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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袭者_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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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之间,果果粉让所有被安利来玩游戏的人愤怒不已,反抄袭浪潮进一步扩大,整个橙c似乎都传遍了这件事。

  果果上线的时候,发现她原本一千多人的粉丝群已经退的只剩下四百多人,管理已经全部退了,群外又有很多她的粉丝申请入群,想要表示自己的支持,然而因为这几天一直没人处理申请,刚刚打开企鹅的她差点就被这些进出通知卡死。

  而橙c的制作者群中,好几个群已经把她t出去了——这几个群的群主和她平日里都玩得很好,不过几天的时间,就已经直接踢人了。

  当然,她还潜伏在几个小群里面,在那几个群中她改了马甲,一时之间没有人知道是她,所以才会安然无恙。

  她戳了几个平日里玩得来的好友,询问是什么情况。

  打开橙c分组时,才发现原本几十个好友如今只剩下十几个了。

  她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当年晴空万里的粉丝闹事的时候,虽然也有那么一些人因为追晴空的小说和她双删,然而却没有如今这么严重。

  她点开一个平日里和她玩得最好的好友,想要故作轻松地和她打招呼。

  然而在她打招呼的下一秒,对方就和她双删了。

  双删之后这边的聊天窗口会直接消失,她的手还按在键盘上想打出下一句,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窗口消失不见。

  好友列表里面剩下的好友是不在线的。

  她点开几个她潜伏的群,好几个群安安静静,有一两个则是十分热闹。

  其中一个正好在讨论有关她的事情。

  挖坑作死中:

  她也真大胆哟,看着人家原作者死了就去抄袭人家的东西,她也不怕人家作者半夜来找她。

  作死挖坑中:

  我记得她当年的洗白言论:我在国外,所以对国内的著作权不清楚。

  死中挖坑作:

  不是有人打脸了吗,她所说的那个国家最重视版权了,她一边说自己是高材生一边说自己对版权知识不了解,我看着那个解释,笑了三年,哎哟我觉得我还能再笑三十年。

  坑中挖作死:

  话说自从她儿子出生之后,过了免疫期好像经常进医院啊。

  作死挖坑中:

  小孩子进医院没什么的吧?好像从一岁开始就会频繁生病,然后再到一定年纪就会稳定下来。

  作坑挖死中:

  但是她请假的次数真的特别频繁,让我感觉她孩子其实一直在生病,反正我觉得,这种情况要么就是因为她三次元生活忙所以一时间不知道抄什么了——毕竟没有第二个恰好死亡的作者留下佳作让她肆无忌惮地抄——所以那么慢,要么就是,大人造的孽,在小孩子身上遭报应了呗。

  死中挖作坑:

  这么一说,倒是让我觉得不寒而栗,虽然相信这种东西不对,但是怎么说呢……这钟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吧。

  作死挖坑中:

  传说小孩子七岁前眼睛都是能看到不干净的东西的,也特别容易受影响,一不小心就会被勾走啦,感觉她的报应要来了啊,你看三年前爆出来的时候她什么事都没有,现在这件事却莫名其妙就火了起来,而且就在这件事火的时候她儿子正好生病——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她假装的——感觉就是特别玄乎。

  作死挖坑中:

  妈呀别说了赶紧换话题,也亏得人家没了良心谁的东西都敢抄,虽然不是我干的但是提起来我都觉得瘆得慌,换话题换话题。

  群里面大概没想到当事人正隔着电脑围观他们聊天的整个过程,虽然很多人说是提起这种事瘆得慌,但是毕竟自己不是当事人,说完了之后笑一笑其实也就过了——毕竟造孽的不是他们,他们可以怀着最大的恶意或者最大的善意去猜测这件事,然后转身就遗忘它,权当自己无聊时候的小话题,然而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果果盯着那聊天的界面很久很久,虽然里面的话题从她身上转了出去,绕着“安利新文”、“基三新外观”、“暖暖新活动”等等转了一圈甚至飞得更远了,然而她总觉得,其实这些人聊天的话题,始终没有从自己身上移开。

  三年前明明什么都不怕,这三年来她过得十分开心,摘取自己的成果十分心安理得,然而自从那天坐在电脑面前再度见到“晴空万里”这个id让她骤然想起三年前她微博下被刷的那一句句质问起,她的心始终提在胸口。

  “已经死了的人,能掀起什么风浪。”她对自己下了心理暗示。

  然而当天夜里,原本已经退烧并且活蹦乱跳的儿子再度发起了高烧,孩子在难受之中发出痛苦的呓语,她和她丈夫慌忙带着孩子去医院挂了急诊,凌晨两点,面对始终高烧不退呓语不断的孩子,她第一次感受到了空旷。

  难道……真的是你来报复我了吗?可是这只是个孩子,你为什么不找我,为什么那么心狠手辣对一个孩子下手?

  

  第四十二章

  

  其实有关鬼怪之类的事情在不信的人眼中就真的什么都不是,可偏偏很多事情撞在一起,再“偶然”看着也像是“必然”让果果不由得有了一丝心慌。

  她丈夫看她一脸魂不守舍的样子,以为她担心孩子,便安慰她说小孩子生病是常有的事情不用担心,并且揽下陪夜的事情,让她去睡一觉。

  医院的急诊病房旁边会有小床让陪诊的家属能够短暂地休息,果果心里面有事,这几天她儿子发烧反复让她神经线一直紧绷着,听了丈夫的话便没有拒绝。

  12月初的s市虽然还没有开始下雪,早晚的温差却已经很大了,果果出门前的保暖工作虽然做得很好,但是此刻在医院病房里,躺下来的那一刻却莫名觉得有些冷。

  大概是因为有爱人在身边,所以好歹轻松了一些,很快她就睡着了,只不过入睡虽然轻松,整个休息过程却冰没有让她多轻松。

  人在极度紧张的情况下会做噩梦这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她丈夫工作过于忙碌的那段时间,做梦说的梦话都和工作有关,她自己也做过很多种无厘头的噩梦,有点梦醒后也就不记得了,有的则是会影响那么两三天,然而今晚她做梦却和以往都不一样。

  她十分清楚自己是在做梦,这种半梦半醒之间的感觉十分糟糕,明明有意识,但是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让人十分不舒服,她梦境之中的环境其实就是这间病房,不过梦里面她丈夫已经睡着了,守夜的人换成了她,她坐在儿子的身边,细心替他掖好被角,然后又摸了下儿子的头,发现烧还没退,然而第一瓶点滴已经快到头了。

  就算是做梦,对待孩子她还是无微不至的。

  她去隔壁喊了护士来换药,等到护士换完药之后她又守在儿子身边,儿子中途醒了一次,哭喊着难受,她又跑到隔壁去找护士拿了退烧药,然而回到病房的时候,她却发现一个女人站在儿子的病床旁边。

  那个人留着一头长到腰间的头发,一身粉色连衣裙,身材十分不错,她侧着脸面对她的孩子,一手温柔地扶起孩子的头,另一只手拿着一杯清水,一个护士则拿着几片退烧药。

  她听到那个护士说:“赶紧让孩子把退烧药吃了,等会他再睡一场,发一身汗,烧很快就能退了。”

  女人温柔地点点头,把水杯放下,接过护士手中的退烧药,轻柔地放到孩子的嘴里面,然后又小心翼翼地喂了点水。

  退烧药合着水在口腔里融化的感觉并不好,孩子哭出了声,那女人便哼着她从未听过的小调哄着孩子,孩子在她的怀中渐渐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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