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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头仙之破煞_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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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醒着,我一直醒着,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都快急哭了,可不管我怎么急,我的身体都不听使唤。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我他妈的应该怎么办?

  五哥的脸已经泛红了,明显是气息受阻所致。他用力去掰那双手,可那双手却越掐越紧。

  再不想想办法,五哥就没命了!康恺你这个笨猪快想想办法,你他妈再想不出办法就害死五哥了!让我想想让我想想……对了,听五哥说过对付鬼压床的办法,虽然现在是鬼上身,可我必须试一试,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我试着用舌尖顶着上腭,可是舌头根本不听使唤。没办法,先默念咒语吧——急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

  别的咒语我都不会,只会这一句。我反复默念着,希望能对那鬼有些震慑作用。

  “你给我安静点!”那鬼的声音突然在我脑海里响起。

  偏不!你越不喜欢听越说明你心虚,老子非要一直念下去!

  急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

  “再不停下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麻痹,老子怕你啊!等把你赶出去,看我们怎么收拾你!

  急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

  “你再念……”

  他话说到一半时,我突然间感觉到舌头的活动了,也就是说我终于与自己的舌头建立了联系。机不可失!趁他说话时,我猛地将舌头伸了出去,然后用力一咬,钻心的疼痛瞬间袭来,同时,我感觉到了嘴里的血腥味。

  有效果!而且我的感知回来了!

  “噗——”我将舌尖上的鲜血吐了出来,“急急如律令,你他妈给我滚!”

  “啊”一声短促的尖叫响起,接着我身体一软,往地上倒去,一双有力的臂膀瞬间抱住了我。

  “小恺,你没事吧?”五哥揽着我的腰,将我轻轻放倒在地上,焦急地问道。

  我看了眼他的脖子,已经被掐红了。唉,他运气这么高却被掐了两次脖子,跟我这个倒霉鬼几乎是同等的待遇,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霉运连累了他。换句话说,他若是运气不高,很可能就挂了。

  “小恺,你说话!”他急了,直接用手轻拍了下我的脸。

  我回过神来,看着他的脸,忍不住想抬起手给他擦一擦,刚才我吐出来的血溅了他一脸,这让我很是愧疚。吃力地抬起右手擦了下他的脸,我轻声说了句:“对不起……”

  他笑了笑,随即又敛起笑容,露出一副快要哭的表情,“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是这样一副表情,连忙安慰他说:“我没事,真的,就是有点累。”

  他点点头,轻轻捋了捋我的头发,说:“歇一会儿就好了,你在这等我,我收拾完那杂碎就过来!”

  我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五哥便让我趟在地上,然后起身去拿他的家伙什儿了。

  那恶鬼从我的身体出去后,胡长河立刻扑了上去,跟他缠斗在一起。刚才我光顾着和五哥说话了,此时看过去,才发现胡长河落了下风。倒不是胡长河不敌他,而是那鬼动不动就消失了,胡长河的攻击都被轻而易举地化解了。

  五哥捡回了自己的东西,冲胡长河喊了一句:“给我一分钟!”

  胡长河看了他一眼,再次与那恶鬼揪斗在一起。

  五哥将右手中指划破,把血点在几张纸符和几枚铜钱上,然后用纸符包着铜钱扔到了四个角落。布好了阵法后,他大喊了一声“开”,见阵法起效后,他又用带血的手指抹了一下神龙锥的刀刃,然后面无表情地提着刀走进了战圈。

  胡长河见他准备好了,便与他一前一后形成夹击之势,将恶鬼围在中间。

  恶鬼看了眼周围的阵法,轻蔑地说道:“就算我跑不出去,你们也别想伤到我!”

  “是吗?”五哥冷笑一声,“我可是打算把你切成碎片的!”

  “口气倒是不小!”恶鬼再次变得笑眯眯的,“今天虽然不行,明晚看我怎么收拾那小子……”

  不等他把话说完,五哥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手里的神龙锥横着扫了过去。恶鬼没有躲,而且再度消失,只是……

  “啊——”当他再次出现时,他发现自己少了些什么,“我的腿!”

  五哥将他的双腿切下来了。

  见五哥再次提着刀走向他,他一边退一边有些惊慌地问:“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愤怒,疼痛,血,都让我注意力集中了。”说着,他再次抓到空隙,一刀劈了过去。

  “啊——”这一次,恶鬼的胳膊少了一条。

  然后,恶鬼在阵法内绕着圈跑,五哥慢悠悠地提着刀去追,逮到机会便切下来点什么。

  于是,恶鬼的惨叫不断,在寂静的黑夜里,瘆得人头皮发麻。

  这一次,我一点都没有觉得这恶鬼可怜,被五哥这样一点一点地折磨死也是他咎由自取。若不是我冲破了他的控制,五哥早死了,而且,他不仅玩弄别人的身体,还践踏别人的尊严。这样的渣滓,惨死也不为过。

  胡长河见没自己什么事了,便想走出阵法,结果被困在了那里。它不满地回头瞪了五哥一眼,五哥接收到它的眼神后,赶紧将恶鬼的脑袋一劈两半,然后解除了阵法。

  恶鬼彻底地消失了,五哥和胡长河朝我走了过来。

  胡长河没有跳到我的肩上,估计是因为我此时身体太弱,它怕压到我,虽然它并不沉,但那是另一种力量。

  五哥将我背了起来,没有走掉,而是先去了那值守人员的房间。

  五哥想得很周到,不管有没有值守人员,公司里一定会有监控,我们若是被拍下了影像会很麻烦的。五哥在监视器前面鼓捣了一会儿,将我们被拍下的画面全部删除了,然后又收回了那人额头上的纸符,一切都整理妥当之后,我们直接从大门出去了。

  临走时,我们看了一眼门柱上的竖匾,这才知道原来这里并不是什么公司,而是一家电力公司下属的变电所。

  “难怪啊……”五哥嘀咕了一声,低头看了眼我脚边的胡长河。而胡长河也与他对视了一眼,两人似乎同时明白了什么。

  我很好奇他们俩知道了什么,但是此时我全身无力,体温也很低,冷得厉害,意识也是断断续续的。我只记得五哥将我放到了车上,然后我们离开了这里。再然后,我被五哥抱到了一个房间里,好像是宾馆客房。我躺在床上刚要睡着,五哥又将我抱到卫生间,将我放进了全是热水的浴缸里。迷迷糊糊中,我听见他在跟人讲电话,好像要赤箭等中药。再然后,我就失去意识了。

  等到我再度醒来时,发现环境又变了,看见斜上方挂着的吊瓶,我才知道自己这是住进医院了。

  五哥呢?我缓缓转动了一下脑袋,结果发现他就睡在旁边的床上。他样子有些憔悴,头发有些乱,下巴上全是胡茬,衣服也没脱就那么睡着了。还好,屋子里暖和,不然他不盖被子一定会着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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