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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头仙之破煞_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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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跟五哥牵着那条因为重获新生而欢喜不已的大黑狗走出来时,我问他为什么连价都不讲就交了钱,这明显是被讹了嘛!

  他笑着说:“他见我们有急用,肯定不会让价。而且我不是说了吗?有欠有还。这老板心术不正,总会有吃亏遇难的时候。”

  我撇了撇嘴,小声反驳道:“做坏事的多了去了,有些到死不是也没遭报应……”

  “这世不报下世报,反正逃不了就是。”

  得,五哥对因果报应一说是深信不疑了,连转世投胎都扯出来了。

  

第10章 齐活,收工

  果然像我想的那样,取黑狗血没必要把狗杀了。

  五哥来时就从药店带了只针筒出来,在黑狗身上取了些血后,便问我要怎么安排这只狗。

  我本来想说放我那,但转瞬间又有了主意,跟五哥一说,他也点头同意了。

  我们俩收拾妥当,联系上成顺,便往那个村子驶去。到了村口,接上成顺,又往那大姐家赶去。

  远远地,我们就看见那个大姐正站在门口,焦躁不安地来回走着。

  等我们下了车走近后,才看见她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我心里顿时有些内疚,觉得昨天就那么一走了之好像不妥。

  她低声急切地说:“你们可算来了!他又发疯了,刚才把我的衣服行李都给扔出来了,说是让我滚……”

  我怎么觉得,那女鬼是想拆散人家两口子呢?

  五哥让大姐和成顺在外面等着,然后领着我进了院儿。

  他将大门关上后,回头看了眼东面屋的窗户,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见那男的和身上的女鬼正趴在窗户上撩开窗帘的一角看着我们。

  “哎,丑八怪,你不出来透透气么?今儿阴天,没太阳!”进村之前,五哥就用纸符开了眼,此刻,他正边挽袖子边冲着那女鬼挑衅着。

  “是不是觉得我们哥俩长得帅自卑了?”五哥一边笑,一边继续刺激那女鬼,“瞅你找那人吧,你倒是找个好看点儿的呀!”

  我心说,五哥,咱能别把受害者也拖下水么,这算人身攻击吧?

  五哥说了好多刺耳的话,等了好久,那女鬼骑着男人的脖子终于推开门走了出来。

  昨晚下过雨,今儿又阴天,确实有些凉。

  那女鬼站在院子里与我们对峙时,平地起了个小旋风,我顿时打了个激灵,胳膊上瞬间起了片鸡皮疙瘩。

  “你是修道的还是修佛的?”男人跟女鬼同时开了口。男声和女声混在一起,就跟电影里的黑山老妖似的,听着又恶心又瘆人。

  这问题明显是问五哥的。五哥呵呵一笑,说:“你这么半天不出来就是怕这个?告诉你也没什么,我是道家弟子。”

  “哼,头顶见了灵光,看来有点本事。”那人鬼组合又同时抛了个白眼过来,“我告诉你别多管闲事!这男的欠我的,我是来收债的,谁要插手我就跟他没完!”

  五哥点了下头说:“噢,这么回事!那你先讲讲事情的前因后果,我听听,再做决定。”

  他说着便往女鬼那边走,女鬼见他试图靠近,警惕又谨慎地说:“不许过来!退回去!”

  五哥笑着举了下空空的双手,示意自己什么也没拿,便站在原地不动了。

  那女鬼明显是不想和我们交手,便老老实实地将整件事情讲了一遍。

  我本以为会是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结果,事情的经过让我大跌眼镜。

  那女鬼是邻村的人,有老公了,还没要孩子。后来她和她骑着的这个男人勾搭上了,按农村人的说法就是两人开始搞破鞋。事情总有败露的时候,女人的丈夫知道这事后打了她一顿,并提出了离婚。女人哭着来找这个男人,并让他离婚娶自己。男人只是和她玩玩,哪舍得因为她和自己的老婆离婚,不仅拒绝了她的要求,还要和她断绝关系。女人一气之下,半夜来到他家大门口,喝了农药死了。

  死后,她怨气不散,看着男人和自家媳妇出双入对,更是气愤,于是便想出了霸占这个男人的办法——整日骑在他的脖子上。

  当然了,女鬼不会说自己不好,所以讲得比较光鲜亮丽,而我讲得都是扒了皮的实质性的东西。

  五哥听完后,面色平静,语气平缓,完全没有任何嘲讽之意,“不管怎么说,人鬼殊途,你还是尽早投胎去吧,再说为了个负心汉值得吗?”

  “我不甘心!要投胎也得带着他一起走!”女鬼声色俱厉,目露凶光。

  我呿!她这是铁了心要弄死这个男的,然后一起下地狱啊!

  五哥见她执意不走,冷笑一声,说:“为了他你甘愿魂飞魄散是么?”说着,便从兜里掏出几张纸符来。

  女鬼面上现出一丝恐慌的神情来,但她依然很镇定地说:“你们来是为了救这个男人吧?敢逼我我现在就弄死他!”

  “小恺!”

  听见五哥叫我,我连忙上前一步,从兜里掏出那个去了针头的针筒,“嗞”地一下就将黑狗血喷到了那男人的脸上和身上。女鬼的腿上也被喷到了一点,她尖叫了一声离开男人跳到了地上。五哥见状一步上前,举着符就往她的脑门上拍去。

  女鬼反应还挺迅速,轻飘飘地往后退出一米多远躲开了这一下,然后双臂一伸,亮出利爪冲上前来跟五哥斗在一起。

  我趁机将那个昏迷倒地的男人拖到了大门口,然后打开大门,让成顺和那大姐将人拽了出去。

  重新关上大门后,我转回身时,就见那女鬼正往屋里跑,而五哥捏着张符毫不犹豫地跟了进去。

  “有诈!”胡长河突然来了一句。

  我一愣,瞬间回过神来,来不及多想就往屋里跑。

  一进房门,顿时觉得阴冷黑暗,不像是普通人家住的房子,倒像是没人住的仓房一样。外屋地的窗户被纸糊住了,里面屋的窗户则全拉上了窗帘。而此时,五哥正一动不动地站在屋里,手里还捏着那张符与女鬼对峙着。

  “五哥。”我轻轻唤了他一声,他却没有回答。

  “他中了那女鬼的道儿了。”胡长河提醒道,“看他脚下。”

  我低头一看,就见地上零零散散的有不少长头发,而五哥的鞋上和脚踝上也缠了好多根。

  “怎么办?”我有些急,忙问胡长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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