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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根[修真]_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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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亭云捻了一块,入手挺有分量:“这是什么?”

  “驴打滚。”宋怀尘示意陆亭云尝一尝。

  不食人间烟火的剑修不明白一块米糕为什么要叫这么奇怪的名字:“味道不错。”

  僵硬的木偶僵硬的冲陆亭云欠了欠身。

  陆亭云看宋怀尘,宋怀尘一笑,带点得意:“它做的。”

  “佩服佩服。”陆亭云咽下嘴里的东西,冲木偶拱了拱手,“不过我更佩服的是木偶背后的那位啊,希望木偶兄不要介意。”

  一句胡将军,宋怀尘谦虚也不是,骄傲也不是,只能扯过话题:“继续说归一宗。”

  “归一宗确实没有多少专精的人才,但不专精不代表二流,毕竟人无完人,而专精一物的怪才也是不多的。”是以那些专精门派也很难走到极致。

  “一生万物,万法归一,修炼成仙的途径不止一条,修真路又无比艰难,免不得有撞墙的时候,每当这个时候,一头钻下去或许能够破而后立,但换个角度看问题,也许突破起来更容易呢?”

  陆亭云看了眼宋怀尘放在桌上的小木偶:“剑道遭遇瓶颈,雕个木偶画画符,转移下注意力后再回头,说不定就能看见继续走下去的路了。”

  “小雪峰剑道第一,专精枯剑,迈不过坎子了就闭死关,很少有人会放下剑道修炼干点别的事——因为即使他们想画会儿符,想学学炼器,宗门中也没有太多的资源给他们支持。”

  “归一宗的第一,在于它的兼容并蓄。”陆亭云言谈间多有自豪,“我不敢说归一宗的秘籍是全修真界最好的,但宗门收藏的各道经典,也绝对都是精品。”

  “归一宗的修真路要比其他宗门宽阔,自然有更多的人愿来拜入宗门,其中不乏不愿意一条路走到黑的惊才绝艳之士,归一宗便成了第一宗门。”

  宋怀尘点头,没有继续发问的打算,陆亭云问他:“怎么突然问起了归一宗?”

  宋怀尘轻飘飘道:“因为那是你的宗门啊。”

  陆亭云觉得宋怀尘不会无缘无故问他的宗门:“归一宗出什么事了吗?”

  “珍宝阁拍卖会上八大宗门一共取走了四块万武兵库的令牌。二十八个名额得仔细分配,各门派前来参见拍卖会的弟子在拍卖会结束后,依然留在平阳城,商讨分配名额的事宜。”

  陆亭云对这个流程并不陌生:“之前令牌散落各处,各宗门也会带上从各种渠道搜集到的令牌,提前半个月到平阳把名单确定下来。时不时还会让某几个弟子现场较量,争夺最后的名额。”

  “不同于在拍卖会上的不露形迹,八大宗门弟子比试是允许全城人观看的。”宋怀尘也去凑了个热闹,“有归一宗弟子与我搭话,问你的情况,我以你闭关为由,拒绝了他们的来访。”

  “他们留了客栈地址,说你出关后如果愿意和他们见上一面,可以打发人去告诉他们一声,他们登门来拜访。”宋怀尘把归一宗弟子留的信笺递给陆亭云,“但我想他们现在恐怕没工夫来拜访你了。”

  陆亭云预感没错,归一宗确实出事了。

  应当说八大宗门都被卷进了麻烦事里。

  “你闭关前应该听到过有关采花大盗的事吧?平阳城里的八大宗门都遭了殃。”

  陆亭云:“这采花大盗,口味也真是不挑啊?”

第47章

  “等等,你说都遭殃了?”陆亭云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我闭关前听说的是世家小姐遭了难, 可八大宗门里还有藏经阁?藏经阁里可都是出家人啊。”

  “出家人对采花大盗来说也许是一种不同寻常的诱惑呢?”八大宗门租住的客栈是靠在一起的, 一宗有动静,其他宗门也会知道。踏月楼喧闹起来时, 藏经阁众僧都被从入定中吵醒,一睁眼就看见桌上放着一束芍药。

  有人进过他们的房间,这些修为精深的高僧们却全无所觉。

  “花束下压了张字条,说择日登门拜访。”

  各宗门留在平阳城是为了争抢名额, 藏经阁派出的弟子有善辩的讲僧,也有怒目金刚的武僧,无论哪种僧人,都不可能放任贼人嚣张。

  “藏经阁单独辟了栋小楼居住, 门窗大敞, 开门揖盗。清净佛门不清净, 小楼边围满了看热闹的修士。当然也有严阵以待, 想要抓住采花大盗的其它宗门弟子。”

  “宋兄去看过热闹了?”

  “抽空去看了看, 我不敢离开太久。”

  他没说明为什么不敢离开太久, 陆亭云想了想也没问,生怕得到让自己失望的答案。

  “归一宗中招的是谁?”就算与掌门关系不睦, 陆亭云到底是归一宗的弟子,关心着自己的宗门。

  “这我没去打探。你可以在看热闹的时候,顺便问一问。”

  陆亭云展开带着香气的信笺,在看之前突然问了句:“宋兄, 这上面的内容你看过吗?”

  “别人写给你的信,我当然不会看。”宋怀尘笑,“尤其是漂亮姑娘偷偷摸摸塞给我,让我带给你的信。”

  “我倒是希望你能先看一眼。”陆亭云说着垂下眼去,“那我就不用费脑子归纳总结,告诉你信上写的是什么了。”

  宋怀尘琢磨着这句话,自己回答“你不需要告诉我”,“我不想知道”,都不对味,会显得自己很在意。

  “你闭关出来,好像变得狡猾了啊,陆亭云。”

  信笺上写的无非是些思念之语,与刘清妍比起来,要委婉得多。偏偏因为这份小心翼翼的委婉,更不好处理。

  陆亭云眼不见心不烦,将信纸重新折起来:“这就冤枉我了。”

  “我从来都是个诚恳的人,不过是觉得和宋兄你足够熟悉了,言语上放得开了些。”

  “采花大盗都在晚上出没,现在天快亮了,怕是来不及。明天晚上和我一起去瞧瞧热闹吗?”

  看不见采花大盗,看各门各派,各色嘴脸,也是热闹。

  话题从信笺跳到采花大盗,薄薄一张香纸放在桌上被冷落。

  陆亭云说要总结信上内容给宋怀尘听,结果却迅速又不容置疑的转移了话题。

  宋怀尘,真的有点在意起信上的内容了。

  宋怀尘喝干杯里的茶,也决定来个眼不见为净:“天快亮了,我该去准备开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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