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双刃的剑
一年之后，某天上午，克拉克站在韦恩庄园的门外，按响了门铃。
阿尔弗雷德如往常一样没过多久，就为小记者打开了门，他的步伐依旧带着一股老派绅士的优雅，只是神色间难掩忧虑。看到这样的老管家，克拉克立刻担忧的问着：“布鲁斯还在追查入侵全球深空检测保安系统的主谋么？他多久没有好好休息了？”
“布鲁斯少爷已经连续三天只休息两个小时了，入侵系统的人手脚十分干净，如果不是布鲁斯少爷直觉的发现有一个地方的数据被改动过，我们根本不会发现那个系统被入侵过。那个系统的重要性你也知道，布鲁斯少爷不会让它有任何一丝被别人利用的可能的。”阿尔弗雷德叹了口气，对于真正固执起来的布鲁斯，就算是他也毫无办法。
“我去看看他。”听完老管家的回答，克拉克连忙向庄园内走去，起初还能维持人类的速度，可是一想到布鲁斯已经三天没有好好休息了，他就直接飞了起来。
“布鲁斯，你应该先去休息一会儿，入侵者有AI在追查你不必一直守在这里的。”
布鲁斯坐在他的椅子上，穿着全套的蝙蝠侠装备，唯一露出的下颌线条锋利又透着苍白。“我建立全球深空检测保安系统是为了大范围的监控地球上出现的特殊能量，和拥有特殊能量的人，这个系统有联合方的参与，其中的任何一部分资料的泄漏都足以引起一场波澜。但是侵入这个系统的人，却对那些资料毫无兴趣，他们在利用这个系统在全球范围内寻找某些地点坐标，这太过于不寻常，我一定要查到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可是你已经追查三个多月了，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这次会这么急切……”最初发现这件事的时候，布鲁斯还只是对此有些重视，但是追着时间推移，居然到了现在这种几乎废寝忘食的地步，克拉克想不明白，为什么布鲁斯会这么焦急。
布鲁斯沉默了一会儿，冷声道：“是一种直觉，如果我不快点找出他们的阴谋，就会发现很糟糕的事情。”
“好吧，你的直觉一向很准，不过，如果你再不好好休息，找到了之后你准备怎么办，用一副累垮了的身体去抓捕他们么？能做到这种事情的犯人怎么也不会是容易对付的吧。”克拉克继续劝说着布鲁斯。
“我自有打算，你来这里做什么？金属人的事情解决了？”布鲁斯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多少，生硬的转移了话题。
“金属人又失踪了，我打碎了他一半的身子，估计恢复起来也需要很久了。我来这里是因为有个事情想和你商量，不过你现在这种状态，实在不适合再耗费心力了，先去洗个澡休息一下吧布鲁斯，等你睡醒了，我再和你说。”克拉克摇头，一脸担忧的说着，如果是其他的情况，布鲁斯要转移话题的时候，他也就顺着转移了，但是这次不行，布鲁斯身上憔悴疲惫的气息让他想忽略都难。
看着小记者用一副超人的严肃表情盯着他，布鲁斯撇了撇嘴，无奈的说：“一定是阿尔弗雷德通知你来的，好吧，我去休息一下，不过你要留在这里帮我记录下AI标记出来的所有特殊数据，别想再趴在我床边了。”
“我更想能趴在你的床上……”克拉克一边在心里叹息着，一边加紧劝说：“阿尔弗雷德已经都准备好了，你赶紧上去休息吧，他很担心你。”
布鲁斯脱掉了蝙蝠装，失去遮掩之后，他脸上的疲惫和苍白让克拉克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来这里。一直盯着布鲁斯直到确认人真的回到卧室之后，克拉克才安心的开始记录AI搜索标记出来的资料。这种工作对超人来说，显然毫不费力，一边记录，他还有余力分析那些资料的关联。
最初那些杂乱的数据几乎毫无联系，不过随着他记录的数据越来越多，他发现那种数据里面的地点坐标几乎遍布全球，而且正义一种诡异的方式，向着某些大陆中心推进。
“这是在寻找某种东西的坐标？还是在确认什么？如此大范围波及全球的数据波动，难怪布鲁斯会那么急的想要抓到犯人。”这种数据显示出来的结果，让克拉克也产生了某种不太好的预感。
当天晚上，接近八点的时候，布鲁斯才神清气爽的回到蝙蝠洞，看到克拉克正一脸严肃的坐在电脑前之后，大步的走了过去，“你也发现那些数据的不寻常了？”
“嗯，似乎有什么更深的东西隐藏在其中，不过资料太过于庞大，一时无法分析。而且关键是，对于系统的侵入并没有停止，以我们的技术既然无法反追踪，这就能说明很多问题了。”毫无规律，又似乎有点规律，并且还在时时更新的数据最让人头痛了。
“这种情况很长一段时间了，我已经有了抓到他们的办法，剩下的只是时间问题。现在来说说，你准备和我商量什么？”从疲惫中恢复过来的布鲁斯，当然立刻就明白克拉克说有事和他商量，绝对不是什么借口托词，而是真的遇到了问题。
“呃，这件事很奇怪，就算以我外星人的身份来说，也是足够奇怪的了，布鲁斯你看到最近世界上各地都出现的，关于销毁大型杀伤性武器，呼吁和平的民众游行了么？”说道这件事，克拉克脸上难得出现了困惑又不解的表情。
布鲁斯微微挑眉，回答道：“这种游行在世界各地都经常出现，不过最近半年确实出现的太多了，原本还可以理解成之前X国和T国几乎动用核武器的战争使人们陷入恐慌，但是持续如此长的时间确实有些反常。你发现了什么？”
“不，我没有发现什么，是有一个作为代表议员找到了超人，希望超人能赞同销毁大型杀伤性武器，和大量的裁军。”克拉克回答道。
“哦？希望你没有做下蠢事。”布鲁斯做回椅子内，他没有带着蝙蝠面具，但是依然是一副属于蝙蝠侠的冷静严肃的表情。
克拉克立刻回答道：“我当然没有答应他，这件事怎么想都有点不对劲。”
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组织语言，随后又继续说：“而且，布鲁斯你知道我看了很多的书，人类的历史就记录在那些书籍里，人类的历史几乎就是一部战争史。在没有热武器的时代，也没有什么能维持长久的和平，而现在这个，有着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时代，反而陷入了相对平和的时期。
终极武器对于世界起到了极大的震慑作用，人们惧怕开启战争的后果，在没有进入宇宙时代之前，为了维护地球的安全，他们也必须维持一定范围内的和平。人类毕竟还是一个向往着更好的生活，而不是自毁的种族。但是现在，人类居然想亲手毁掉自身和平的保险，就算那是一把双刃剑，我也实在是无法理解。”
布鲁斯瞥了克拉克一眼，回答道：“那不单单是和平的保险，更是人类对抗外界入侵的唯一手段，地球武力科技的最高结晶，失去他，人类将失去自保的能力。你没有答应是对的，不过我没想到你居然还研究过人类的历史。”
克拉克摸了摸头发，自信的笑着说道：“我研究过很多东西的，绝对可以帮到你。”
“既然你已经拒绝了，那你是来找我商量什么的？”布鲁斯没理会克拉克自我推荐，继续问回了主题。
“我虽然没有赞同，但是卡特参议院的裁军提案已经在联合国的会议上展开讨论了，而且他还在持续的想说服我。目前讨论还没有出现结果，不过我有预感，这个结果会让你大吃一惊的。”
“能让我吃惊的事可不多，你是说他们会同意？这就太不寻常了，究竟是什么理由能让那些政治家放弃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武器。”布鲁斯皱眉思索着，这种提案在历史上也出现过，不过最终都是以笑话收场。
“嗯，我们不能过深的涉入政治，克拉克。如果联合国的讨论迟迟不出结果，他们除了争取你的赞同，还会举行大范围的民主投票，这种事情只能交给人们自己去选择。民主投票？那些示威游行……难道是有人在幕后推动这件事？”想到这里，布鲁斯紧锁眉心，如果真的是有什么幕后黑手在推动这件事，那将是他们目前遇到过的最强大的敌人。
“按照时间推算，这个特殊的提案出现的时间，和全球深空检测保安系统被入侵的时间太过于贴近了，这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联？”克拉克担忧的提出一个更糟糕的设想。
“……看来我们必须做好准备了。”
三个月之后，某天夜里，克拉克正缩在自己的房间里赶一篇关于《和平和武器纷争》的稿子的时候，听到布鲁斯声音居然离开了哥谭，而且向大都会渐渐接近，最终停在了大都会郊外的某处。
克拉克疑惑的把耳朵内的通讯器拿出来用X视线检查了一下，确认没有损坏或者什么故障之后，明白这只是黑暗骑士的又一次“日常活动”，不准备邀请超人共同参加的活动。
不过既然布鲁斯靠近了大都会，那么他多听一点，也没什么吧。这样想着的克拉克放慢了手中的工作，分出一部心神听着布鲁斯身边的声音。
蝙蝠侠移动的时候几乎悄无声息，人类几乎无法听到那种声音，不过超人当然可以听到，特殊材质的鞋子踩在地面上的微小摩擦声，漆黑的斗篷在夜空中舞动的细小的气流声。
只依靠附近的声音，克拉克就知道布鲁斯的所在了，那是大都会郊外韦恩科技驻大都会的一个分站。“难怪布鲁斯潜入的时候那么轻车熟路。只是他大半夜的潜入自己公司的分部做什么？”克拉克忍不住好奇，又扩大了一些超级听力。
布鲁斯应该是藏身在天花板的横梁阴影内，他下面就是一个实验室的操作间，克拉克能听到那些仪器运转的声音。有几个员工正在交谈，听不出什么异常，只是很普通的同事间的闲聊。只是当其中一人离开之后，实验室内的气氛突然诡异的沉默起来。
留守的三个人中的一个，突然说出了一种古怪的语言或者暗号，克拉克可以肯定他听过并且掌握了地球上几乎所有的语言，但是这种语言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发音非常的模糊，很难理解和辨别，所以他宁可相信这是具有某种特殊意义的暗号。
但是下一刻他就发现他推断错误，那确实是一种未知的语言，那三个人已经开始用那种语言交流了。
然后克拉克听到一个人的脚步声，之后是搬动重型金属器具的摩擦声，移动的脚步声，墙壁破开的声音，他们似乎从墙壁内拿出了什么东西。
这太不寻常，克拉克忍不住抬头看了过去，他答应过布鲁斯绝对不擅自偷看他，可现在是特殊情况，他得知道究竟是什么鬼东西在布鲁斯的身边。
三个人类，最起码看起来是人类的家伙正聚集在墙边，其中一个黑衣女人小心的抱着一块带着诡异花纹的固体，看上去像是某种卵，又似乎是某种机器。拿到东西的三个人进了电梯一路直到顶楼。
克拉克知道顶楼是韦恩科技建立在分站中的一个专用卫星接收器，还没等他想明白他们来着做什么，他就看到了很科幻的一幕，那个女人把那块固体放倒了接收器的中心，然后那个固体就融化了进去，整个接收器几乎瞬间就被改造了。
布鲁斯对这种情况也有些吃惊，克拉克听到他的心跳频率加快了一点，这种诡异的现象让布鲁斯决定不再等待了，他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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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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