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汉,捡起节操_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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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席川正想结束掉他的命,那边却出现了一个神奇的画面——

  岳老六被人从背后射穿头部,而站在他身后的姜进,还保持着举枪的姿势,脸上的表情惊恐不已。

  乔崎找准机会,抢过他手上的匕首,迅速从地上站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姜进扔掉枪,大叫,死死捂住脑袋,眼睁睁地看着地上躺着的那个高大男人头部不停地渗出鲜血来。岳老六的眼睛通红,死死朝他这个方向盯来,嘴巴微张,动了几下,最后戛然而止。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他不停后退,抓着自己的头发,表情崩溃,泣不成声。

  邢毅见形势扭转,带着人从暗处现身,赶紧上去。乔崎则靠在墙上,脱下外套擦掉脸上的血迹,大口大口地喘气,看着岳老六的尸体发呆。

  现场一片混乱。

  席川整理了一下衣领,拿了钥匙走出房间,数个小型屏幕组成的大屏幕瞬间黑了下去。

  “哥,把你车借我一用。”

  “……我去接我女人。”席川走进电梯,匆匆挂了电话。

  ***************

  岳老六死了,被他曾经包*养了一年多的高中生开枪打死。

  他的死,来得令所有人都欢喜不已,但也有人回不过来神,好像抓捕行动来得太过容易,而实际上他们做的功夫根本没多少。

  上面的人很满意,特意发文件表扬了一下邢毅带的这队人。缉毒英雄刘毅终于不再死得不明不白,媒体特地将当年的事挖出来,添油加醋地报道几番,他的事迹广为人知。

  三天后,下着绵绵细雨,乔崎专门去墓地给刘毅献了一束花。

  回来的时候,她别过脸看向车窗外,无声地哭了。

  席川沉默地开着车,看她单手掩住脸,肩部止不住地发抖,递过去一张纸巾。

  乔崎摇摇头,哭着哭着就笑起来。他知道她现在内心难受,却不能用言语安慰;那个男人的死,让她重新走进公众的视线,同时,也带走了些什么。

  整个大地都笼罩在绵雨中,当车子路过封家老宅的时候,席川踩了刹车。

  他打开车门下去,走近老宅的大门口,轻轻推开,踏上台阶,一步一步朝里面走去。

  那间被烧毁的房间,他并没有找人来修缮。如今,那个头发花白的老年人跪在堂屋,静得像一座死寂的雕塑。

  墙上那幅百鸟朝凤图静静注视着这一切。

  院子里,小荷露出尖尖角,绿树抽出新枝,一切都是如此有生机。

  他缓步走近冯淑兰跪着的地方,站了三分钟,而后俯身,探了一下她的鼻息,再起身。

  冤冤相报何时了。

  又待了几分钟,席川拿出手机,看了眼上面的时间,准备往回走。

  就在这时,在那间堆满废墟的屋子外,一个奇怪的、用灰烬画在墙上的复杂图案跳入他的眼帘——

  那个如毒蛇般弯弯曲曲的图案,末端似蝎子的尾刺,几乎盘踞了半张墙面。

  

☆、第75章 烟花小巷

  G市东边有一条烟花巷,名叫丰宝巷。

  从上世纪八十年代开始,这里就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来这里住的,基本都是一些干散活的小姐。小姐是什么?当然不是先生小姐的含义,而是做皮肉生意的烟花女子。

  丰宝巷却不是只有女人住,有些男人带着女人一起住过来,让女人接客为其赚钱,甚至还拖家带口。这里也有病弱的老人、读小学的小孩儿、买猪肉的大汉,但大部分,还是些小姐。在这里,她们不叫“小姐”,而是被人称作“姑娘”,一个委婉而自欺欺人的名称。

  巷子脏乱,四处布满污水和菜叶,在夏天,则有一大股类似于烧干的焦鱼的味道;直着拐进去,你会发现许多站在门口,浓妆艳抹、穿着脸颊皮裤,露出可爱肚脐的姑娘,她们会用眼神勾引你,用肢体语言向你暗示;刚来的,则是遮遮掩掩,不敢放开来。她们不仅做外面人的生意,偶尔也会做丰宝巷里的男人的生意,嫌生意实在是太小了,一些姑娘也会选择离开,捯饬捯饬,去更大更好的地方发展。

  这里有位生意冷清的姑娘,一直是丰宝巷的招牌。听说她来自农村,长相却是一等一地好,是个买煎饼的男人带来的;这个男人虽是跛子,但长相温婉,不像市井男人那般粗俗。两人还有一个孩子,名叫小宝,孩子是不是这姑娘的,就无从得知。

  这便是前面说的,男人让女人接客赚钱养家的例子。

  这位姑娘真实姓名叫冉佳,但别人都叫她“海棠”,红似火的海棠,艳丽逼人。

  海棠从来不随便接男人,老的、丑的不要,还要挑着选,看上眼了才把人拉进去,一次一千,价格虽然相比较这里的姑娘要贵好多倍,但这位长相身材都没话说的姑娘的确是名声好。一个月最多接客八个,且每次都是慕名而来、西装革履的成功人士,这也就是说她“生意冷清”的原因。别的姑娘不挑食,什么男人都行,一次一百,做好几次,但都敌不过海棠接一次客。

  这天,天色暗沉,没多久就开始下起了小雨,丰宝巷的姑娘站得腿都软了,却还是没有等到客人,只好拍拍头上的“白砂糖”,裹着外衣进屋,围着烧火的炉子嗑一下午的瓜子。

  海棠接完小宝放学,给他做好饭,便回到自己的小屋,开始梳妆打扮起来。今天有一位客人要来,提前给她打过电话,她需要好生打扮一番。屋内的墙上挂了几幅漂亮的刺绣,有山水、建筑、花鸟和人物,做工精细,看得出来针针都是用了心的。

  海棠洗了个澡,画好眼影,涂上唇彩,抹上腮红,再换上一件性感的内衣,坐在屋内唯一比较值钱的那张席梦思床上,等待着那位先生的到来。

  期间,小宝的父亲怒气冲冲地来找她,拿了一根藤条,作势要抽她。

  “贱女人,不是让你别接这些男人了吗?”他温润的长相变得有些狰狞,拿着藤条的手微微颤抖,“这些男人都有钱,有钱的男人难道没老婆吗?还不如去接街边卖猪肉的,要是别人老婆找上门来,我和小宝喝西北风去啊!”

  海棠放下眉笔,那双微微上挑的媚眼平静无波,但仔细看了,却是有几分嘲讽在里面。她轻声说:“你就是看不得我和比你有钱的男人上床,他们给钱,我卖皮肉,伺候他们,总比你一个一直在我这边要钱的窝囊废来得好。这些有钱人有没有老婆不关我事,我只知道,从你把我送到这里来之后,我只有一个工作,那就是接客。如果你觉得这钱脏了,那就别要。”

  说完,她继续画眉。镜子里那张细细的瓜子脸淡雅清新,眉眼精致,嘴唇丰满。

  男人是跛脚,一个激动,一瘸一瘸地拿着藤条朝她走过来,刚要往下打,手举着老高,颤抖得厉害,却下不了手。最终,他还是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临走时,男人对还在打扮的海棠说:“小宝这个月要交补课费了,你估摸着多接几次,他好歹是你的儿子。”

  听到这话,海棠白了嘴唇,冷下脸看着镜子里的女人,最后红了眼睛。

  刚化好的妆又花了,她匆匆跑进简陋的浴室里,收拾好自己,干脆素颜出来,坐在床边等客人。

  “叮叮咚咚”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是小时候她听过的麻糖小贩经常发出的声音,清脆又悦耳。海棠站到窗边,看着在细雨中,那位穿着雨衣的小贩被一位从屋里冲出来的姑娘拉住,说了半天,然后摆摆手,慌乱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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