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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道师的烦恼_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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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慈唐一脸惊恐的扑在门上,修长的手指一连敲了十几下,那一声声犹如急拨的琴弦,充分显示了他此时的焦躁之情:“第五涉远同学你给我滚出来!迷\'奸是犯法的你明白吗——!!”

  “吵死了。”那门一下子打开了,新鲜的雾汽扑出来,缭绕在身边。第五涉远柔软的黑发打湿了,紧紧沾在脸颊旁,此时他眉目平静,整个人都带着刚沐浴过后的温暖气息。

  陆慈唐看了一眼放下心来——不像是事后的样子。

  然后他又忧心忡忡的从门缝间挤了进去,看到柔软床榻上安静睡着的楚封瓷,心脏又稳稳落回了它该待的地方。

  以防万一,陆慈唐还一把掀起了被褥一角。见楚封瓷穿着套熊猫睡衣,整个人都圆鼓鼓的,仿佛戳一下就能滚动起来。

  脸颊被热气蒸的极为可口,白皙中带着如桃花般的艳红,黑色的发垂在肩头,更衬得面如桃李。那人静静的睡着,呼吸间还带着桑葚酒的酒香,已然是睡得沉了。

  第五涉远一脸尊师重道好少年模样,只是手中的虚操器蠢蠢欲动:“陆前辈,看好了没有?”

  “看好了。”他眼睛一斜第五:“没乱摸吧……”

  第五:“……没。”

  陆慈唐往墙上一靠,死皮赖脸的模样:“这不像你啊小第五,乖。是不是偷偷吃了一盒萎歌?那玩意吃多了伤身……”

  第五涉远微微低下头,脸上有些阴沉,语气那叫一个一言难尽,竟带出两分颓靡之感:“比那还惨。”

  “蛤?”陆慈唐偏了偏头,眼里的兴味更浓了:“你真切了啊——”

  第五涉远面无表情掏出信息单摔在他脸上。油墨的香味跃然纸上,陆慈唐故作陶醉的嗅闻了一下,把第五涉远恶心的不轻后,才得意洋洋的展开了那张纸浆厚沉的信息单——

  咦,是楚楚的基本信息?

  陆慈唐腹诽第五实在太变\'态了,同时一目十行的扫过去,敏锐的抓住了那组不和谐的数据。

  目光上移。

  定焦凝聚。

  陆慈唐一脸高深莫测,仿佛他面前不是用星际通用语书写的信息文字,而是最最古老、难缠的甲骨文组成的奥义秘籍般。每一次理解其中字句,都要消耗大量的精力与时间——

  其实看是看得懂啦,但是组合起来是什么意思啦?

  陆慈唐指尖颤抖着,指着那两个数字,艰难的抬头向第五涉远确认着。

  第五涉远阴沉着点了点头。

  陆慈唐颤抖的更加厉害了,他惊恐的夺门而出,漆着白色浮雕的金属门被狠狠的冲撞一下,发出脆弱不堪的“吱哑”声。

  片刻后,惊天动地的笑声从远处传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连正在签订茶师协会文件的秦淮下,手上拿着那沾满墨的鹅毛笔都抖了下,分外好看的花体字上出现了一个扭曲的字符。

  他冷静了一下,盯着那个扭曲的字体久久不能释怀。嘴上一抽,吩咐旁边的管家:“明天就让他们滚出去。”

  管家:“……是。”

  “陆慈唐。”此刻第五涉远也是一脸镇定,充满了谜一样的沉稳:“再笑就决斗。”

  “好好好我不笑了。”陆慈唐双手把信息表奉上,语重心长的劝:“以后冲动了就看一眼,百治百灵包治百病,萎了一次还想萎第二次……”

  第五涉远:“……”

  确实是冷静良方。

  给楚封瓷换睡衣的时候,看一眼信息单比背一段清心咒还管用,只觉得内心从上而下得到了升华和洗涤。仿佛一束圣光照耀在身上,灵魂都得到了净化。

  ……净化个鬼啊。

  第五涉远一脸生无可恋。

  #没想到我居然是个恋\'童\'癖,现在内心很焦急怎么破在线等#

  #我的后辈刚刚作了个大死该用什么样的姿势嘲笑他才不会被打#

  楚封瓷翻了个身,脸颊埋在柔软的枕头中,只露出一小片白皙的皮肤,乌黑的长发散在被褥外。

  大概真是那碗醒酒汤起了作用,一夜安眠神清气爽,脑中不但没有宿醉的滞涩疼痛感,反而补足了近几日的疲累,带着一种餍足的诡异满足感。

  房间内很静,楚封瓷醒来的片刻,愣怔了一会,眼神有些茫然,看上去分外好揉搓。从柔软的大床上翻身下来,正好踩在一双布鞋上。

  汲着拖鞋,楚封瓷穿着一身圆圆滚滚的熊猫睡衣就出来了。客房内设有盥洗室,只是没有他惯常用的清洗设施,想是昨天喝醉了随便找个地就睡了。

  想到这里,楚封瓷脚步稍慢了半拍,努力回忆着昨日的情形……身上这身衣服谁给换的?

  百思不得其解,楚封瓷面上依旧淡定,仿佛一点也不疑惑这件事。外面客厅中传来第五涉远和陆慈唐交谈的声音,仿佛十分惬意的样子,在秦宅待得比自己家还爽快。

  两人似乎在看光讯频道,调的还是娱乐节目,主持人夸张搞怪的语气十分具有穿透力。直到秦淮下冷冷斥道:“再看这种低\'俗节目就给我滚出去。”

  陆慈唐笑眯眯的换了个台。

  楚封瓷走到客厅,十分礼貌的说了一声:“前辈早安。”

  “早安啊楚楚~”

  “早安。”

  “不早了。”第五涉远冷淡的看了看手上虚操器显示的时间:“刚好赶上了下午茶,需要我给你拿点心吗?”

  “……睡了这么久?”楚封瓷随便找个地方坐下去,臀下厚厚的熊猫睡衣陷进沙发里面,厚实暖和的让楚封瓷觉得他可以直接席地而坐了,定然半点寒意也感受不到。

  秦淮下捏紧了瓷杯柄,淡淡说:“比赛日期更改了。”

  “咦,”楚封瓷转过去望着秦淮下,黑沉的眸子里盈着淡淡的疑惑:“温茗烹香?”

  “是。今早七点,比赛开始,是初赛。”他说完后,十分冷静的追问了一句:“你要去看吗?”

  楚封瓷这个走后门的直接进的决赛,初赛提前开始对他的影响不大,最多就是准备时间缩短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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