宣开口,韦书漫抬头:“?”

  “书漫,你这样,我怎么念。”叶迟宣颇为无奈地开口,语气还带着些怨念。

  “说要对台词的人是你,没背台词的也是你。叶大影后,您这业务能力不行啊。”

  “只是后期配音,念熟就好,不需要背的。”

  “呃……”闹了个大红脸,韦书漫把台词本重新放在叶迟宣腿上平铺的靠垫上,自己凑过去些,“不准笑,敬业点。”

  叶迟宣握拳抵在唇上掩去笑容,几秒后入戏。

  “怎么不坐去篝火旁边?”她一开口便是陈镜予的语气,声线清冷,官话很好,谈吐皆优,这在那个饭都吃不饱的乱世年代中实为罕见,一看就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大户子弟。

  韦书漫愣了半拍,急急跟上:“篝火前都是士兵们,我去恐怕他们不能尽兴。”

  “照你这么说,我坐在你身边,你也不能尽兴咯?”

  韦书漫看见剧本上不知谁的笔记,小小写了挑眉,便也下意识跟着挑:“我还没同意你能坐我身边呢。”

  叶迟宣唇边浮出笑意,刚好剧本中陈镜予的话也带着忍俊不禁的轻笑:“好吧,尊敬的女士,请问我有这个荣幸坐在您身边,与您共享这星光晚会吗?”

  “当然。”

  韦书漫念完这一句后,叶迟宣翻了一页,韦书漫拦一下,“哎别别别!我能看一下剧情么?算不算剧透?我不透露出去,就只是好奇……不行就算了。”

  叶迟宣重新翻回去,“我们临场发挥很多,不一定跟着剧本走,剧本只是大纲而已。”

  这页其余台词大多属于是陈镜予的副官,一大长串俄文挂在上面,底下还有几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士兵群演的台词,韦书漫瞄了一眼:“这是在唱什么?”

  “这一场我没参与,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歌。”叶迟宣示意韦书漫翻页,“你若是好奇,可以在剧播出时看看他唱什么。”

  “难不成是《喀秋莎》?”韦书漫再要从脑中搜刮苏联民歌,却悲伤地发现一首都没有,根本不存在。

  “可以开始下一场了吗?”叶迟宣问。韦书漫赶紧点头。于是叶迟宣又恢复成陈镜予的语气:“你说你,在英国这么多年没学好数学,他们的拿腔拿调到学个精。”

  “拿腔拿调的不该是你吗,还有,我现在数学很好的!”

  “但愿如此,教授说你是他的希望。”

  还是陈镜予的台词:“这首歌以前教授也唱过。他后来还唱它吗?”

  “一直到我回国前。”

  叶迟宣的声音有点伤感:“我还以为他想明白了。”

  韦书漫知道这不是真的,但是听见叶迟宣的声音,却还是有点莫名难过,她见不得对方有一点痛苦。

  叶迟宣催她一声:“该你了。”

  韦书漫回过神:“明白什么?”

  陈镜予诧异,声音也高了些:“我还以为你知道!”

  这一段是陈镜予低声跟陆安解释说,导师的妻子在他离开苏联时就过世了,那首歌是他妻子生前写的最后一首歌。他妻子常跟导师说:“不论你走到哪里,只要唱起这首歌,我就在你身边。”

  这首歌的内容是讲战士离开家乡去打仗,临行前与心爱的姑娘许下誓言。

  复而她又低声道:“你是他的希望。他回不去祖国了,所以希望你能顺利回来,他失去了所爱,所以希望你能不留遗憾。”

  她的台词功底很好,两段话中剧本上都只标了低声说,但是她话中透露的感情却不一样。

  韦书漫能很明显地感受到叶迟宣说“你能不留遗憾”时,情绪里不仅陈述了导师对陆安的期望,还夹杂着个人情绪,就好像是她探到陆安隐藏起来的某种小心思,在鼓励对方放心大胆去做,不要留遗憾一样。

  下一句是陆安的台词,叶迟宣叫她一声:“书漫。”

  “嗯好。”韦书漫只当她是想多了,忙继续看剧本,下一句词是……

  “今夜月色很美。”

  夏目漱石的经典名句,韦书漫皱着眉去看剧本,反复看几遍,确定自己没看错。

  “嗯,今夜月色的确很美。”叶迟宣说着,抬头看韦书漫轻轻笑。

  她的声音语气中含了些什么,韦书漫这次确定自己没有听错,是含了很强烈的情绪的。

  她皱眉问:“你这里的语气是不是不对?”

  “怎么?”

  “这一句是单纯赏月吧,你好像是在告白一样,感情太强烈了。”

  “是吗?”叶迟宣反问,韦书漫以为她也是在疑惑语气中的感情转换不对,下一秒又听见她问:“是单纯赏月吗?”

  韦书漫被问得愣住,愣愣地只会重复对方的话:“不是吗……”

  不是单纯赏月,不是附和回答对方今晚的月亮看起来很美,不是。

  叶迟宣又继续说:“说到语气中的感情,你那一句陆安的台词,透露出来的感情才不对。”

  那一句台词是陆安对陈镜予说“今夜月色很美”。

  韦书漫想明白,脑子转过弯来,震惊道:“她们?!”

  叶迟宣点头做肯定:“陆安对陈镜予。至于陈镜予的回答,原作者和编剧没有明说,这只是我的理解。”

  韦书漫喃喃:“但是不是说没有感情戏吗,连男女之间都没有,陆安和陈镜予怎么可能……许老师怎么……”

  “男女之间,真的没有吗?”叶迟宣凉凉道:“陆安和陈镜予又怎么不可能?至于许适……”

  她叹息道:“不敢明写罢了。她的感情太复杂,对人物的理解和倾注的心血也太多。越是如此,就越不敢写,怕毁了人物,怕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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