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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_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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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嘴里发苦,想吃甜的。”陈言坐在沙发里仰头看着杨轩。

  杨轩根本不理他的无理要求,去为他倒了一杯温水,别说炼乳,连蜂蜜也没有。

  陈言一喝就发现了,说:“这个不好喝,一点甜味也没有,我不喝了。”

  “没有蜂蜜,现在冰箱里什么也没有。”杨轩简直要被他这份任性气死,说:“那你就渴着好了。”

  陈言望着他,一向冷静深沉的眼睛此时水汪汪的,还带着酒后的红晕,“我真是太惨了,比袁术还惨。”

  “又发神经病,袁术死了,你他妈也想找死是不是!”杨轩跑回厨房和客厅去找了一圈,从客厅里一个口袋里找到了咖啡方糖牛奶和炼乳。

  这应该是陈勉提来的,还没来得及收拾,杨轩总算为陈言泡了一杯带甜味的水端去给陈言。

  陈言这才把一杯水喝完了,喝完了又说:“这个炼乳不好,甜得齁喉咙。”

  “皇帝陛下,你就将就着吧。”杨轩讽刺他。

  陈言接话道:“爱妃,你过来。”

  “你还真会蹬鼻子上脸。”杨轩走过去,陈言把他拉得坐在了沙发上,就凑上去吻住了他的嘴唇,两人交换了一个深吻,陈言才说:“这样感觉就好多了。”

  杨轩揉了一把他的头发,“洗澡睡吧。”

  洗完澡,陈言酒已醒了不少,躺在床上,整个人处在一种熏熏然的状态——身体上蠢蠢欲动,精神上陶陶然。杨轩上床,他便将脸靠在他的肩膀上,像一只小猫一样用鼻子拱了拱杨轩的肩膀,杨轩被他拱得发痒,但也拿他这种孩子气没有办法,只是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杨轩对自己的事业很有规划,特别是到如今——他已经可以预见和掌控自己在事业上的未来的情况下,这种可以一步一个脚印走下去的规划便尤其显得踏实。

  作为一个计算机系的踏实学生,以他的优秀,和在音乐上的才华,他在上学时本就可以签约音乐经济公司,当时也有不少公司来找过他,不过,这些公司都是很小的公司,杨轩当时自然看不上,除了看不上这个理由外,还有理由便是杨轩当时学生气太重完全不愿搭理这个圈子里污浊的一面。

  正是因此种种,他留到了后来,直到遇到陈言。

  如果陈言在最开始接触他的时候,就表现出想要睡他的企图,就像之前找他的那个挺有名的音乐制作人一样,那他一定是把陈言揍一顿了事,但谁能想到最后却是这样。

  他和陈言的关系,就像是一团泥沼,他陷在里面,拔不出又死不了,就一直这样好死不如赖活着地拖着,这样拖着,到底哪一天是个头。

  也许对陈言来说,这样拖拖拖,一辈子也就过去了;对他杨轩,也是这样。

  陈言发现了他在发呆发怔,两人有一阵没有亲热过了,陈言把手摸到他的腰上,说:“做吧。”

  杨轩侧头看他,两人的脸离得很近,陈言最近恐怕不闲,眼睛下面有点浅色的阴影,但他的眼睛里却是很有兴致的神色。

  杨轩说:“你不累吗?”

  “反正是你在上面,要问你累不累。”陈言的回答非常大方。

  “我不想做。”杨轩说。

  陈言不大高兴地说:“为什么。”

  陈言是男人,难道还不知道男人欲望那点事,两人这么小半月没有见过没有上过床了,难道会一点想法也没有?

  陈言反正不相信杨轩会在外面偷腥,不仅是因为杨轩身边一直有助理保镖造型师等人,这些人又都是陈言的眼线,还因为陈言认定自己了解杨轩,杨轩特别有责任感,他绝不会为了身体的欲望去违反他所尊崇的各种责任和道德。除非他爱上了某个人,受爱欲的驱使去走向情欲。

  陈言自觉自己就是这样一个人,他每每看到杨轩,就特别想和他上床,即使最初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他很少从这种做下面的性爱里面得到快感——其原因大多是因为杨轩开始非常生涩而且他故意不让陈言好过。

  但陈言依然不愿意放弃挑逗和逼迫杨轩,大约杨轩总爱说他是神经病,这也是一个原因。

  陈言有时候连自己都会思考自己是不是精神有些问题,至少是有些受虐倾向。

  当然,这种倾向只在他和杨轩之间,要是别的人敢给他不痛快,那他一定让这个人更加不痛快。

  杨轩没有回答陈言这个“为什么”,陈言撑着身体居高临下盯着杨轩,说:“你是不是很讨厌和我做?”

  “你何必问这个显而易见的问题。”

  最开始和陈言上床时,杨轩感觉很痛苦,他深觉自己像一只被强行要求配种的禽兽一样,不仅没有身体的尊严,也没有灵魂的尊严;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接受了这件事,大约是他看到陈言受伤发烧,迷迷糊糊中脆弱地叫他的名字,杨轩突然发现这个看着强大的男人其实很脆弱,也许他真的很喜欢自己,杨轩突然就被激起了对他的责任感和保护欲,两人在之后的关系中,只要不是被陈言惹得大怒,两人在床上其实是很和谐的,他甚至也会很想和陈言上床,即使他的心里觉得可有可无,但身体却能记住和他在一起的快乐。

  但杨轩是一个精神力量强过肉体渴望的人,所以他至今没有在娱乐圈的繁华里迷失自己,也没有迷失在肉欲里。

  这大约正是他之所以强大的原因,但也是他的最深重的痛苦来源。

  陈言本来很高兴,却被杨轩这个冷淡的回答泼了一盆冷水。

  他瞪了杨轩一阵,但杨轩毫不动容,他于是也泄气了,用手捏了杨轩的下巴,“你最近连敷衍都懒得敷衍我了。”

  杨轩把他推倒回床上,“如果你现在想做的话……”

  陈言说:“算了。”

  他的兴致完全被杨轩打断了,心里也有些堵,赌气地说:“想爬上我的床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以为我是缺你这根玩意儿?”

  杨轩翻身便睡:“随你。”

  陈言心烦得想给杨轩几巴掌,最后瞪着杨轩的背看他一直无动于衷,就给了他一脚,踢在杨轩的腿上,杨轩没怎么样,他自己反而把脚踢抽筋了。

  他皱眉一声痛叫,杨轩回头来看他,陈言不想理他,杨轩问:“你在搞什么?”

  陈言痛得坐起了身来,面部扭曲,不知所措。

  杨轩被他这样子吓了一跳,也赶紧坐了起来,“你怎么了?”

  “脚抽筋……”陈言痛得又倒回了床上。

  杨轩赶紧抓住他的脚,为他揉了一阵,陈言更痛,一阵乱叫,过了好一会儿,陈言才缓过气来了,他有气无力地说:“不要你管,把我脚放开。”

  杨轩把他的脚扔开,说他:“你这是活该,既喝酒又受冷,不抽筋才怪。”

  陈言一言不发,拉了被子要睡。

  杨轩坐着看了他一阵——这人真他妈像个淘气的小孩儿,要是对外面的人说陈言任性又孩子气,谁会信?

  杨轩拉开陈言的被子钻了进去,伸手去摸他的身体,陈言说:“干什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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