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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汉,捡起节操_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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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抿唇说:“进来吧。”

  席川脱下外套走进屋内,见她穿着围裙,脸上突然浮现出一股暖人的笑意。这样难道不像刚下班回家的丈夫和在家做饭的妻子日常的对话吗?看来他又寻到一个宝了。

  乔崎回厨房给他泡了一杯绿茶,在茶几旁站了几分钟,见他一脸悠闲地坐着,也不恼。

  “来找我,有事吗?”她干脆解下围裙,坐在地面的矮凳上。

  自从那个错乱的吻后,两人几乎没怎么联系;说不尴尬是假的,至少现在她的心情就有些不受控制,生怕他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来。

  席川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闭眼道:“回去的路上出了交通事故,道路被堵上了,我就倒回来,开着开着就回到这里。然后,就想到了你。”

  “你可以选择另一条路回去。”乔崎双手交叉,对他这番没有说服力的话泼了一盆冷水。可这冷水非但没有浇灭他的热情,换来的反而是这句话。席川睁开眼,狭长的眼眸微微挑动:“能让我尝尝你做的饭吗?我回去又只能吃三明治了。”

  “你家没有厨师吗?”她反问。

  席川挑眉:“我不喜欢别人用我的厨房。”

  “你的手连解剖刀都能运用得出神入化,做饭怎么会难倒你?”她冷笑。

  某人继续沉吟:“嗯……你认为这两者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的确没什么必然联系。乔崎低头抹了抹自己的手背,上面还有些水珠,“铁了心不走?”

  “可以这么说。”他突然严肃了表情,“我需要做个饭前祷告吗?”

  “你是基督教徒?”她问。

  席川摇头:“不是,我并不是向上帝祷告。”说完,他扬唇一笑。

  管你向谁祷告。乔崎起身,扔下一句话:“做得很简单,希望你别介意。”

  “当然不会。”他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介意?

  

☆、痴*汉的嗅觉

  等待的间隙,席川一直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上,盯着厨房门口,俨然等着开饭而故作严肃的孩子。偶尔间捕捉到乔崎的衣角,嘴角都能笑成各种弧度;他本就长得好看,这一笑,反倒把这里所有的事物都比下去了,就连乔崎也忍不住回头悄悄看了一眼,然后不自觉地红着脸炒菜。

  乔崎不是个会开窍的女人,可是这些天的一系列例外,让她彻底失了方向。这样下去,会演变成什么局面她心知肚明。可她从心底里就排斥这种可能,她无法想象两个人在一起的样子;甚至,她在抗拒,抗拒自己最真实的想法。

  她盯着窗外的雨滴,心思也开始变得细起来。

  ……只是说到底,她也是个普通的女人啊。

  锅里的山药炖排骨已经沸腾很久了,席川在外面也坐了差不多一个半小时,她则待在厨房一直不肯出去;直到外面传来男人低低的讲话声音,她这才匆忙将锅里的排骨舀出。

  他,应该是在接电话吧?

  客厅。

  席川拿着手机,似乎是用英语在对话,厨房离客厅虽然不远,但她还是听得模模糊糊;他的语速极快,而且是标准的伦敦腔,根据她听到的某些关键词,应该是在和电话那边的人讨论关于血液分析的问题。

  他到底有多少份工作?

  乔崎猛地一惊醒……她为什么要在意这些?

  等到他讲电话的声音消失,她这才擦擦手,收拾好心情,准备将菜悉数端出去;只是还没来得及拿碗筷,背后就传来一阵不可忽视的压迫感。“我来帮你。”席川不知何时走了进来,半倚在门口,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你把这个排骨端出去。”她并没有拒绝,努力装得和往常一样,不过分排斥他。她了解,越排斥,或许会惹得他斗志更盛。

  席川走近她,薄唇轻启:“Yes,my princess.”她一愣,动作也迟钝几分。

  乔崎摇摇头,罢了,随他去,等到他自己腻歪了,一切都会变的。

  ……

  “排骨我买的是降价的,没多少肉,将就吃吧。”乔崎拿了一个汤勺过来。桌子摆着两菜一汤,还有一碗自制的小咸菜;她指了指咸菜,道:“这是邢毅母亲送来的,她每年都会做这个,你尝尝,味道很不错。”

  席川盯着那碗红红的咸菜半天,一直没有动筷。

  “你每个月的月薪够用吗?”他忽然问道。

  乔崎脸色平静地抬头看他:“问这个干什么?”

  席川食不知味地解释:“在你没有接受我之前,我不会干扰你正常的生活轨迹;当然,这就不代表我没有那个想法。”

  他收集的那些衣物,价格便宜,都是她穿了好几年才扔掉的,就连内衣她都舍不得花钱买个好的。席川一直知道她家庭条件不太好,也知道因为她母亲的缘故,她一直过得很违心,省吃俭用上了大学,每个月还要兼职承担母亲的生活费;而这一切,他明明可以很轻松地解决,但却没有那个资格。

  “同情我吗?”乔崎忽然放下碗筷,声音平静地问他。

  席川眼神沉沉地看向她:“不,是怜惜。”

  她没有歇斯底里地反驳他,没有因为自己的尊严被人剥开而翻脸,只是平静地接受这一切,像一个睿智的老者,开始缓缓和对面的男人讲述起自己的前半生来。

  “你去过那个山村,应该知道那里有多漂亮。我四岁之前都是光着脚丫在地里跑的,那个时候的村子,一到春天就有很多春笋生长出来,我们家就靠我父亲平时去煤矿上班以及去集市里卖春笋来维持;后来,我父亲在事故中去世了,我母亲当了见不得光的地下人。我到现在都时常做梦梦到那里;有时候就在想,如果父亲没有去世,这一切会不会有所好转?”她放下筷子,轻笑,“我总是能很快把别人的心思看清,却不能直面自己的人生,这是不是很悲哀?”

  没有一种冰冷而直接的断案手法能和人性的奥秘相比,也正是因为如此,她一直没有突破自己的瓶颈。

  直到他的出现……

  乔崎看着他:“你有自己的生活,我有自己的轨迹,一旦交汇,会发生什么?”

  “我们之间很多相悖的生活轨迹,都会突出得更厉害。”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屋外的雨越下越大,将经过楼道的人的脚步声彻底淹没;淅淅沥沥的雨声渐渐逼近,砸在错落有致的城市房顶上,越来越清晰。

  然而乔崎只听得他说:“不,那会很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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