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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婢_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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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样的袁叔万,吉祥不知道怎么的,心中一凛,动了动嘴唇,却是没有说出话来。

袁叔万收回了看向吉祥的目光,却是冷淡的说了一句:“记住你自己的身份。”

“我……”

吉祥低头咬了一下嘴唇,却是真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突然感觉有些好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最终她恭敬的俯身行了一礼,开口道:“三爷,奴婢知错了,是奴婢失礼。”

“退下吧!”

袁叔万目光复杂的看着低头弯腰与他行礼的吉祥,眼里闪过了一丝不忍,最终却还是开口冷冷淡淡道:“行了,以后记住便是了。”

“是,奴婢一定会牢牢记住自己的身份,记住您是奴婢的主子。”

吉祥一字一句慢慢的说着,不仅仅是在说给袁叔万听,也是在说给自己的听。

吉祥慢慢的走出了房间,在关上门的时候,她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袁叔万。

袁叔万仍然一动不动站在方才的位置上,好像一尊雕像一般,瞧着,也让人心里不觉发寒。

吉祥的嘴里仍不住带起了一抹自嘲的笑容,将房门合上后,却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说起来,袁叔万这么说也并没有错,她本来就只是个奴婢,这些日子以来,的确是有些忘形了。

只因为袁叔万一直以来都待她十分不错,而且这段日子以来,更是对她多有纵容,离开了袁府,离开了那个原本束缚她的大环境,她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甚至还对主子指手画脚。

袁叔万如今这般提醒她,也确实没有什么错。

可是,吉祥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这会儿心里只觉得有一丝失望,也有一丝说不上来的委屈感觉……她也搞不懂自己此时到底在想什么,但的确是有点难受。

吉祥又是深深吸了一口气,而后慢慢的呼了出来,她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屋子,嘴角终于浮起了一抹轻松的笑容,慢慢的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行至半途之时,却瞧见常福正单手扶着一根柱子呆呆的站在走廊处。直到吉祥走近了,他方才回过神来。

“常福哥哥,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吉祥开口问了一句。

而常福听了这话,脸上想要冲着吉祥笑一下,却是笑不出来。

“你这是怎么了?”

吉祥察觉到了常福的异样,皱起了眉头。

而常福没有说话,脸上的神情却是十分的矛盾,吉祥一看便知道他现在心里有事。

吉祥见常福这副沉默的样子,看出常福并没有倾诉的意思,他倒也不想勉强,于是安慰道:“不想说也没关系,不过既然是不开心的事情,就忘掉好了,放宽心才行,难事儿也总有解决的办法。”

“谢谢你。”

常福轻轻叹了一口气。

吉祥见了,面上也是笑了笑,她如今的心情和常福是半斤八两,竟然还想着去安慰常福。她见常福脸上勉强露出了笑容,也没有再逗留,便想离开。

“吉祥……”

而在这个时候,常福却突然开口叫住了她。

吉祥停下脚步,有些疑惑的看向了常福,常福面上似乎是在挣扎犹豫,却最终开口问道:“吉祥妹子,你刚才从三爷房里出来,三爷现在怎么样?”

他问完这句话,甚至不敢抬头去看吉祥的脸色。

而吉祥则是在一瞬间联想到了方才袁叔万的异样,虽然这猜测并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但是吉祥却是无端的感觉到袁叔万方才的变脸绝对与眼前的常福有干系。

吉祥心里真的有些好奇,可是常福不愿意说,她也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来,只能够轻声的如实回道:“三爷的心情……瞅着似乎有些不好。常福哥哥你……”

吉祥并没有说下去,只是目光带着几分探究看向了常福。

常福闭上眼睛,狠狠的一拳打在了栏柱上,也让吉祥捂嘴惊呼了一下。

方才那一拳,打得很重,吉祥都感觉到常福的拳头都有些发青了。

也幸好这柱子粗壮结实,不然这柱子还要被常福打断掉。

吉祥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就算心中有气,你也不必这般吧!”

“不是,我只是在气自己。”常福又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看着吉祥轻声道:“今日,我对三爷不敬……”

常福最后的话,说的很轻,微不可闻。

而吉祥听了,面上一怔,有些不敢相信,毕竟在她的印象里,常福可是一向最最守本分,尊重三爷之人。他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

不 过瞧着常福懊恼的样子,却又不像作假,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常福,只能够勉强笑着拿自己取笑安慰道:“看常福哥哥说的,三爷最是宽厚了,你看我,这几天都 已经有些忘形了,对着三爷都敢管东管西的,三爷不是一样没有罚过我。咱们以后牢牢的记住别冒犯了主子便好了。”

“是啊,三爷最是宽厚。”

常福这话说的反倒是有些自嘲的感觉,若不是因为知道三爷宽厚,对他和常宁向来都仁慈,他今日如何敢这般放肆。常福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勉强笑着对吉祥道:“吉祥妹妹,你去忙吧,我没事。”

“嗯。”

吉祥带了几分忧虑的看了一眼常福,但也没有再留下来,径直回了自己的屋子。

接下来的日子,全在袁叔万的养病中度过了。

而吉祥有的时候真想抓着常福好好问问,究竟和袁叔万说了些什么,让他变得这般难伺候,简直比出京的时候还要冷淡。

吉祥已经尽可能的避免与袁叔万相处碰面了,每日里除了送饭送药和收拾之外,是绝对不敢进袁叔万的屋子,可是就是这么一会儿,她还是觉得度日如年。

其实真要说什么,袁叔万也什么都没有做。

他顶多就是在吉祥进屋的时候一声不吭冷淡看了她一眼,而后干脆将她当成隐形人。吉祥给他端汤送药,偶尔说了几句请示的话,袁叔万也沉默不语,实在要回答了,也只是嗯、可以之类简单的词汇。整个人仿佛是得了失语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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