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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汉,捡起节操_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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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川穿着黑衬衣坐在空旷而昏暗的房间里,闭着眼,拳头紧握。

  与其说是房间,倒不如说一个牢笼。四周都是玻璃,就连地板也是玻璃做的,晃眼而通透;中间被一堵厚厚的玻璃隔住,分成两半。他蹲坐在冰冷的玻璃地板上,长腿分开一定的角度,脸色苍白,表情悲戚而难受。

  他就在这么静静坐着,像蹲没有生气的雕塑。

  半个小时后,席川起身,走到中间那面玻璃前,缓缓跪下,嘴里不停喃着:“小七……”声音沙哑得声带被严重破坏过,心碎又艰难。

  在玻璃那边,却是一副血腥、令人作呕的场景:镜子上全是血迹,顺着某个点蔓延开来,像是一朵朵血花,地上摆着几块碎肉。

  人肉……

  以后的时间里,他就像是一头被人囚禁的困兽,不停地喊着那个名字,好像这样就能减轻一点内心的痛楚。然而没多久,席川缓缓抬头——镜子里的男人,俊美模糊的脸庞开始变得扭曲,嘴角带血。

  他缓缓绽开一个微笑,握紧拳头,开始一下一下地砸玻璃。

  玻璃很结实,根本没有因为外力而受到半点损害,反倒是他那双白皙修长的手,开始破裂,皮肉绽开,新鲜的血液顺着玻璃一路滴下来,在镜子上晕染一片血红。

  他的胸中困了一个恶魔,随时都要蹿出来,随时都要冲破那道防线。那个恶魔叫嚣着要打破这道阻隔,到那边去,找他的小七。

  小七,小七……融在他身体里的女人。

  沉闷的击打声响彻整个玻璃屋……他开始歇斯底里地大叫,叫声绝望、凄惨。几分钟后,席川猩红的眼里终于有了些理智,他骤然停下自残的动作,动作慌乱地起身跑到一旁干呕起来。

  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等到胸膛那股怨气稍稍平复,他开始瘫在墙边,半倚着,用那只带血的手抹了一把脸。由于接触空气而变得冰冷的血液让他猛地惊醒,他呆愣愣地盯着手上鲜红的液体,怔愣了几秒,而后绽开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他开始一点一点地舔舐掉那上面的血液,舌头缓慢而坚定地移动,像是在做一件神圣而庄严的事情。

  做完这件事后,席川整理好衬衣上的褶子,挺直背脊走出玻璃屋,俨然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这个过程,他好像不太享受了。

  ……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乔崎就拄着医用拐杖下了楼。

  旺财从后院跑了进来,乖乖趴在饭桌下,等着主人用餐。她坐到沙发上,将拐杖放到一边,打量了一下四周,却没发现席川的身影。

  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厨房里的。

  乔崎心中正疑惑,背后传来他熟悉的味道。席川从背后抱住她,“早饭我已经做好了。”

  他突然的出现让乔崎心脏一跳。她转身,一眼就看见了他包得严严实实的双手。“你的手怎么了?”

  乔崎执起他的手,仔细翻看了一会儿,又抬头看他。男人眼里平静无波,并无异样。她只得放下,撇撇嘴:“不想说我也不强迫你。”

  “昨晚在解剖室受伤了。”他淡淡道。

 

☆、第62章 变态法医

  乔崎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半天,却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无奈转身,朝餐桌一瘸一拐地走过去。席川在原地停留了一会儿,转身去厨房拿早餐出来,表情淡漠得和之前的热烈缠绵大相径庭。

  每个月的这天,他的心情都格外沉重,像是压了几斤铁,浑身四肢如千万只蚂蚁在噬咬。一般这个时候,他都会将自己关在解剖室,不吃不喝地忙上一天,等到那股难受的感觉消失殆尽,他才会慢条斯理地出去买点东西吃,回来舒舒服服地洗个澡,逗逗狗,然后一个人在后院静坐到天亮。

  可是现在不一样,他有女人要照顾,他有一份责任,所以他一大早就起来,在厨房里忙活。

  他知道刚才那个谎言被乔崎一眼识破,他没给她讲真话,所以她对自己有些失望。

  这个女人昨晚被他冷落,肯定心情不好。但席川觉得自己没办法,他还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心那股周期性冒出来的焦躁感——实际上,他更怕自己会伤害她。

  他端着牛奶和果汁到了桌边,挨着她坐下来,开始面无表情地享用早餐。

  乔崎往嘴里塞了一片土司,时不时用余光瞟身边的男人,目光触及到他手上的绷带时,瞬间没了胃口。她随手端起手边的果汁,轻轻啜了一口,却陡然发现那是他喝过的杯子。

  乔崎总算是按耐不住,放下杯子:“你到底怎么了?”

  旁边的男人语气始终很淡:“周期性烦躁。”

  闻言,乔崎不再说话,只是沉默地喝着牛奶,也没再去关注他。这个时候,过多的询问只会给他带来无形的压力,所以她选择避而不闻,给他一个单独释放的空间。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失落、安静而冷淡的席川,对任何人任何事都不上心。说实话,乔崎内心有些被冷落的失望感,但她向来是个懂得取舍的女人。

  两人就这么心思各异地度过了一个安静的早晨,最后席川连招呼都没打,一个人开车出了别墅,留她单独守空房。

  知道他离开后,乔崎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最后去书架上拿了一本《红楼梦》来读。说实在的,她到现在都还没把这本书读完,于是她决定用来打发打发时间;而当她读到林黛玉焚稿断痴情那一章时,脑海里却突然回响起前些日子去疗养院听到的那首《问紫鹃》。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觉,她竟然又听到那种奇怪的声音,像是一种魔咒,一种从记忆深处涌上来布满灰尘的片段,缓缓侵袭她的大脑。

  她猛地打了一个激灵,将书扔到一边去,急忙招了旁边趴着的旺财过来。

  将狗抱在怀里的乔崎这才稍稍被分走了注意力,只是刚才的怪异感觉却始终回荡在胸腔里。

  她看向那本静静躺在沙发上《红楼梦》,长吁出一口浊气。

  ……

  G市最有名的超级中学今天集体放月假。姜进和同学道别后,就单独背着书包往不远处的车站走。少年清俊的长相惹来周围不少女生的注目,他匆匆看了眼周围,也没看到那辆熟悉的黑色别克。

  今天,那个男人应该不会来了。

  公交车来的时候,姜进还在树下站了十几秒,等周围的人都上完车后,他才在司机不耐烦的催促下上了车。

  车厢里又挤又臭,一股恶心的汗味儿萦绕在周围。姜进握紧书包带子,最后在到第三个站的时候匆匆下了车。

  刚一下车,他就收到一条短信。掏出浏览完短信的内容后,他的脸立刻就变得跟那包公一般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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