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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玉纳珠_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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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一时又被提及了他以前气急了冒出的蠢言,自然是立刻急着转移了话题,只亲住那娇软的嘴唇不放。

  距离三月禁期还有一个月,可是他却已经像煎熬了千年一般。也唯有每日安睡的时候,才能抱着她解一解心内的焦渴。只这么贴身抱着,便觉得小妇似乎丰盈了不少,仿若多汁的肉包,只等着掀开屉布狠狠地咬一口再尽情吸吮。

  只要想到再过一个月便可以搂抱着这小妇在温暖的被窝里稍微尽一尽性,尧暮野便觉得在这严寒的北方过冬,其实也是一大妙事!

  同样要留下来在北方过冬的还有尉迟德贤。

  尧姝亭的肚子不能等人,再说每日里妹妹绕着那小子身前身后讨好的模样太碍眼!尧暮野也懒得管他俩是谁先占了谁的便宜,觉得还是快些举行了婚礼将这二人踢出去自立门户才好。

  玉珠很有做家嫂的样子,自掏了腰包替姝亭置办嫁妆。虽然尧家富足,可是现在在北地,远水解不了近渴,总是要自己逐个置办齐备了。

  尧暮野的意思是一切从简。可是漠北王府购买嫁妆,肯定是少不得在王家顶尖的商铺里选购一些。

  白七少一时也得了风声。他后背的鞭伤未愈,却惊闻心上人要出嫁了,而且嫁的还是一个样样都不如他的鲁莽小子,这心内的惊裂不亚于尧姝亭当初知道他变心时的震撼。

  不过白七少毕竟是移情别恋的过来人,深知内里的心路历程,便是径自认定了尧姝亭这是被自己弄伤了心,以至于想要赌气出嫁。

  可是女子终究不必男子,可以回头是岸。她若是嫁错了,以后后悔都来不及了。白七少觉得自己应该阻止姝亭犯下此等大错。

  是以一直滞留在城中不肯走,终于等到了尧姝亭跟着嫂嫂一起选买家具器具是的时候。

  北地小城不大,自家的院落又小。所以玉珠与尧姝亭来了之后,便改了京中叫店铺伙计呈送货物入府挑选的习惯,吃过饭后,趁着艳阳高照去城里各个店铺中走一走,也是很惬意的事情。

  可是没想到今日出门没看黄历,当她们二人入了店铺时,便看到了白水清一早便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又下大雪了,一会觅食好艰难

☆、第175章

  尧姝亭今天本来是兴致勃勃地出门, 不料一抬眼便看见了旧日恋人, 立刻警觉的后退了两步。

  这两步可叫白七少看得甚是心伤,他紧紧地盯着尧小姐的俏脸, 低声问道:“听说你要嫁给尉迟德贤, 可是真的?”

  尧姝亭回身看着玉珠, 实在是不想跟白七少再说什么话。不过玉珠却觉得这样的事情还是当面说破, 断了念想为好。于是就轻轻地碰了碰尧姝亭的胳膊, 尧姝亭只好扬着下巴道:“是真的!若是无事,还请七少自便。你我若是让德贤误会就不大好了。”

  白七少却显然还没有转过这弯来, 道:“你怎么能嫁给他?难道你的兄长和母亲也俱同意吗?”

  尧姝亭绷着脸道:“婚期已定,你说同意还是不同意?此事与白少又有何关系, 我们并无婚约,不要阻了各自的男婚女嫁。”

  尧家人的特点就是情浓时柔情蜜意,情淡时冷若冰霜。尧姝亭心中放下白七少, 便是情断义绝, 再不留半点颜色, 与嫂子一起跨过了门槛,再不理白七少。

  白七少在后面紧紧地握紧了拳头,此时心中的失落愤懑全然不同于上次为长辈所阻之时。

  细品起来,格外的让人沮丧难过。只是毕竟是自己失信负情在先,却又不能怪罪到尧姝亭的头上,是以这满腔的怒火俱是转移到尉迟德贤身上。

  该死的卑贱小子,倒是使了什么法子迷得尧家人这般失了心智?

  年轻的世家公子将拳头攥得紧紧的,出了店铺,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尧姝亭从店铺的窗户看到他绝尘而去后,连忙对玉珠道:“今日遇到白七少的事千万不要同德贤说,不然他又要升起老大醋意,不再理我了。”

  玉珠有些哑然失笑道:“还未成婚便这般怕他,成了婚后岂不是要被他管束得死死的?”

  尧姝亭却是一脸甜蜜道:“被他管又有什么不好?他比我懂得多,也比我沉稳,听他的总不会错。再说我家德贤本就是不爱说话之人,又不会像我哥哥整日的给嫂嫂你立规矩,却是拆了东墙补西墙,也没看出他立个什么出来,倒是闹得嫂嫂你看起来不大乐意。”

  玉珠替不在场的尧暮野再叹气一口,真是女生外向有从夫之意。这当妹妹的还没成婚,便一口一个“我家德贤”全然拿自己的哥哥当了未来夫君的衬板!

  不过尧姝亭今日显然一游未尽,难得说教起嫂嫂来了:“虽然二哥不像我家德贤那般从小洁身自好,为人周正,可是遇到了嫂嫂你后真的是如同脱胎换骨一般。我在旁看着,都是觉得十分不易。所以,嫂嫂,你也要多给些哥哥笑脸看,别看我二哥如今是虎落平阳,可是他这般英俊有为,外面还是有大把的女人虎视环绕,我可不愿二哥以后召些不着四六的女子入府。”

  玉珠微微一笑道:“姝亭也要知,若不是你的,看也是看不住的。”

  尧姝亭顿时一哑,想起了先前白水清移情袁妙儿一事,顿时有些理屈,总算是住了嘴。

  不过玉珠真没有暗讽小姑子的意思,她的心内便是如这般想的。情爱一事,不过转瞬而已,也许前日对你柔情蜜意,转眼间便爱意全消,叫人猝不及防。

  她自问并无比其他女子更出众的才艺,但若尧暮野爱意消减那一日,她若能顾全自己的体面,可以从容离去,便再无所求,至于天长地久,看都看不到头,怎么能奢求?

  想到这,玉珠只转了话题,带着尧姝亭选买起了茶几家具。

  妹妹不久便要出嫁,此等大事自然需禀报母亲得知,尧暮野简短的写了封信,将姝亭和尉迟德贤的事情大致写了一下,最后写道“儿亦不喜,然除此子外,姝亭恐无外嫁之人,唯成全之。” 除了禀明妹妹的事,还有一样便是伸手要钱了。尤其是建造船厂,耗费无数,钱银少了是万万不成的。

  过了月余,尧府的大管家押着一批钱银货物随着送信的兵士一起回返到漠北,钱银和大半的货物俱是用来开办船厂的,少部分则留给尧姝亭做嫁妆。只是尧夫人的书信却是半字皆无,只是让大管家捎了句话给姝亭:“好自为之。”

  玉珠从这四字里确实体会到了为人母却被儿女伤心的无奈。

  她自小便失了父母,就算有心尽孝也无高堂,是以对婆婆极为孝顺。不过眼看着尧暮野与尧姝亭二兄妹的无法无天,心里也是替尧夫人叹了口气。

  有了情郎陪伴的姝亭,虽然害喜但是心情尚好,可是听了母亲让人转述的话,当场便哭哭啼啼地跑到内室去了,玉珠终于得了解脱,将劝小姑子的重任尽数给了尉迟小将军。

  尉迟德贤对付起尧家的小姐来,的确是有手段的。听闻她伤心哭泣,一直不肯出屋,也没吃东西,倒是没费半句唇舌,只入了内室将那泪人拉到了小花园的木秋千那晒太阳。

  看尧姝亭仍然抽噎个不停,趁着她张嘴的间隙,便将手里正磋磨的一个浆果扔到了她的嘴里。

  尧姝亭猝不及防这么一咬,立刻被那浆果酸涩得鼻子眼睛皱到了一处,眼泪倒是不流了,可是被酸得直捶尉迟小将军的胸膛。

  “呸呸!这是什么东西,你就胡乱往我嘴里塞!”

  小将军没有说话,只将从街上买来的油纸包着的烤红薯递给了尧姝亭。结果一直不肯吃东西的尧小姐为了尽快盖住嘴里的涩味,张口连吃了好几口烤的黄澄软糯的薯肉,竟是越吃越来劲儿。她这等世家小姐,虽然吃遍了山珍海味,唯独市井街市里寻常可见的小食却并不曾品尝过,一时间吃得发甜,竟是忘了先前的悲意,只顾着瞪眼要与胡乱给她吃东西的尉迟德贤算账。

  玉珠与二姐正在庭院的绣楼上凭栏远眺,自然也将那尉迟小将军一向冷峻的脸上露出的笑意尽收眼底。

  淑慧夫人摸着肚子笑着感叹:“到底是年轻人,哭得快,好得也快。”

  玉珠轻轻吹了吹刚刚刻好的印章上的碎屑,轻声说:“这般说得老气横秋,好像二姐你很大似的。”

  淑慧夫人微微收敛了笑意:“脸还算年轻,可心却已经是垂垂老矣。”

  玉珠知道二姐为何这般黯然,轻声道:“听说圣上给二姐你写信了,说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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