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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醉不醒_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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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墨和袁媛就约在了离公司不远的一个餐厅吃晚饭。袁媛难得有两天的休假,正好又赶上周末,想约苏墨一块出去看电影,至此,袁媛想倒追苏墨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

  苏墨当时刚犹豫了一下,电话就响了,接起来是父亲苏泉丰打过来的。苏墨这一礼拜都心事重的,都没给家里打电话过去。苏泉丰在那头用严肃惯了的声音不急不忙地问儿子最近工作如何,学业如何,身体如何,新公司怎么样。苏墨一五一十地答了。末了,电话那头又换成了苏母,笑吟吟地将上面苏泉丰的问题又车轱辘一遍,“自己要注意身体,不要太累了,有合适的女孩子也留个心……”苏母以前是怕儿子早恋,现在则希望儿子能交上合适的女朋友。在什么年纪做什么事,现在年纪到了,该做的事一直没动静这也是个大问题啊。

  苏墨想他真的应该试着交一个女朋友了。从小到大都没喜欢过女孩子,这个现在看来真的是有些不正常了。

  “礼拜天吧,有部片子挺好看的……我明天要搬家。”苏墨笑着答应了,在对面人的脸上也立即看到了甜甜的笑容。

  “好啊……你要搬到哪边去?这边上班多方便啊,离得这么近。”

  “暂时还是回学校。”原因苏墨自然就不说了。

  “要不要我帮忙?”袁媛自然也就不再问了。

  “没什么东西的。”

  这餐是苏墨买的单。虽然之前在学校里都是作为学姐的袁媛在照顾苏墨,但是这时候,袁媛微微一笑,没有和苏墨争。在她看来,苏墨答应了约会,就是同意要试着交往了。在餐厅吃饭“男朋友”买单很正常,并且他们这餐真的没消费多少。

  两个人吃完,从餐厅出来,中间隔着半步的距离,慢慢沿着马路牙子散步。聊一些各自的工作中的趣事,两人平日就蛮熟悉的,现在虽然关系进了一步,但是因为一个活波大方,一个没有走心,所以相处起来还是好朋友模式,并没有什么尴尬。

  不知不觉地就上了天桥了,是平日苏墨回家的路线。路遇一个乞丐,苏墨习惯性地掏出了一个硬币扔了过去。

  “说不定他是假的呢,现在这种报道太多了,做乞丐的都巨有钱,每天收摊回去都开宝马。”袁媛说话的时候,双手交叉地握在背后,半垫着脚走路,有一点娇娇的味道。

  “以前一个算命的跟我奶奶说,只要见到每一个乞丐都行一次善,慢慢地积福德,她的病就能好。后来奶奶躺在床上不能动了,我和弟弟就整天在放学路上到处找乞丐替奶奶积福。”

  “后来呢?”

  “后来就成习惯了。奶奶现在在天上了。”苏墨说完自己都笑了。他自认为是个唯物主义者,却又相信这些东西。

  “你和你弟都很孝顺啊……”

  两个人一路下了天桥,沿着闸南北路往前走,一路走一路聊,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丁竞元的小区门口。期间苏墨的电话响过一次,他看一眼没有接,是丁竞元打过来的。

  小区门口就是公交站台,有车直达袁媛的员工宿舍。但是袁媛有些舍不得走。

  三十六

  丁竞元一脸伤地靠坐在出租车里,左手扶着正发疼的右手腕子,扭着脸直着眼地望着车窗外。手机丢在腿边的座椅上,一直在闪。江心眉已经打了十几个电话来了,烦得丁竞元不想再听她啰嗦。无非又是丁季严到他母亲那里编排了自己一顿恶行,丁竞元量他也不敢搞到丁溪川那里去。大老婆骂小老婆,小老婆再责怪自己儿子——为什么就非得被人抓着把柄,从来都是这一套。呵呵。

  出租车即将要拐进小区的时候,他在大门口看到了那一对正在谈笑的男女。

  可能是直着眼睛久了目光一下子收回不来了,等车子进了门过了减速带了,丁竞元才眨动了眼睛,沉沉地说了一句:“停车。”

  丁竞元下了车,沿着树枝斑驳的阴影往回走。

  “嗯……那……我走了。”袁媛犹犹豫豫地,到底还是得说走:“后天约在哪儿见啊?”

  “就在电影院吧。这样我们两个都近。”

  “哦,对,你明天就搬回学校了。好吧。晚上有空线上再聊。”

  “好。”

  两个人说到这终于各自抬头,相视一笑,两朵笑容,一个很甜蜜,一个很尽力。

  然后袁媛摇着手,垫着脚笑眯眯地走了。恋爱中的女人不管多大年纪,总能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些很少女的行为动作。

  苏墨默默站了半响——在此时站在旁边阴影里的阴沉着脸的丁竞元看来,这已经成了依依不舍的大罪了,然后转了身,默默往回走。丁竞元中午那句恶狠狠的“我不许你走”又开始在脑海中激荡。反正,苏墨想,今天这是最后一个晚上了。他要将那些不合理的情绪通通扼杀在萌芽状态里。

  客厅没有开灯,苏墨又是松了一口气,直接上楼。房间的门是开的,他有些奇怪,虽然是住在丁竞元家里,但是隐私权还是有的。丁竞元从来不会乱开他的门。

  苏墨走到门边,就着走廊里的灯光,看到正对门的单人沙发上坐着一个人,是嘴角淤青的丁竞元,正对着他发出两道冷冷的坚硬的目光。

  

  第二十二章

  

  三十七

  苏墨明显感觉出来眼前的气氛很不对劲。迟疑着将手摸到门边的墙壁上,按了开关,丁竞元受伤的脸便立即清晰地暴露在灯光之下了。

  “你的脸怎么了?”苏墨顿时就吃了一惊,顾不上其他快步走到了丁竞元跟前,微微弯腰,蹙眉担心地问他:“谁打的?”手抬起来明明是想摸一下的,伸到半路到底又垂了下去。

  苏墨的着急,丁竞元完全不为所动,声音直接沉到了地底下,答非所问:“为什么不接电话?”

  苏墨一接触到丁竞元肆无忌惮到有些凶狠的目光便立即将眼帘垂了下去,反应过来了似的,退了一步掩饰着偏了脑袋,同样是答非所问:“你跟人打架了?你手伤还没好呢……我下去拿急救箱给你处理一下。”待看见了墙角上自己行李不见了,苏墨立即又是一愣,“咦,我的箱子呢?”

  丁竞元听了这话,心里头因为之前打架,因为被母亲责骂,因为苏墨“出轨”所有种种堆积压抑出来的火山瞬间喷了:苏墨就是铁了心地想走。明明也是喜欢的,却非不愿和他在一起。不接电话,和女人约会,脉脉含情,依依不舍。

  苏墨说完这句,丁竞元呼啦一下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步逼到了跟前。丁竞元的气息猛一下整个扑到鼻端,苏墨心一提呼吸一窒,条件反射地上身倾斜着要往后仰,丁竞元弯下腰来,将一张阴沉沉的脸一直探到苏墨鼻尖上,压着嗓子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将一句话裹在火热的气息里一起缓缓喷到了苏墨乱动乱颤的眼睫上:“我说过不许你走。”

  苏墨此时看到的那一对丹凤眼里,射出来的是他从没见过的一种偏执到狂热的目光,配上他此时脸上青紫的外伤,看着着实让人心悸心慌。丁竞元现在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是如此陌生,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他怎么忽然之间就变成这种模样了?

  苏墨此时还没有慌,只是心口处莫名有些发紧,强自镇定地又退了一步,强自镇定地开了口:“丁竞元,家我是一定要搬的,这个咱们明天再说,好不好?我先下去帮你唔……”这个你字,说得音小得几乎没了声,因为苏墨眼看着丁竞元是直直贴了上来,脑袋里充了血似地顿时就傻了,睁大了眼睛,待被丁竞元火热的嘴唇狠狠咬住,有力的手臂紧紧箍住以后,苏墨就觉得唇上一疼,整个人内部猛得往里一缩,砰一声,瞬间就炸了。丁竞元在——亲他的嘴!!

  丁竞元右手臂将人搂紧,左手掐住苏墨的后脖子,上来就是疯吻,牙齿咬住苏墨的嘴唇往自己嘴里猛吸,简直就是要吃活人的架势。

  “唔……唔……”苏墨两手卡在丁竞元的腰上,脚蹬手刨地拼尽全力往外推他。苏墨现在脑子里已经糊了,什么都想不了了,他只知道这个人发疯了。

  又是砰一声,踉跄挣扎中,苏墨的背撞到了门上。丁竞元疯了,苏墨也疯了,疯了一样唔呜叫着胡乱挣扎,他越挣,丁竞元两手臂收得就越紧。丁竞元力气之大,最后差点将怀里的人勒得喘不过气了。

  苏墨现在脸上因为缺氧,憋得整个红透了。嘴被堵着,人被大力挤压着,两条腿上已经有些软了。丁竞元整个人压上来,用力挤他,仿佛是想把他挤到门里去,左手从后脖子掐到了下巴上,捏紧了,将他嘴巴打开来,接着一条可怕的火热的东西终于伸了进来,舌头被狠狠吸住了,丁竞元将他脸整个抬了起来,居高临下地放肆地任意妄为地狂吻,从各个角度对怀里人的唇舌进行蹂躏,上下里外反复求索。

  两个人狂乱的呼吸喷在一起,苏墨此时已经彻底慌了,丁竞元的力气超出了他的想象。不管他怎么推怎么掐,丁竞元喉结那里已经整个被他用指甲挖破了,甚至已经流血了,可他竟一点反应也没有。这样的丁竞元太陌生太吓人了。

  怀里的人因为脱了力气终于慢慢老实下来,丁竞元肆意妄为地亲够了,将苏墨嘴里每个角落咂允了无数遍了,这才心满意足地粗喘着停了下来。用拇指拨弄着眼前被自己啃地红肿的嘴唇,盯着怀里明显身体在细颤的人的眼睛,戾色不减地细语呢喃:“不许走。”

  苏墨被迫仰着脑袋,瑟缩地看着真的是近在眼前的这个陌生的丁竞元,涩着嗓子终于心慌慌地开了口,声音沙哑,舌头疼得话都讲不连贯了:“你,放开。”丁竞元压得太紧了,他下面那里硬硬地正抵在自己的两腿间,每一次他舌头用力往里亲,下面那里便要跟着往苏墨腿间顶。苏墨心跳得简直要从嘴里蹦出来。

  “还走不走了?”丁竞元改用拇指抚摸苏墨红透的脸颊上的那颗酒窝,话刚问出口,忽然俯下脸,伸出舌尖在上面重重一舔,喃喃自语:“好甜的酒窝。”味道跟他想象中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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