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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头仙之破煞_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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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老五说不能让老太太跑丢了,是有原因的。他们兄弟趴在炕上往炕琴底下看时,显然没有看到绿色的眼睛,不然铁定害怕,而且会和我说。我看时,她睁了眼,说明她肯定是感受到胡长河了。若是那黄鼠狼怕我们对它不利,而把老太太拐走了,那到时老太太可就危险了。我估计老太太会像昨晚一样跑出去,便嘱咐他们哥俩,到时一定要跟紧了!

  人在安静又黑暗的环境下本就容易犯困,老板弟弟昨夜没有睡好,而我和老板又舟车劳顿,所以即使是坐着,我们三个也时不时地瞌睡地直点头。

  就在我们几个迷迷糊糊时,突然东屋的门板发出“吱呀”一声,然后有快速细碎的脚步声响起,接着外屋地房门上的插销也发出了响动。

  我瞬间惊醒,连忙拍醒了另外两人,顾不得还犯迷糊的二人,喊了一声“追!”便快速下了地,推开屋门跑了出去。

  

第8章 成功祛邪

  黑灯瞎火的,我追着老太太出了大门。

  她身材娇小又一把年纪的,跑起来却跟年轻小伙子似的,那速度当真是快。

  我一刻也不敢耽误,紧追不放。这时,老板和他兄弟也拿着手电筒追上来了。我们三个大老爷们,便在月黑风高夜,追着一个小老太太玩命地跑。

  老板的家本来就属于山沟,那老太太没沿着大道跑,往旁边一拐,向山上跑去。无奈之下,我们也跟着往山上跑。

  渐渐的,我有些跟不上了。“呼~呼~快、快追,别把人跟丢了!”我气喘吁吁地嘱咐着老板他们。

  老板和他弟弟体格比我好多了,见我这么说,也没管我,紧紧追着他们的母亲跑到了前头。我虽然跑得慢,但还是咬牙坚持着,好歹没有跟丢。

  上了一个山包后,对面就是一面山崖,虽然不是太高,但好歹也有二十多米,大概一栋普通居民楼那么高。那山崖虽然草木还算繁盛,但是着实挺陡的。

  老太太来到山脚下连停都没停,直接攀上山崖,嗖嗖嗖快速往上爬着。

  我们三个被惊得登时愣在了原地。

  “妈,快下来,危险!”老板弟弟忍不住大喊一声。

  “喊……也没用,她听不到……”我实在太累,不得不弯下腰来用双手拄着膝盖,一边喘粗气一边说:“别、跟丢了,不然大娘有危险……”

  听我这么一说,兄弟俩一咬牙一跺脚,低喝一声“上!”便也顺着山崖往上爬去。

  我犹豫再三,终是没有跟着往上爬。就我这体力,我真怕自己半道掉下来,本来就点背,要是摔死了也就算了,若没死,摔残了怎么办?

  我在下面等着,时刻关注着几人的动向,并用手电光追着老太太,好给兄弟俩指明方位。

  黑暗中,不停地传来几人拨开草木发出的悉索声,我暗暗为他们捏了一把汗,祈祷着他们几个千万抓牢了可别掉下来。

  无意中,我发现草木的响动有四处,除了老板他们一家三口,稍远一点的地方还有一处。我将手电光移了过去,只看见草丛在动,却看不见是什么东西穿行其中。

  不过,即使看不见我也知道,肯定是那只黄皮子!

  这东西磨人时,有点像遥控器遥控电视那样,无非就是“请你跟我这样做”的把戏。

  我对这些神神鬼鬼的了解,都源于我们村一爱讲故事的老头。那老头以前到处收山货,所以走的地方多,听过的故事也多。

  从他那我曾听过一个关于黄皮子磨人的故事——说是有个男人打伤了一个黄皮子后,某天正在干活时,突然昏厥过去,等醒来后,一条腿就开始抽抽。他媳妇找了村里的一个先生来看,先生说附近一定有黄皮子,让大家去找,结果大家找了一圈也没找见。等回到屋后,他媳妇无意中抬头,发现屋顶的房梁上正趴着一只黄皮子。那黄皮子也不怕人,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炕上的男人,而且一条腿还直抽抽,动作和那男人一模一样。后来,那先生让人抓到那只黄皮子,将它除了后,那个被磨的男人才逐渐好转,腿不再抽抽。

  所以,我老板的母亲之所以能爬山,能钻低矮的空隙,全是黄皮子操控的。

  老太太爬上了山崖顶上后,她的两个儿子也跟着爬了上去。于是老太太接着跑,两个儿子继续追。

  “把大娘堵回来!”我连忙提醒,生怕老太太跑远了,而老板哥俩体力跟不上给跟丢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折腾了两个多小时后,老板哥俩左右包抄终于将老太太逼着从另一处山路跑下来。

  我们三个形成合围之势,迫使老太太往家的方向跑。

  终于将老太太逼回家了,本以为可以松口气了,谁曾想,老太太跑到墙根,噌噌几下就爬上了房!

  “快快,别让她跳到别人家的房顶上,不然又得跟丢!”我这个急啊,没想到这黄皮子这么能折腾,老太太一把年纪了,恐怕这次事过了,得大病一场。

  老板的弟弟急忙找来了梯子,也跟着爬了上去。老板爬上了东边邻居家的墙头,而我则守着西边邻居家的大墙,生怕老太太跑到了邻居家,被我们跟丢了。

  老太太在房顶转了一圈,见小儿子也上了房顶,气得挥了几下手臂。她五指微屈成爪状,显然是与黄鼠狼的挥爪动作同步了。

  就在我们几个跟老太太对峙时,远处传来了鸡叫声。

  太好了,天就快亮了!

  老太太噌地一下跳下房,飞速进了里屋。等到我们跟进去一看,炕上没人,不用猜也知道,这是又钻炕琴底下去了。

  “天还黑着,别再出什么意外,咱们几个就在这守着吧。”我提议道。

  他们兄弟俩点头同意了,我们便拉开了灯,然后坐到了炕沿上,目光紧紧盯着炕琴下方,生怕老太太再被黄皮子拐出去。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光大亮,我们几个累得全身酸痛。

  商量了一下后,老板弟弟去做饭了,我和老板依旧坚守阵地。说什么都要等到魏老五赶来,不然事情恐怕不好收拾。

  我们几个简单吃了点东西后,魏老五的电话终于打过来了。我怕那黄鼠狼垂死挣扎在做出伤人的事情,想着自己好歹有胡长河在,便让认识魏老五的老板去村口接人,而我和他弟弟则留下来继续看着。

  好在,直到魏老五进屋,那黄皮子都没再折腾,也不知道是不是跟我们一样快累散架了。

  魏老五使了几张符,很轻易地找到了黄皮子的方位,然后让老板和其弟弟带着自家经常切肉宰鸡的菜刀前去除它。

  没过多久,兄弟俩带着一个黄皮子的尸体回来了。

  魏老五让他们找来一个陶盆,将黄皮子的尸体和一些符纸一起放到了里面,然后一把火给烧了。

  全都完事后,我们刚一回屋,就听见炕琴底下传来老太太的呻-吟声,我们连忙七手八脚地将炕琴挪开。再一看,老太太面色苍白,满头是汗,仍处于昏迷中,偶尔皱着眉哼哼两声,显然是身体极不舒服。

  老板哥俩将老太太挪到炕头安顿好后,一边感谢魏老五的到来,一边焦急地询问自己母亲的情况。

  魏老五说,剩下的一个是看老太太平日里的身体素质怎么样,再一个就只能靠休养。

  老板对我和魏老五千恩万谢,非要张罗一顿饭,但是农村条件有限,他弟弟杀了只鸡已经算是很好的招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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