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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男神之路_第2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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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沐:“当年姑姑和母亲一起去乡下养胎,但最后回来的却是只有母亲和我们,就算当年他们对外宣称姑姑难产而死,我们却也不并知情,反而以为姑姑是生病去世的!”

  柏晴有点意识到柏沐详表达的意思了:“你是说,我们可能是姑姑的孩子?”

  柏沐耸耸肩:“谁知道呢,姑姑未婚先孕败坏柏家的名声,何况她怀的还是夏骁川的骨肉,夏骁川又是什么人?他可是同性恋。”在那个年代,这种现象几乎是不能被容忍的。

  柏沐所说的句句在理,柏晴都没什么可以反驳,家人瞒着他们柏长青的存在,就相当于瞒着和夏骁川有关的一切……这完全说得通。

  柏晴脸色发白地问:“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柏沐垂下头,抚摸着怀里的猫咪:“只能找到二叔,当面问他啊。”

  在柏家姐弟商量这事儿的同时,其余的人也没闲着。

  官鸿泽连着打了几天的电话,问了许多在西里的朋友,让他们帮忙留意打听。其中敷衍打哈哈的有之,直截了当表明没空的亦有之。

  若是放在从前,官家少爷这一句话,就有人排着队地鞍前马后,可直到这一刻,官鸿泽才发现,哪些人是真正为自己的人格所吸引,而不是因为官家的势力。

  何月夕、郭哲恺二人没什么人脉朋友,只能用最老土的办法,亲自穿街走巷地寻找。

  西里的城市规模虽然不大,但他们想要找叶禹凡,还是等同于“大海捞针”,何况,谁也说不清柏长青会带有叶禹凡去哪里,也许去了别的城市呢?想到这里,两人就无比沮丧,恨不得时间退回那天下午,听从那个狂躁医生的话阻止柏长青。

  这段日子又恰巧是“克里斯·费昂”绘画比赛的复赛期,西里人来人往的全是游客,不出几日人会更多,因为比赛最终结果会第一时间在这所全球首屈一指的艺术院校公开。

  而复赛的主题也已在昨天网上公布了,那是个让所有人都一头雾水的宗教性题目——《karma》。

  很多老外认为这个题可以翻译成“desire”,即“欲望”。如果用中文翻译的话,可理解为“做事”,后引申为佛教的因缘与因果。

  翻译成desire也没错,有欲望才会去做事,做任何事都会有相应的“结果”,即因与果。

  既然如此简单,那赛方为什么要选“karma”这种生僻又晦涩的梵语呢?原因很简单,因为比赛发起人“克里斯”,是个佛教教徒——就是这么任性。

  看起来,主信佛教的中国、日本、印度等东南亚参赛者占了很大的优势,可真正当他们提笔的时候,又发现这题大到无边,几乎可以画任何他们想画的东西,因为任何人都能解释——“这就是我‘想’画的啊,这就是我的desire!”,或者说,“比赛是因,我画的画即是果!”

  ……

  又是一个考验个人艺术素养和思想深度的题,众人不免感慨,大艺术家也不是随随便便的路人甲可以当的,也不是会画画就能拿大奖的。

  官鸿泽在看到赛题后,直接定论:“如果叶禹凡是夏骁川,那我们就看不到s.a.fale的画了,因为,夏家人有绘画的因缘,却没有参赛的欲望。”

  他又问傅廷信:“你想好打算画什么了吗?”

  傅廷信:“……”

  画什么?一想到打败自己的s.a.fale就是一个自己永远都无法追上的神级人物,那人还呆在一个比自己年轻的身体里,他就觉得人生没有了盼头。

  如果没有赢得比赛的欲望,那参加比赛又有什么意思?

  名利和钱财?出生名门世家的傅廷信对这些从来没有需求。

  问题又回到了原点——为什么会选择走这条路?为什么要画画?对它有冲动和热情吗?

  傅廷信脑中一片空白,他此刻真想面对面地问一问叶禹凡,哦不,是那个在十七八岁就画出流风回雪线的天才夏骁川,他画画的理由是什么,他能从中得到什么。

  好像在夏骁川短暂的人生里,逆天的才华只带给了他不幸的遭遇和悲惨的命运轨迹,仅此而已。

  ……

  叶禹凡悠悠转醒,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在看清柏长青的身影后,紧张地撑起身子扑上去。

  “怎么了?”柏长青轻轻拍他的背。

  “我刚刚,想起一些过去发生的事。”叶禹凡抱着他,不知道怎么说,梦里的情景难堪得让人无法开口。

  柏长青哄着他:“什么事?来,告诉我。”

  “……有人用纱布把我缠起来,从头到脚,就像包裹木乃伊一样,但留着我的鼻子和嘴,让我呼吸……”叶禹凡皱着眉头回忆,“我什么都看不见,也没有触觉。”

  柏长青脸色发白:“是谁对你这么做?”

  叶禹凡抿了抿嘴唇,没有回答,而是道:“我身上没什么力气,一动也动不了,我很害怕,想说话,但是发出来的声音像是蚊子的叫声,我的耳朵也被塞住了……”

  柏长青:“后来呢?”

  “有人吻我,抱我……”叶禹凡闭上眼睛,身体簌簌发抖,回忆里,因为被包裹成木乃伊的样子过了很久,当有人亲吻他时,他竟因这唯一的触觉而感到享受,他饥渴地吸吮着对方口中的津液,与对方纠缠,并且渴望更多的深入和拥抱。

  柏长青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抱着叶禹凡颤声问:“那个人,是林运吗?”

  叶禹凡闷不吭声,只是紧紧抱着柏长青的手臂透露了他的害怕和紧张。

  过了很久,叶禹凡才小声说:“我想画画。”

  柏长青把本子递给他,叶禹凡靠在他怀里画了起来,仿佛通过画画就能忘记一切痛苦与烦恼。

  旅店楼下的小酒吧传来节奏缓慢的爵士乐,单薄的被褥缱绻着缠绕在两人腰间,西里过于慵懒的季节让一切都变得无比悠闲,可空气中却弥漫着难以言喻的哀愁。

  柏长青默默地陪着叶禹凡,他想起当年在法国时,曾有一次和夏骁川的对话——

  “你喜欢画画吗?”

  “还好,只是无时不刻地想画画而已。”

  “觉得画画快乐吗?”

  “不,和你呆着的感觉更快乐。”

  “那为什么还是想画画,而不是更想我呢?”

  “因为画画证明了我的存在啊,就像卡迪尔所说的,‘我思故我在’,可是,想你并不能证明我的存在,那只能证明你的。”

  “……那就请你,在画画的时候,也顺便地想一想我吧。”

  “我已经在那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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