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史大人,辛苦了!_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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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轻轻的放开了林滤的小舌,正如她自己所说,轻轻的、温柔的、缓缓移动到耳垂、颈间、锁骨,一直到胸前,一边细吻,偶尔轻轻嗜咬。

  林滤惊吓一跳,忍不住“呀”了一声,脸上立马被自己的声音羞怯的通红,就算再理智,她此刻也再没办法保持镇定了,陌生的感觉一瞬间的从身体深处传来,韩苏碰到哪里,就引燃哪里,让她简直无法首尾相顾。

  哪怕韩苏手法拙劣,可未经人事的少女是何等的敏感啊。

  习惯掌控的林滤对着陌生的情绪与反应,生出一股无法抵抗以及隐隐害怕的情绪来,纵然她再不知这种事情,也知道韩苏这个时候的举动代表什么,一时之间神情柔弱、反应更是手足无措。

  这样的林滤简直让一向纯良的韩苏都忍不住生出了细心怜惜、与想要欺负的截然相反的两样心思来。

  韩苏颤抖的扯住了林滤的衣带,脸上是征求意见的希冀以及无法遏制的情动,她低低唤道:“幼月……”

  单纯的模样与诚挚的渴望,以及撒娇一般的求欢软语,不依不饶的小模样,根本让人无法拒绝。

  林滤咬了咬牙,克制住体内扰乱心思的危险躁动,深吸了一口气,她伸出双手,大胆的搂住韩苏的脖颈,手指在韩苏后颈轻轻抚摸。

  韩苏面上顿时露出欢喜的神色来,因林滤默然的首肯,双眼晶晶亮,衣服的带子顿时松散开来。

  韩苏深吸一口气,鼻间萦绕的都是林滤身上的体香,她眸子里顿时燃起了火热与坚定。下一刻,随着林滤手指轻轻一按,之前还存有大志的长史大人顿时眸色一黯,噗通一声栽倒到几乎赤身裸体的公主殿下的身上,面容甚至还及其幸福的埋在了对方的柔软之上。

  林滤大感羞涩的拉起半边衣衫挡住外漏春光,整个人半坐在床上,看着昏倒在自己身上的韩苏面色不定。半晌,寂静的房内这才响起公主殿下咬牙切齿又及其羞窘的声音:“登徒子。”

  然而下一刻,她却一手揽过韩苏的肩头,紧紧的抱在身前,直至心里、身上的异样缓缓平息,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随即,公主殿下愁闷不已,她尴尬、羞愤而又冷静的想:该怎么办呢?现在就算了,若大婚之日因为害怕而把驸马打晕那才是笑话呢。

  并且那样的话,韩苏一定会生气的。

  庸人自扰一向不是林滤的风格,于是她不负责任的逃避:交给泽兰好了。

  起身将韩苏的外袍一扒,两人排排睡、困觉觉。这一晚,长史大人再没有那么乖巧,甚至连爱抱人的睡僻都没有发作,一觉睡到天亮,十分好眠,不愧是正经击昏过去的昏睡。

  直到第二日辰时许,偏厅内终于有人通报。

  穆离一脸木然无悲无喜,双眼盯着通报的侍女,却半点威慑力也欠奉。

  在刀勒的时候,她生怕林滤毁诺或是不愿意等她,几乎没日没夜的往燕州城赶,心中有事牵挂,已是好几日都不曾好好睡过,偶尔休息,在漠北之地,也是风餐露宿,实在好不到哪里去,没想到到了燕州城,大昭公主的地界,竟然连个好觉都不给。

  现在的她双眼红红,身上落魄,就像只残破兔子,当然没有威慑力了。

  好在,还有好消息安慰她受伤的心:明日便要启程,林滤殿下一行回封地盛京养伤。

  刀勒事情已完,东阳长公主已经出发,在燕州城没有继续留下去的必要了。

  穆离被林滤安排在内府名下的一支商队中,她虽从刀勒出离,舍去了公主身份,但是金银珠宝并没有少带,甚至心腹亲卫之流也带了十几个,都是愿意跟随她到大昭安家,一生效忠的。

  而隆裕与永淳并没有如同以前般,搭乘自家皇姐的马车,她们两个,尤其是永淳,此行被林滤委以了生意上的一些重任,过程中也将自己的私房拿出来凑了份子跟着内府生意走,赚了不少钱,于是请了内府的人参考七皇姐的马车同样打造了一辆,自然是同样的宽敞舒适。

  两人便乘自己的新车体验以便改进。

  可是……

  “长史大人为什么会在这里?”隆裕狐疑的转头看着亦步亦趋跟随着自己与永淳的韩苏,而对方还一副要跟随到车里的样子,“这是要赖到我们车里?”

  永淳十分淑女的轻拈裙边转身笑道:“长史大人真是大胆,不行呢,我们可是纯洁的少女。”

  不行什么啊!我也是纯洁的少女好不好!韩苏面色难看,心里道,当然,前天晚上想要不纯洁,可是……林滤……韩苏磨了磨牙,气的牙痒痒,她怎么可以那样!明明就是她默许在先的!

  隆裕只当没听到,她在意的只有长史大人似乎与皇姐闹别扭了,长史大人的脸色明显不好:“七皇姐的车驾在那边,长史大人又不是小孩子,有问题逃避是解决不了的。”

  今天一提到林滤韩苏就忍不住的暴躁,更何况是再一再二。

  “我才不要和她和解!”韩苏悲愤的说道:“我恨她!我现在恨她!很恨她!今天一天我都不要和她说话!”

  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啊,让你恨到……恩,决定一天不跟七皇姐说话。

  虽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两位小公主殿下微妙的觉得——长史大人,似乎经历很悲惨。

  韩苏心痛又委屈的想到:林滤怎么可以那样,她怎么可以在那个时候把自己给打晕啊。

 

☆、117是什么样的风情呢?

  话虽如此,可这些日子以来,反而是林滤那边没了动静,转眼间已是三日了。

  这显然不是长史大人一天之内都不和公主殿下说话,而是公主殿下将长史大人抛诸于了脑后啊。

  这下,不要说露出了疑虑色彩的永淳与隆裕,连韩苏也不得不不淡定起来。

  难道说,有错的其实是自己吗?

  说起来,韩苏其实并没有那么生气。之所以感觉到委屈、愤懑以及不想要跟林滤说话,与其说是因为太过生气而不想恶语相向、激化愤怒,不如说是因为实在太过丢脸,生出了逃避的心思。

  在欢愉的时候被年少的情人打晕,这世上难道还有比这更不靠谱、更丢脸的事情吗?

  所以,想要逃避,不想面对不是人之常情吗?有什么不对嘛!

  可是,林滤在生什么气啊,明明出手的就是她。

  韩苏有些沮丧的想到,她心里也不是没有头绪,只是不大想承认罢了。虽然生性腼腆,不过她毕竟还是另一个时代的人,在没有确定关系的时候,也许她比较羞涩、比较小心翼翼。但是,在她心里,既然双方心意已明,并且对于未来有了共同认知,那么,有些事情不过是水到渠成,顺应自己的心意、想要和对方更加亲昵并不是什么大的罪孽。

  然而林滤显然并不这么想,虽然大昭皇室年长公主们的风评一向不佳,不过这位公主确实是规规矩矩一路走来的,除了后来的一些特殊情况,行为举止从不落人话柄。

  虽然这并不是刻意遵循礼教,但显然林滤也并没有想要特立独行的意思,于她而言,很多事情顺应着礼制走,不但不会给她带来束缚,反而让事情变得更加简单合理,且更加慎重、更真诚有意义。

  于是,韩苏显然成了不慎重、不真诚、行为举止轻佻随便的代言词。

  “啊哈。”韩苏弱弱的叹了口气,蹲在角落里,默默的将自己的不平一道道的抹平,再把自己帮林滤罗列的委屈感受一条条的列了出来,越想越觉得阴沉:我真差劲。

  同一辆马车里,因不明原因、诡异的与隆裕无声的大眼瞪小眼、眼神交流了半晌的永淳,抽空转头笑眯眯安慰道:“长史大人如果实在烦忧,与其这样自寻烦恼,不如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叙述一遍,让我们帮你分析一下如何?我们到底是朋友,平日里长史大人照顾我们良多,我与隆裕一直感怀在心……”

  旁边隆裕显然并不这么想,她警告的瞪了她一眼,永淳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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