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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男神之路_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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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纯的何月夕一点都没有怀疑S.A.Fale就是叶禹凡,但这话听在叶禹凡耳朵里就让人觉得心惊肉跳了。安德鲁说的没错,自己最应该防备的是身边的朋友,因为他们看过自己的练习作,最容易猜测到S.A.Fale的真实身份!

  “唔,越看越觉得画风的熟悉感很强烈呢……”郭哲恺在边上咕哝。

  “……还好吧。”叶禹凡硬着头皮撒谎,“我也有很多东西是跟别人学的,像是这种拼画法,我最多尝试五六张一起,而且笔法也不成熟……”

  老人拄着拐杖往外走,离开前,他看了一眼人群中的少年,眼中浮起一丝神秘莫测地微笑。

  在那幅画前站了一上午,竟然没有本校的学生和老师知道S.A.Fale是谁,反倒是学校外的人,能透露出一点蛛丝马迹,而被称赞与S.A.Fale画风想象的亚洲少年,不但不觉得高兴,还下意识与作画者撇清关系……哎呀呀,多久没有这么有意思的事情了?

  ……

  “看了那幅画,再看这些,就觉得档次低了好多。”傅廷信有点意兴阑珊,是的,和那幅“意大利印象”相比,其余的作品都显得太过普通了。

  官鸿泽问:“你的作业是不是也在这个厅?”

  “只是随手赶出来应付一下的,” 傅廷信郁闷道,“谁知道会被选出来参展……”他停住了脚步,道,“Lustre,是他们。”

  不远处,几个熟悉的身影凑在一起说有笑的,看上去感情非常不错。

  官鸿泽怔了两秒,走上去打招呼。傅廷信留在原地,不太想过去,自己的作品似乎是为了衬托那幅《意大利印象》,对比之下的相形见绌让他心情很不好,生怕别人会根据展出作品的水平评判他的能力。

  “少Boss!”郭哲恺见到官鸿泽走过来,大叫了一声。

  “嗨~”柯竞第二个打招呼,接着是何月夕,唯有叶禹凡,向对方点了下头后就移开了视线,这样冷淡的态度,和方才笑逐颜开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官鸿泽眼神一黯,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问何月夕:“有展出的作品么?”

  “阿恺有,我没有。”何月夕有点不好意思。

  官鸿泽:“带我去看看。”

  他们走后,叶禹凡继续问柯竞:“刚才说到一半,这个傅廷信的爷爷怎么了?”

  “傅廷信他爷爷傅然是国内美术界泰斗,他大伯是国内三大美院之一、华夏美院的院长……其实傅廷信入学前就已经有专业水平了,”柯竞耸耸肩,“但他没想好自己的发展方向,所以一直呆在五年级,今年已经是第三年了。”

  “这样啊,”叶禹凡点点头,看向展板上的画。

  那是一幅罗马市中心的鸟瞰油彩图,却有中国的水墨风格,构图、色调、整体流畅度都挑不出一点瑕疵,可见作者的功力和深厚的中西美术底蕴,但是……叶禹凡轻蹙眉头。

  “怎么样?”柯竞问。

  “看不出什么深度,”叶禹凡坦白道,“像一幅风景画,或者说,更像一幅照片。”

  柯竞笑道:“你也太直白了吧,他可是傅家这一辈公认的天才。”

  “啊,是天才吗?”叶禹凡摸摸鼻子,“难怪画得这么好!”

  “……”柯竞无语,刚刚还夸他直白,见风使舵竟然这么快!

  不过能在B0厅出展的中国人也就傅廷信一个了,就算没有深度又如何,光凭画技他都能压倒无数人。

  

  第80章莱茵伯爵

  

  另外一个展厅,官鸿泽状似漫不经心地问何月夕:“你们和叶禹凡关系很好?”

  “嗯啊,去意大利时一起组队的,回来后就熟了。”何月夕道。

  官鸿泽又问:“他身体怎么样了,后来有发过病吗?”

  何月夕摇头:“好像没有了……”

  就一次,叶禹凡从外头急匆匆地跑回来,何月夕以为他发病了,但叶禹凡自己说没有,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就好了。

  “那就好,”官鸿泽点头,问,“他有出展什么作品吗?”

  “有啊,也在这个厅呢。”何月夕领官鸿泽过去,官鸿泽站在画前,一会儿蹙眉,一会儿思考,“你和他是一个年级的,觉得他怎么样?”官鸿泽问。

  何研律直白道:“他挺厉害的。”

  官鸿泽看着画说:“可这张画看上去有点粗糙啊。”

  “他想突出的不是细节和技巧,而是意识吧。”何月夕把叶禹凡有关“旅行”这个主题的分析转述给官鸿泽听。

  官鸿泽赞赏道:“难得他能想到这些。”

  其实不止看问题深刻,何月夕知道叶禹凡他还有很多其他方面的优点……譬如在佛罗伦萨的首日,叶禹凡带何月夕在城市里漫无目的的晃荡,这种事情和郭哲恺在一起时何月夕是绝对经历不到的。

  郭哲恺画画全凭直觉,手快于脑,何月夕之前一直受他影响,却忽略了一点——他没有郭哲恺的天赋,所以怎么都比不上他。

  这次他和叶禹凡的结伴旅行,受到了很大的启发,虽然作业没有被选上参展,何月夕却觉得收获丰厚。

  “看过B0展厅那幅画了么?觉得怎么样?”官鸿泽转移话题问。

  “那幅画的层次太高了,就算有实力也画不出来,S.A.Fale几乎……几乎已经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了!”何月夕脱口而出。他当时给叶禹凡解释过这个状态,没想到此刻拿来形容那幅画,竟然无比妥切!

  何月夕想到此处,直言不讳地说:“其实叶禹凡在意识表现上,有很多细节和那幅画接近了呢!”

  官鸿泽一挑眉:“哦?”

  何月夕:“是啊,虽然表现上粗糙幼稚了一点,但有什么关系呢,叶禹凡学画画也才一年,以后也能……”

  “你说什么!?”官鸿泽出声打断,“一年?”

  何月夕一怔:“……嗯,他说他去年这个时候才开始学画画的。”

  官鸿泽再次看向墙上的那幅画,表情凝重,何月夕被他难得严肃的样子吓得愕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官鸿泽看了一会儿,道:“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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