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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头仙之破煞_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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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只要没和鬼撞上,他就不会触霉头。也幸好那鬼没有恶意,知道主动躲避活人,不然这要是撞上了,够宋岩难受一阵子的。

  一瓶药快打完时,女人身体一软往一旁栽去,我上前一步又觉得由我来扶不妥,便喊了一下正在瞌睡的宋岩,他抬眼一看,赶紧走过去将他表妹扶正,让她好好仰躺了下来。

  她的面容清晰地映入了我的眼帘,我怔了一下,同时暗叹了一声,没想到真的就这么巧,她就是我认识的那个曹蕊。

  小时候我们因为是同学又是邻居,还经常在一起玩,后来她家搬到了县里最好的地段去了,加上她没考上重点高中,我们就再也没见过面了。

  想不到再次见面,是以这种方式。

  

☆、第55章 鬼抢亲(二)

  眼见已经十点多了,我打算回家睡觉明早再过来,但是宋岩死活不肯放我走。他几乎是哀求着对我说,只要我留下来,他愿意多加钱。

  这倒不是钱的问题,关键是这屋里就这一张空病床,还那么窄,两个人要怎么睡啊?

  我想了想,最后做出了决定,让他回家,我留下。

  宋岩愣了半天才问我:“这样好么?”

  “你留下也帮不上忙,我身上有护身符应该没事,你明早早点过来就行!”

  我没有说我认识曹蕊,我怕他怀疑我意图不轨。他虽然害怕,但是看不见那些鬼,如果能看见,他一定会相信这种时候即使曹蕊长得跟天仙似的,也没有男人敢碰。尤其,那男鬼还说这是他的媳妇儿……

  “那,那我走了啊!”宋岩眼皮都快睁不开了,也没跟我客气,也没怀疑我的动机,转身走了。

  此时,屋子里除了我和曹蕊,只有那个胖女鬼。

  我见外面走廊很安静没有人来,便小声问那胖女鬼想干什么。那女鬼斜着眼睛瞥了我一眼,便不再理我,继续盯着曹蕊看。

  我见问不出什么来,便又小声问胡长河知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从我第一次进门时,胡长河就抬头将屋里的情形看了一眼,然后不动声色地趴下了,只是眼睛一直睁着。此时见我问它,它回道:“那女鬼是在等空壳。”

  我仔细琢磨了一下,突然一个激灵,吓出了一身冷汗。

  我的天!也就是说,曹蕊的魂魄被男鬼带走后会剩下身体这副躯壳,然后胖女鬼就会趁机上身占有这副身体,然后以曹蕊的名义重新活下去!

  难怪她一瞬不瞬地盯着看,这可是难得的机会!

  这八成是个无法投胎的老鬼,好容易等到这么个重生的机会,又怎能错过?

  “借尸还魂,真的可以么?”我还是有些不敢置信。“不会遭雷劈么?”

  胡长河嗯了一声,说:“这身体不是她抢来的,所以如果等到了,算是她修来的福分。”

  我想到了之前空床上的老太太,难不成她也是有此目的?不过,她肯定没戏,气场和胖女鬼不在一个层次。

  那胖女鬼肯定会一直这么守着,我就算是想赶估计也赶不走,索性,我也就随她去了。

  我看了曹蕊一眼,她比以前瘦了一点,脸上的婴儿肥没了,巴掌大的小脸显得更清秀了。只是,此时脸色白得几乎没有血色了,唇色也很浅,静静地躺在那,若不是我能看见她肩头上微弱的火气,我都要怀疑她已经离世了。想到此,我还是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鼻息。她的鼻尖很凉,鼻息很弱,呼吸得也很慢。

  看来,不赶紧想办法,她真地撑不了多久了。

  我拿出手机又给五哥打了个电话,结果还是关机状态。唉,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好歹给我来个电话再关机啊!

  见时间不早了,明天肯定还有一大堆事要忙,我闭了灯躺到了那张空床上,也顾不得这里的被褥有多脏,直接拉过被子闭眼睡觉了。

  这一夜睡得并不好,总是在做梦,一会儿梦见和曹蕊一起玩,一会儿梦见她妈妈找上门指着我和我妈骂。

  也许是我妈因为我挨骂的这件事我始终无法释怀,所以再见到曹蕊时,便在梦里翻出了旧账。

  我和曹蕊因为是一个村儿的,所以小时候都在村办小学里上学。我们俩同岁,从学前班起就是同学。那时候,老师为了学生安全,会在放学后按照家庭住址把相邻的同学编成一个小队,然后由稳重一点的同学领着这一队的其他同学回家。我们那一片就我们俩同岁,所以每次放学都是我们俩一起回家,后来,上学也一起走。

  也许,因为那时候都很小,所以家长们也赞同我们一起走,觉得路上有个照应。

  后来上了初中后,因为学校离家有点远,我们就都买了自行车,还是一起上学放学。

  可能因为女孩成熟得比较早,在我还什么都不懂时,班里已经有女孩和高年级的男生谈朋友了。而且,这事还是曹蕊和我说的,说完了,她还问我有没有看上哪个女孩。我只记得当时老脸一红,尴尬得让她别胡说。

  初二时,有一段时间,曹蕊说她的自行车坏了,便总让我带着她上下学。那时我也没多想,直到有一天她塞给我一封信,我回家打开一看,吓了一跳,没想到她说她喜欢我。

  我那时是班里的学习委员,比较被老师看重,平时不仅努力学习,还很听老师的话,老师说了不能早恋,我哪敢接受她啊!便又将信还给了她。

  也就是这封信,导致了她妈妈来我们家大闹一场。

  我还记得那天我和我妈刚吃完晚饭,曹婶气冲冲地来我们家了,进了屋二话没说便指着我的鼻子骂,说我不学好勾引她家闺女,还说我也不自己照照镜子看看,家里穷得叮当响还快要绝户了,竟然敢惦记她家独生女儿。

  我妈在一旁觉得莫名其妙,便问怎么回事,结果曹婶又把气撒在了我妈的头上,说我妈没好好教育儿子,当初不答应她三姐介绍的好人家非要跟我爸那个短命鬼,现在知道日子不好过了便让儿子去勾搭别人家的姑娘……总之,她说的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曹婶走了后,我妈只是平静地问我怎么回事。我如实答了以后,我妈只是摸了摸我的脑袋,轻声说:“既然咱没做错,那就挺直了腰杆!”我问她生不生气,她笑了笑,又说:“刚才很生气,但是现在已经不生气了。错的是她,我们不能因为她不对再气坏了自己。”

  虽然我妈那么说,但我一直挺愧疚的,她那么要强的一个人,却因为我平白无故地挨了顿骂。

  后来,曹蕊在她妈的安排下转到另一所中学读书了。她有一个舅舅,在县政府当了一个不小的官,也因此,他们一家都改了红卡片(城镇户口),她爸他妈更因为关系硬进了一家大型药厂上班,这几年攒了点钱,这事情过后,索性在县里买了楼房搬离了村子。也就是从那时起,我再也没有见过曹蕊。当然,估计那时候见了,我也会因为生气装作看不见的。

  我正在梦里纠结这些陈年往事时,就觉得有人一边小声叫着“康恺”,一边推我。

  “快醒醒!”那人又叫了一声。

  我终于醒了,睁眼一看,宋岩正站在床前,见我醒了,他指了下曹蕊,说:“你快看!”

  我坐起身往另一张床看去,就见曹蕊不知何时醒了,依然面朝墙角那么坐着,只是她不是一动不动,好像在忙活着什么。

  “有血的味道。”胡长河突然来了一句。

  我一个激灵,来不及多想立刻跳下床冲了过去。当我板着她的肩膀将她稍微扭转过来一点时,顿时吓得低呼一声,随即让宋岩赶快叫大夫。

  不知道什么时候,桌子上宋岩给她盛饭的一只白瓷碗被她打碎了,此时她正拿着那碗碴不停地往脖子上划着,伤口已经很深了,胸前的衣服早已被血湿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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