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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戟_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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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枕流差点被拉下马,又被谢非是的手臂环住。

  谢非是坏笑道:“看,累得都坐不住了。”

  慕枕流无语地看着他。

  “乖,张嘴。”谢非是用干粮碰了碰他的嘴唇。

  慕枕流无奈,只好张开嘴巴去咬,却被谢非是托起下巴,用力地亲了上去。

  慕枕流大惊,挣扎起来。

  谢非是按住他,亲了半天才松开。

  慕枕流去看农夫的脸色,发现他们根本没有专注,才松了口气:“你……”

  谢非是毫无愧意道:“谁让你吃得太慢,让我先饿了呢?”

  慕枕流伸手夺过他手里的干粮,自顾自地吃起来。

  谢非是占了便宜,到没有再闹,安安静静地拉着缰绳,控制着马速。

  慕枕流吃完干粮,见前方有一座眼熟的大山挡住去路,心里隐隐有个猜测,语气不禁雀跃起来:“这里是哪里?”

  谢非是亲了亲他的脖子,被推开了也不以为意,神色轻松地说:“控戈山。翻过这座山,就能离开西南了。”

  终于……

  慕枕流忍不住深吸了口气,缓缓地呼出来。

  

  第五十七章 送行

  

  离控戈山越近,慕枕流就越紧张。

  这里是离开西南的最后一站,唐驰洲若是要动手,就一定会选在这里。

  谢非是还是老神在在的样子,发现慕枕流身体绷得太紧,还会伸手帮他按按肩膀和腰肢。

  慕枕流虽然承认了两人的关系,也欣喜于两人的关系,可是要他在光天化日之下亲亲我我,却还是做不到。他抓住谢非是的手,将缰绳强塞入他的手中,道:“你拿着缰绳。”

  谢非是地低笑一声,一夹马腹,马如闪电般冲入山道。

  这条山道常有车马往来,既宽阔,又平坦。道旁树枝被砍得光溜溜的,山涧小溪哗啦啦地流淌,山林里透着股湿气。

  谢非是减了马速,一只手搂住慕枕流。

  慕枕流放轻了呼吸,一双眼睛戒备地看着四周。

  没多久,就看到十几个放哨的士兵站在半山腰上,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他们。士兵后头转出个人来,不是唐驰洲是谁。

  慕枕流一惊,想要将马勒停,却被谢非是拍拍肩膀道:“别担心。”

  慕枕流道:“他们人多势众,你……你要小心。”两人几经生死,他知道谢非是绝对不会抛下他。

  “唐驰洲这个人,看着天不怕地不怕,其实,贪生怕死得很。”谢非是安抚他道,“他敢现身,就说明没有和我们鱼死网破的打算。”不然,以自己的武功,就算不能在千军万马中保护慕枕流突围,也可以在千军万马中取他的项上人头。

  似乎知道他们的顾虑,唐驰洲的士兵虽然越来越多,却很规矩地让开一条路,任由他们一路通向半山腰,唐驰洲所在处。

  唐驰洲让人搭了个建议的棚子,自己披着一件墨绿色的披风,大马金刀地坐在棚里,悠闲自得地喝着酒。

  一闻到酒味,谢非是就有些按捺不住了,喉结动了动,眼睛死死地盯着唐驰洲的手。

  唐驰洲道:“要说这黄酒啊,还数韶兴的黄酒!这味儿,啧啧!”

  “你总算不喝马尿了。”谢非是翻身下马,将缰绳随手丢给唐驰洲的下属,自己拉着慕枕流往棚子里走。

  唐驰洲抱着酒坛子:“我可没说要请你喝酒。”

  谢非是道:“反正是一样的结果,你为何总是屡试不爽?”

  唐驰洲看着谢非是厚颜无耻地伸出手来讨酒,嘴角抽了抽道:“难道东海逍遥岛穷到连酒都买不起了吗?堂堂岛主像几百年没见过酒似的,不是抢,就是讨!你顾虑过方府主的面子吗?要是他知道他师兄这副德行,怕是羞得要钻地洞了吧。”

  谢非是道:“那是你没见过他为了看一幅画半夜三更跑进秀才家里偷窥的样子。”

  唐驰洲道:“你见过了?”

  “做贼嘛,总要有一个把风。”

  “……你其实是为了看戏吧。”他不信以方横斜的武功做贼还需要别人把风。

  谢非是咧嘴一笑,抢过唐驰洲手里的酒,对着嘴巴咕噜咕噜地灌起来。

  慕枕流从钱袋子掏出一锭银子给唐驰洲。

  唐驰洲震惊地看着他:“这是?”

  慕枕流认真道:“酒钱。”

  谢非是一拍桌子,指着从银锭变成银饼的银子道:“赏钱。”

  唐驰洲:“……”

  唐驰洲咬牙切齿道:“你不怕我下药毒死你?”

  谢非是皱了皱眉,放下酒坛子道:“你下了吗?”

  他不高兴,唐驰洲就高兴:“下了又如何,没下又如何?”

  谢非是道:“若是下了,我现在就杀了你。若是没下,我考虑一下要不要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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