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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福晋_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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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两句话的时候,两人就进了院子。

福晋一进院子神色就变了,如果不是阿瑕一直盯着她的脸还真的很难发现。阿瑕心里便越发怀疑她是重生者了,不然何必露出这副物是人非的表情来。

仿佛是为了应证阿瑕的话一般,福晋突然幽幽开口:“这里的景致真是不错。”

“福晋过誉了,妾身不敢当。”阿瑕随口应了一声,就将福晋迎进了屋子。

两人也不分主客,都坐了炕上。芍药和蔷薇上了茶和点心之后,就被福晋带来的丫头给拉了下去。阿瑕心知福晋怕是有话要对她说,脸上却露出一副疑惑的样子来。

“这会儿子也没什么人,你又何必再装?”福晋一改刚才的表情,板起一张脸,眼睛刀子一样的射在阿瑕的脸上,“说吧,你是何方神圣为什么要进爷的府邸!”

“福晋的话妾身不明白。妾身西林觉罗.阿瑕……”

“砰!”福晋一巴掌拍在炕上,语气阴森,“还装?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妖精的心思!就算爷日后登基,继承大统也不是你们这些人能妄想的!”

阿瑕扑通一声跪倒在福晋的脚下,浑身微微打着哆嗦:“福晋慎言!”完全一副被惊吓到的样子,“皇上健在,又有太子,妾身如何敢有这等大逆不道的想法!”

福晋一愣,阿瑕的神情不似作假,莫非她真的不是那些小妖精?“你可知弘历?”试探性的,福晋说出了弘历的名字。

“弘历?妾身不曾听过,莫非这是哪家宗室家阿哥的名讳?”阿瑕微微歪头,脸上全是疑惑。

“难道真不是……”福晋皱起眉头,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她长叹一声,扶起跪在地上的阿瑕,说道,“今日的话你便忘了吧。”

阿瑕便恭顺的作出疑惑但是不敢多问的模样,点头应了下来。

福晋见实在看不出阿瑕的底细,也没有再留,转身就走了。走之前她深深望了阿瑕,眼里的仇恨令人心惊。

她一走,阿瑕的表情就变了。这位福晋怕不单单是重生那么简单了,任务难度果然加大了。

阿瑕的猜测是正确的,任务难度是增加了。四福晋还是四福晋,却又不是四福晋了,因为她重生了。

说起来好笑,自从康熙下旨赐婚之后,她变一直兢兢业业地做一个好福晋。可是,她的独子被李氏害死了。她怨,她恨,他却不信是李氏动的手。

只因为没有证据。

从那之后,她的心就冷了。不管四爷宠爱谁,她都做好了自己的本分,对他却已经没了期待。弘晖死后不久,李氏的儿子也死了。她以为这是李氏的报应,还特意在佛前多念了几卷经书。然后,直到年氏入府,整个后院也就武氏有儿子。

年氏年轻美貌又知情识趣,爷对她很宠爱。不久后便怀有身子,但是孩子没满四个月就没了。她只当是年氏是身子肉,也没往其他方面去想。

可是之后,即使太医保证她身子恢复了,年氏不断怀孕,不断流产,仿佛进入了一个怪圈。福晋这才起了疑心,经过半年的调查,她才发现一起都是武氏下的手。

原来弘晖真的不是李氏害死的。

将证据呈到四爷面前的时候,她是真的觉得自己能为弘晖报仇了。但是她错了,她错特错。四爷当着她的面将写着武氏罪名的纸付之一炬的时候,她疯了。

她问他为什么,他不肯说。

于是她只能疯了。

浑浑噩噩过了三年,她死了,然后才知道他为什么不肯替弘晖报仇。因为武氏是天命之人,是能带给他皇位的人。

呸!

死后,福晋才知道什么天命之人都是假的。她的魂魄飘到了几百年之后,然后她知道了一起。武氏只不过是一个穿越者,她来自未来,她喜欢四爷,她为他生了儿子,于是活该她的弘晖去死!

就在她想去阎王殿鸣冤的时候,她重生了。

她仍然在康熙三十年嫁给了四爷,却不是十三岁,而是九岁。四爷的后院仍然有李氏和宋氏,却多了一个美貌倾城的侧福晋西林觉罗氏。

经一事长一智,福晋不由得开始怀疑这个西林觉罗氏是不是同武氏一样也是个穿越女。虽然刚才的试探西林觉罗氏什么破绽都没露,福晋却仍然不敢掉以轻心。她已经将阿瑕视为自己的对手了。

除了院门,福晋就转到去了外书房。这会儿四爷应该正在书房里读书。

阿瑕不知道福晋复杂的经历,在还没确定福晋可能对自己的任务产生威胁之前,她是不会冒然出手的。和之前对弘历后院里的女人一样,只要不妨碍她的任务,阿瑕是不会主动出手却陷害她们。

可惜,福晋却不打算放过她。

不一会,苏培盛就带着四爷要她禁足的口信来了。

芍药机灵,苏培盛口信刚传完,她就塞了一个海棠花模样的金锞子过去。苏培盛犹豫了一下,伸手指了指福晋院子的方向。

苏培盛一走,芍药和蔷薇就都坐不住了。一个跑去关了门,另一个愁眉苦脸的凑到她身边说道:

“主子,这可如何是好!葵水一来,福晋果然是容不下主子了!”

满府上下,谁不知道李氏和宋氏虽然已是女人却不算受宠,没什么威胁,只有她们侧福晋才是爷放在心上的那个。

如今侧福晋葵水来了,一旦侍寝后有了小阿哥……

阿瑕没想到芍药和蔷薇这两个丫头竟然想到这处去了,心里一动,就有了个计划。

  ☆、第21章

四爷办差回来就直接去了外院,这是他的习惯。刚进书房,他便开口问苏培盛:“今儿个又什么事发生吗?”一边问一边朝书桌走去。

苏培盛不敢隐瞒,据实说了:“爷,今儿个发现了一件事。咱们福晋去了侧福晋的院子,两人似乎起了争执。”

挑了挑眉,四爷示意苏培盛说下去。他自认对阿瑕和福晋都有几分了解,两人都不是爱拈酸吃醋,不由就对这件事起了兴趣。原本摊开打算开的书也不看了,等着苏培盛回话。

在他身边伺候了好一段时间的苏培盛哪里不知道他的意思,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包括福晋在阿瑕院子外说的话,到后头芍药和蔷薇的猜测,竹筒倒豆子一般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他的话刚说完就见爷的脸色阴沉的可怕,不由暗暗叫苦。

“侧福晋又何反应?”四爷皱着眉,从书桌前站起来,慢慢的踱着步子。

苏培盛低着头,不敢再看他的脸色,说道:“侧福晋一如既往。”

“一如既往?”四爷语气上升,听不出喜怒。苏培盛的额头上去爬满了冷汗,他哪里不知道主子是生气了,却又开口为阿瑕解释一两句:“侧福晋是本分人。”

四爷并不说话,只盯着苏培盛。后者只觉得浑身大寒,两股战战,眼看就要站不住了,四爷突然冷哼道:“她倒是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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