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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GL_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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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无雪挑挑眉:“哦?读的什么书,竟非得陪着不可。想必是腻烦了,不愿常来了罢。”说着,她盈盈望着陈皇后。

  

  下面几个人听罢,心中了然,皆静默着望着皇后的动静。

  皇后自然是听出来其中意味,只是脸上丝毫看不出,语气平缓不急不躁:“庚玄乃本朝唯一一位皇子,自然要特别用心。姐妹们也要争争气,为皇上多添子嗣才行。”

  “谨遵皇后圣言。”诸位姐妹皆起身,行礼应承道。

  

  散场之后,皇后陈嫀由着贴身侍婢诗霜更衣,取下发髻上沉重的金丝镶碧玉发饰,虽平静异常,脸色却有些不好看。

  “娘娘,今日贵妃难得来请安,却如此嚣张,简直没把娘娘放在眼里。”诗霜跟了皇后多年,自然懂其心思,顺应着说。

  陈嫀按着酸痛的脖子扭了扭,面上依旧维着端庄平稳:“无妨,她这么做不过是想挑拨本宫与韩杏儿。祁无雪是只狐狸,聪明得很呢,吃亏的事不会做。”

  “不过她挑拨皇后与杏昭仪作甚?”诗霜有些不解。

  

  皇后避而不答,反而问:“前几日叫你盯着王鄞,可有什么收获?”

  “不出娘娘所料,鄞才人虽不声不响,但暗地里像是准备着对付杏昭仪。”诗霜说完,灵光一现,又说道,“难不成容贵妃与鄞才人站成一条线了?”

  “站不站一条线本宫是不知道,且敛着锋芒看戏。这一出对我们有利无弊。”陈嫀微笑着说。

  诗霜体会过来,补充道:“自然,如今杏昭仪越来越不尊重娘娘,是时候给她个教训了,还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这还是其次,若此次真能趁机拉下韩杏儿,这唯一的皇子……”陈嫀顿了顿,瞧了眼诗霜,主仆俩会心地笑了笑。

  

  南娴与杏昭仪住处相隔不远,王鄞便与她同行,恰好灵阳公主吵着要去找庚玄玩,王鄞便顺水推舟叫南娴一同前去看望在宫中“伴读”的杏昭仪。

  “上次见贵嫔与杏昭仪同行,倒是极为融洽,两人又居住地近,想必这一年来关系不错罢。”王鄞故意叹口气,幽幽道,“幽闭了一年,我都孤陋寡闻了。”

  南娴柳眉弯弯,柔和双眼略略瞥了王鄞一眼,轻声道:“才人又不是不知道杏昭仪的脾性,我们姐妹也做了多年了,怕是只有我这忍气吞声不管不顾的还能在她寝殿边上存活了。只顺着她的意思罢了,还得小心着不被迫害,这日子,想要安生都难。”

  想来平日里南娴是受了不少韩杏儿的气,王鄞从前与南娴关系平平,亦知道三分当年她被杏昭仪所害之事,这会子竟在王鄞面前都开始抱怨,估计韩杏儿确实过分了。

  

  王鄞睇眼南娴,柔声安慰道:“姐姐莫恼,照旧平心静气便可。”

  南娴也不愚钝,听到这话再仔细思索,便明白王鄞话中之意,她之前竟是在拉着自己统一阵营。反正自己早已厌烦了韩杏儿的跋扈骄傲,凭着皇子与比自己好的出身处处瞧不起自己与灵阳,如此便做个顺水人情罢。

  

  南娴冲王鄞略点头微笑之后,便只顾着灵阳不再言语。

  王鄞知自己的预测是对的,便放心下来,又想到今早请安时祁无雪用意明显的挑拨,祁无雪还真是用心良苦,明里暗里竟真的在帮着自己,如此一来,陈皇后在众人面前被挑了明,自然如芒在背,刺鲠在喉,对杏昭仪的厌恶更进一层。

  王鄞垂着头,唇角微微扬了扬,好一个善解人意的“帮手”,是可惜若以后成了对头,这路势必更加难走。

  

  到了杏昭仪的云绯馆,未进门便遇上了习武归来的庚玄,小小身板挺得笔直,一身金黄腰封一抹宝蓝,倒真是有王者之风。

  庚玄见到王鄞喜笑颜开地快步过来:“鄞娘娘今日怎的有空来看我?这几日母妃将我功课排得甚满,我都没时间过来吃好吃的了。”说着小脸有些委屈。

  王鄞笑着扭头对贻川说:“回头下午便送了点心过来。”又摸了摸庚玄的头,“你母妃呢?说是在陪你读书,怎的不见她?”

  “别提了,母妃这几天自己闲得很,哪有陪我读书!”庚玄语气怨怼。

  王鄞与南娴两人相视一眼,不多言语,南娴便赶忙眯眼笑着冲庚玄招招手:“庚玄过来,你灵阳妹妹想你得很呢,你中午好容易得闲,陪妹妹玩会罢。”

  “哎。”庚玄朝王鄞笑笑便抬脚往灵阳身边走去。

  

  见两玲珑孩子身后跟了两队诚惶诚恐生怕他们摔着的宫女太监,南娴与王鄞舒口气,便往云绯馆内走去。

  

  “给娴贵嫔,鄞才人请安。”端着青花瓷盅从小厨房快步走出来的鸢纯见到两人,眼珠子骨碌一转,赶忙行了个礼。

  “这都什么时辰了,昭仪竟还未用过早膳么?”王鄞瞥了眼盅内,是花式繁复的缀花鲍鱼粥,又望着鸢纯道,“做下人的不尽责,饿着昭仪可当何罪?”

  鸢纯一惊,忙跪了下去:“才人勿怪,昭仪最近贪睡,早晨起得晚,粥都热了好久了方才命我端去。”

  “原来是昭仪春困。倒是我错怪你了。”王鄞没多做纠缠,望了眼南娴,见其脸上亦对杏昭仪此骄横之举极为不满,便笑着携了她手,往寝厢内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你萌都不睬我┭┮﹏┭┮木有动力码字辣┭┮﹏┭┮

☆、第九章 才人撞到了小腹,恐今后再难受孕

  进门便是一股绵软香气,中央一个镂空细颈铜鹤熏香球,此刻正不断冒着细细烟缕。此后是一副碧玉屏风,上面彩绘着清明上河图,人物面容清晰可见——是当年杏昭仪诞下庚玄皇子时皇上高兴赏的,玉色通透为上品,整块更是极为难得,杏昭仪放在门口挡着还真是明目张胆。

  “鸢纯,早膳怎得还不好?”韩杏儿慵懒的声音从屏风后面透过来,有些发闷。

  “娘娘……”鸢纯小心望了两人一眼,赶紧端着粥往里面走,“娘娘,娴贵嫔与鄞才人此刻在门口呢。”

  

  “来都来了,进来坐会吧,免得说我苛待你们。”韩杏儿坐在梳妆台前,瞥了眼两人,披了件皮毛攒边的袍子,里面毫不避讳地是奶黄丝绸亵衣,发式梳了整齐,面上却还带着些困倦,未着妆,夹着淡淡红晕,剔透丰腴,更显得珠圆玉润。她随意笑了笑,“娴贵嫔也就算了,鄞才人今日怎么亦有空过来?身子弱就不要乱走动,不怕路上跌着磕着感了风寒?”

  “杏昭仪称病未向皇后请安多日,妹妹自然担心,恰巧皇后也有这份心,便托了我与娴贵嫔前来看望看望昭仪。”说着,王鄞不经意打量着屋内布局,房间很大,却布置得满满当当,想来一个转身便能撞上些什么,梳妆台上更是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玉钗步摇胭脂螺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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