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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头仙之破煞_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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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典礼过后,正式开席,我和五哥与在座的其他人都不认识,也都不贪酒,便只管低头吃饭,打算吃完后立刻走人。

  远处,新人们已经开始挨桌敬酒。我和五哥不等他们过来敬酒便已经吃完了饭,也没和他们打招呼直接走了。

  我想了想,还是问五哥为什么不和陈起打声招呼。五哥面色一僵,勉强笑了笑说:“他太忙了,再说我已经用短信道过喜了。”

  我觉得五哥是怕陈起人来疯不管不顾地在众人面前表示对他的好感,毕竟陈起连顶筛子的事都能干出来。官场之人哪有不看重火气的,火气旺代表气运高,气运高才能升官发财,也不知道陈起是怎么想的,简直跟疯子一样。

  从饭店出来后,我们直接开车往回返,半路上五哥接到了陈起的电话。他将车子停靠在路边后,下车走到一旁去接了电话。

  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既然五哥不想让我听到,那一定就是我不应该听到,我也就不多做猜想。

  这时,我的手机也响了起来,是个陌生号码打进来的。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听了,结果对方一开口,我的心情顿时复杂起来。

  打电话过来的是曹蕊。他们夫妇俩还真有意思,男的给五哥打电话,女的给我打。

  曹蕊先是感谢我去参加她的婚礼,然后又客套地说了好几句话,但我知道她想说的绝对不是这些场面话。果然,在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后,她问我:“你那个姓魏的朋友,是不是和我老公很熟……”

  “好像是校友吧。”我觉得她可能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是关于五哥的事我是不会跟她说太多的,她要是怀疑什么还是让她自己去问陈起吧,毕竟五哥的为人我是敢拿命打包票的。

  “我觉得他们……”曹蕊犹豫了一下,最后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又说:“算了,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想说你们走得太快,我和陈起都没来得及给你们敬酒。”

  我和她又互相客套了一番后,便挂断了电话。不一会儿,五哥也打完电话回到了车上。

  我们俩谁都没提他们两口子的事,一路上只说些彼此间知道的事情。

 

☆、第71章 老色鬼

  三月中旬,五哥开车带我去了趟柳河,给人看事。

  找我们的人姓杜,已经四十多了,接到我们后,领着我们去了他家。

  杜家住的那栋居民楼南面离得不远便是另一栋楼,而他家还住在一楼,光照不够还在最底层,可以想见他家里有多潮。

  屋里光线昏暗,靠近楼道的那面墙上,已经长了好多灰黑色的霉斑。说实话,这样的屋子最容易招来东西。

  出问题的是杜家的儿子,叫杜星,再过几个月就要参加高考了,本来他在班级里的成绩名列前茅,可是几次模拟考下来,他成绩一次比一次低,而最近的一次已经在本科线以下了,他爸一着急打了他一巴掌,他才哭着说了自己为什么考不好。

  杜家原先住在乡下,儿子考上重点高中后,杜家夫妇更是拼命赚钱,只为了能把儿子供上大学。杜星本来一直住校,到了高三时,他曾告诉过父母宿舍里有不爱学习的同学,半夜里也在玩手机打电话不让别人好好休息,偏偏还是个刺头,谁都不敢惹。夫妇俩一商量,觉得不能让孩子继续住校了,毕竟高三可是最重要的一年。夫妇俩一直在县里打工,孩子也在这里上学,夫妇俩觉得不如趁此机会搬到县里来。他们卖了老家的房子和地,再加上手头的积蓄,在县里买个便宜点儿的房子,剩下的也够孩子上大学了。于是,他们几经打听,买了现在这个房子。

  这房子是个一室一厅的小户型,还不到五十平。卧室自然是给儿子学习、居住用,而夫妇俩则住在客厅里。一开始,全家还都挺高兴的,这离学校不远,孩子不仅不用住宿舍,还能吃到家里做的饭,中午吃完饭还能午睡一会儿再去上学,夫妇俩觉得这笔钱一点都不白花。

  可后来孩子一说自己为什么最近无法安心学习后,夫妇俩便觉得买这房子时欠考虑了,没有多打听一下。

  杜星说,搬来不久后的一天晚上,他本来已经睡着了,却突然听见有人在他耳边说:“嘻嘻,又搬来个新的!”他想睁开眼看看是谁在说话,可是怎么也无法动弹。

  他正努力挣扎着,突然,一只手摸到了他的身上,奇怪的是,自己明明穿着背心,可那只手却像是直接摸到了皮肤上,而且还冰凉冰凉的。他不禁打了一个激灵,愈加想要挣扎着坐起来。

  “乖乖躺着,让我好好看看!”刚才说话的人突然又说了一句话,杜星发现自己的身体瞬间变得更加僵硬。

  “嗯,长得一般,不过还算嫩,就你吧。”那人嘀咕了一句,杜星便觉得自己的身体突然有重物压了上来,压得他呼吸都变得缓慢、不顺畅了。

  然后,杜星便做了一个梦,梦里他被一个男人各种玩弄,场面简直不堪回首。

  第二天醒来后,他发现自己除了全身酸疼再没有任何不适,还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个噩梦。至于半夜曾无法动弹,他知道是“鬼压床”,但是“鬼压床”有科学解释的依据,所以杜星也没太过在意。

  可是接下来的几天,他几乎每晚都做那个梦。而且,梦里那个看不清脸的男人还会跟他说话,什么“小宝贝,我来啦!”“小宝贝,我走啦!”“小宝贝,你想没想我?”“小宝贝,我明天再来看你!”

  因为睡眠质量不好,杜星白天上课的时候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而且这种无法对人诉说的龌蹉事始终如鲠在喉,搅得他更是心神不宁。要不是他爸爸因为成绩的事打骂他,他还不会因为太过委屈而哭诉出来。

  杜家夫妇听完儿子的讲述后,便知道儿子是被什么东西缠上了,便暂时让儿子住到宿舍,同时他们也开始四处找人来看。亲戚介绍的几个乡下的神婆来看过后,都说那鬼太厉害,除了答应他的条件别无他法。而自从儿子走后,他们夫妇夜里也总做梦,甚至还看见过一个人影站在客厅门口,冷冷地对他们说:“不把小宝贝还给我,我就要这个老的!”结果弄得夫妇俩也不敢住在家里,暂时在外面借住。

  后来打听到五哥,他们便想着让五哥来试试看。

  五哥听完整件事情后说,晚上由我们两个人留下处理这事,他们一家还是继续躲在外面比较好,等事情处理完了才能回来。

  杜家的人走了以后,我和五哥仔细琢磨了一下这件事,怎么看这都是个爱好同性的恶鬼,而且被他伤害的人还不只一个,恐怕之前搬走的那一家里的男丁就曾屡受其扰。

  杜星还是个孩子,而且正是人生最关键的时刻,却碰上这么个缺德鬼,真够倒霉的。我们这一次说什么都要把那恶鬼除了,不然以后谁搬到这里来都得遭此厄运。

  见天色已晚,我便走进厨房想着弄点东西吃,结果他们家厨房实在是太冷清,什么吃的都没有。由此可以看出,他们已经躲在外面好多日子了。

  我和五哥最后决定出去吃。随便吃了点东西,我们便回来赶紧做准备。

  这一次,需要一个人出面做诱饵,我和五哥一比,明显我更适合,因为那恶鬼喜欢年纪小的,而且五哥要躲在暗处收拾他。

  抓水鬼那一次我都没有这么紧张,一想到那老流氓可能对我动手动脚,我就各种难受。五哥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不会让他得逞的!”

  我点了点头,然后按照五哥的吩咐劝胡长河先离开一会儿,不然那恶鬼无法靠近我。胡长河迟疑了一下,说:“那你小心,我就在楼顶上,有事喊我!”

  胡长河离开后,我摸了下胸口的玉坠,心说,我还有这东西在,不用怕那恶鬼上身,而且五哥也躲在暗处,我肯定不会有事。

  我准备好了以后,和衣躺在了床上,拉过一条薄被将身体盖住。

  床底是床箱无法藏人,五哥便躲到了床与墙之间的空隙里,那里因为搁了一个床头柜,留出的空隙正好能容下一个人。光躲起来还不行,为了不让那恶鬼发现,五哥还在额头和双肩都贴了符纸,将火气彻底掩藏了起来。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只等着那恶鬼找上门来了!

  为了不让自己睡着,晚饭后我们特意买了好几包速溶咖啡冲水喝了。此时已经半夜了,若不是喝了咖啡,我恐怕早已在暖和的被窝里睡着了。而五哥待在那空隙里只在地上垫了条褥子,等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冷不冷。

  正胡思乱想之际,我的面部皮肤突然感受到室温的急速下降,我心道:来了!

  我闭紧眼睛,大气都不敢喘,心脏咚咚直跳,紧张得身体都紧绷起来,全神贯注地感受着周围的变化。

  一股凉风吹来,然后一个声音轻轻响起:“咦,回来了?”

  按照声音传来的方位,那恶鬼此时就站在床边,我甚至觉得他正在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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