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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道师的烦恼_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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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涉远:“……你很懂嘛。”

  楚封瓷眨了眨眼,水润的黑眸中一片无辜神色,若是能把那抹笑意遮掩了说不定看上去更天然些:“只是听过一些,总不比亲自经历的刺激。”

  亲自经历的第五涉远:“……”

  “总之扔了就是。”第五涉远说着就要把那些自荐卡都从兜里取出来。

  “等等。”楚封瓷神色一正。

  “这也是属于限制/级的物品,要是随意丢弃,被一些好奇的孩子拾去了,岂不是引人入歧途?”

  第五涉远面瘫脸:“那也不能引我入歧途。”

  面貌精致的少年似在苦苦忍耐笑意,只是眼角眉梢都跳跃着风采,稍稍一动便牵扯了他人的心神。楚封瓷强忍下笑音,说:“带回秦宅,处理干净就好。”

  其实座位旁边就是清理箱,那些纸质产品扔进去就被分解了,根本没有被人捡拾的机会。但第五涉远还是略有气闷,似乎有些尴尬的撇开了眼,应道。

  “好。”

  这么一折腾,倒了一趟车,再加上秦宅之处只许步行的破规矩,第五涉远和楚封瓷真正回到秦淮下的庄园,已经近乎天亮了。

  第五涉远念着:“副队不在副队不在副队不在……”

  帅君是对一切试图诱拐兵团成员的敌人都不假辞色的,对心里觊觎乐正前辈的秦淮下自然也相处不愉,说不定就不到秦宅借住了,要不然两厢对峙想必十分尴尬。

  第五涉远分析的有理有据。

  然而那边烛火燃起,一下亮堂起来。年轻俊美的男人端坐在一张长春木椅上,旁边是半盏冷掉的茶,手指轻扣在木椅扶手上,整个人如藏锋的重剑,带着隐忍不发的凌厉杀意。

  “去哪了。”

  帅君问。

  第五涉远一脸冷静的将今天的行程复述一遍,只是略去了其中……微不足道的细节。

  所幸帅君抓重点抓的很准,抬起头望向楚封瓷:“楚楚,你过来。”

  楚封瓷:噫?为什么副队也叫我楚楚orz

  面貌精致的少年有点疑惑,一步一步走到了帅君旁边。黑发披散遮住了部分白皙的脸颊,睫毛卷翘,微微颤动着。他走至帅君面前,半蹲下/身,昂起脸等着他和自己说话。

  帅君却只是揉了揉他柔软的黑发,说:“明天还要参加比赛,早点休息。”

  “是。”

  帅君犹豫了一下,还是沉下声教训:“以后不准跟着第五胡闹。”

  楚封瓷眨了眨眼,回道:“是。”

  “虚操术入门莫入歧途,有不懂的请教第五,实战可以找我。”

  楚封瓷:“是ovo”

  这边帅君难得的温柔时间一过,再对上第五涉远就是魔王再世了。那双经由无数杀戮的眼睛锁紧了第五涉远,两人一问一答起来。

  第五涉远气定神闲,问题回答的十分精妙,一看就是多年与帅君大魔王斗智斗勇的问题儿童。

  只是楚封瓷站在一边,也不去睡,缩在角落困倦的打了个哈欠,就乖乖守在一旁看着第五涉远,看上去是要等第五涉远一起去歇息。

  想到幼崽楚今日消耗精力甚大,翌日还有比赛,实在不能和第五一起熬夜。索性总结了两句,让两个少年都去休息。

  还顺便嘱咐一声:“晚上别闹得太晚。”便阖上了茶具,让人将半凉的铁观音倒出去清理了。起身打算回房。

  楚封瓷走到第五涉远身边轻轻一拉他的袖口,像要问些什么。端着茶盏的茶仆弯着腰从他们身旁走过退下,小心翼翼的神色。

  第五涉远面无表情的回答着楚封瓷的问题,那茶仆走过时,眼神却轻轻暼了那身形佝偻的茶仆一眼,仿佛确认了什么,手腕间带着的虚操器悄无声息冒出几条银线,环绕在楚封瓷和第五涉远身边。

  脚步轻轻踏在松软的泥土上,茶仆足下一个趔趄,不知怎的手中茶盘里的白瓷茶盏倾倒下去,砸在地上变成了几瓣利器。

  他哀鸣一声扑倒在地上,哆嗦着拾起碎瓷器,不知怎么将手上划上了许多伤口,看上去血肉淋漓的,新鲜的皮肉翻转开来,流淌着温热的血液。

  茶仆的声音一瞬间悲怆到极致,发出一声很让人不适的“嗝”声,突然就向楚封瓷扑去,口中哽咽着:“大人救我!”

  楚封瓷神色漠然。

  他低头看向茶仆,眼神正对着那血肉淋漓的地方,然而他却像没看见一样。目光依旧那么温润而明亮,唇边带着一抹让人如沐春风的笑意。却只是很平淡的说:“什么事?”

  世家之人,视人命如草芥!

  茶仆脸上闪过一丝阴郁的疯狂,他想:是了,就是这个相貌极其美貌,看上去如此无辜的小孩,也不过是个冷血无情的吸血虫。到此为止,这再没有无辜之人,可以安心拉着他们一起去死了——!

  他的手抚上腰间,面上笑容未退。却觉得手上一凉,一下子失去了知觉,然后就是疯狂倒灌的痛楚。

  “啊啊啊啊啊啊啊——!!”

  惨叫声响彻了整个庄园。

  秦淮下乌云罩面,翻了个身。

  第五涉远有些震惊的看向那个茶仆:“有话好好说,别叫的像我强/奸了你一样。”

  帅君神色一动,特别想把楚封瓷送回卧室,让他离第五涉远远点。

  楚封瓷:这个时候只要微笑就好了:)。

  那茶仆两只手和一只脚都被切掉了,躺倒在地上,伤口规整的形状甚至没有突出一根骨骼,让人不寒而栗。

  第五涉远震了震衣袖,空中蓄了血液的银线也跟着颤了颤,一滴血液便那么掉下来,砸在地上“啪”一声,沾着土壤滚了滚。

  第五蹲下/身,在他腰间摸了一把,拆卸下来一个军绿色圆柱物体,拿在手间转了转,有些好奇的问:“这是什么?”

  ——但那眼睛却全然不是那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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