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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烂的七十年代_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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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呀,他教我的。”

“那他拉你手了吧?怎么样,是什么感觉呀?”

“嗯,拉了,就是有点紧张,心跳得很快。”许秋阳也不介意跟好姐妹分享自己的小秘密。

杨雪珍在她耳旁悄悄地问:“那你们亲嘴了没?”

许秋阳用力捏了她一下:“说什么呢,当然没有!”

“唉呀,就说说嘛,亲嘴是什么感觉呀,真的要把舌头也伸出来?”

“都说没有了,你胡说些什么呀!”

两人笑闹了好一番才又睡下,许秋阳心里存了点事,第二天早上很早就起来了,先小心地把自己的床褥被套都拆了下来,用肥皂洗了好几遍,晾了出去。

然后绕着宿舍转了一圈,不出所料地在宿舍后面不远处的草丛中发现了一些漆树的枝叶,那散落的树叶都被□□得不成样子,看来在她的被窝里没少折腾。

许秋阳蹲下来,捡起了一个粉红色的塑料发卡,果然是她啊!

昨天晚上许秋阳就在想,到底是谁跟她那么大仇,要用这种法子来害她,想来想去,这儿唯一跟她结过仇的也就是严爱花了,那人怨自己抢了她念广播的工作,最近每次见到没没给过自己好脸色看。

真是的,许秋阳冷笑,自己还没跟她计较抄袭的事呢,她居然还怨上自己了,可见这是多没有自知之明,自己凭本事得到的位置,难道还能让给你不成?

这个发卡严爱花经常别在头发上,还曾经跟别人炫耀过,这是她某个亲戚从省城带回来的,可值钱了,别人想借来看一下都不肯的。

这次肯定是做坏事的时候慌慌张张,不小心掉在这儿的,按她的性子,待会起床之后发现不见了发卡,肯定会回来找。

许秋阳双手一用力,把发卡从中折断,随手抛在地上,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别人若是对不起她,她也是要报仇的。

许秋阳回宿舍去拿了手套和镰刀,她知道这附近不远处就有一棵漆树,平时大家都知道这玩意儿碰不得,等闲不会去靠近,不过严爱花那种五谷不分的城里大小姐,能认得才怪呢!

小心翼翼地砍了一把漆树的树枝,为了以防万一,还把有辨识性的树叶全都削去了,只剩下一把光秃秃的枝干,再找一根草藤规规矩矩地绑好,放在严爱花去找发卡的必经之路上。

别人她不知道,但就凭严爱花这种喜欢偷奸耍滑的性子,看见路上一捆无主的树枝,肯定是要据为己有的,能顶她两天要上交的柴禾量了呢!

许秋阳做完这一切,去河边把手套也洗了,身心舒爽地回到宿舍,别人才陆续开始起床,严爱花果然在找发卡:“我的发卡呢,你们谁拿了我的发卡了?”

许秋阳接口:“你说话也先过过脑子,哪能一开口就说我别人拿了呢,就不能是你自己掉的?”

这话一出,别人也回过味来,纷纷抗议:“就是,谁拿你东西了,没有证据就不要胡乱冤枉人!”

严爱花上上下下打量了许秋阳一番,目光中充满了疑惑,她怎么还是好好儿的,一点事都没有?

她突然一拍脑袋,想起来了,昨天下午趁宿舍里没人的时候,她把漆树的树枝扔在许秋阳的被窝了揉了一通,然后怕被人发现,慌慌张张地抱着揉过的树枝扔到了宿舍后面,可能就是当时跑得太过慌张了,把发卡也掉在了那儿。

顾不上疑惑许秋阳为什么没事了,严爱花匆匆跑了出去,先找到发卡再说。

结果发卡是找到了,可是断成了两节,严爱花心疼得要命,当然把账又记在了许秋阳的头上,要不是因为她,发卡又怎么会掉呢?

一边往回走,一边恨恨地踢着脚下的小石头发泄,突然发现了路边捆绑得整整齐齐的一捆树枝。

严爱花往四下看了一下,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树枝绑得这么整齐,肯定是别人从山上砍回来准备交给厨房的,她才不管那么多呢,谁叫那人到处乱扔,反正见者有份,她赶紧把柴禾抱了起来,准备马上交到厨房去过称。

这么一大抱树枝,她得两只手都撑开才抱得住,恐怕能抵得上两三天的量了吧,严爱花腾出一只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加快了脚步往回走,这一早上虽然损失了一个发卡,但好歹还算得到了一点补偿。

许秋阳跟杨雪珍和邓淑美一起在饭堂吃早饭,罗建刚单手拄着跟棍子一瘸一拐地也过来了,把手里的粥碗放下,不满地说:“明知道我脚受伤了,也不知道过来帮帮我。”

许秋阳惊讶地问:“怎么你宿舍的人都不帮你打早饭?他们怎么这么自私啊!那你中午别出来了,我打了饭给你端过去啊!”

“好啊!”罗建刚总算是满意了,低下头把自己粥里的菜全都挑出来,放到许秋阳的碗里去。

杨雪珍侧着脸,伸出手挡在嘴唇上,悄悄地问许秋阳:“他这脚是怎么回事?”

许秋阳暗笑一声,还没想好要怎么回答,忽然听到一连串的惨叫声,严爱花跑了进来,惊慌失措地喊着:“救命啊,快救救我!”

  ☆、第43章 识字竞赛

所有人的目光都往她身上看去, 只见她脸上、手上、胳膊上都红肿了一大片, 还不停地抓挠着, 指甲抓过的地方, 很快就肿起一道道颜色更深的红印子,横七竖八地看着极为可怕。

“好痒啊, 痒死我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快救救我啊!”严爱花跳着脚说。

“她这是怎么了?”杨雪珍奇怪地问。

许秋阳心中暗笑,面上却不露声色:“谁知道啊!”

别人也都闹不明白严爱花她这是唱的哪一出,不过看她那痒得受不住的模样确实挺难过的,有人建议用水冲一冲,于是从厨房里舀了一瓢冷水出来, 泼到她的身上。

可以一瓢冷水能管什么用,严爱花刚刚感到清凉了一些, 马上又被更强烈的痒意所覆盖:“水, 我要水,更多的水!”说着往厨房里冲过去。

“厨房里能有多少水啊,去外边, 河里去。”

严爱花一转头猛冲了出去, 一大群好事者也跟着出了饭堂,杨雪珍也想去看热闹:“秋阳,咱们也看看去。”

邓淑美和罗建刚的脸上也是又兴奋又好奇,像八百年没看过热闹似的。

许秋阳只好充当人形拐杖,扶着罗建刚跟她们两个一起出去了。

刚走到河边, 就听见“咚”的一声,严爱花在河边洗着还不过瘾,干脆整个人都跳到河里去了,把全身都浸在水中,还不停地往脸上泼水,这才感觉好受了些。

“喂,严爱花,你干嘛了弄成这样?”岸上有人问。

“我也不知道,就抱了捆树枝,转眼就变成这样了。”那树枝还没来得及交上去呢,严爱花带着哭腔说。

“该不会是碰了漆树吧!”

“肯定是碰了漆树了。”杨雪珍下结论说。

“好端端的大早上她干嘛要去碰漆树啊!”邓淑美奇怪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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