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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GL_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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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说完,旁边凭空出现一只手,捏着小白脸胳膊往边上一拽,动作粗鲁,声音却极为恭敬:“终于找到姑娘了,教主可担心你了。”

  小白脸嘴角一抽,有些惧色,却还是不示弱地嚷嚷:“要她管?!告诉你们死变态教主,老子还生着气呢……”张牙舞爪地挣扎着,不慎却把粘得不严实的山羊胡扯下一半来。

  来人带了黑色面纱,只露了一双沉稳的眸子,冲一副看好戏模样的祁无雪略一弯腰:“郡主见笑。”说着便不由分说地将耷拉着一半胡子的“小白脸”拖走了。

  那姑娘诧异地瞪大了眼,边连连后退边指着祁无雪:“原来都是真的,你竟是那珠锦郡主……”又猥琐地冲两人笑道,“没料到,珠锦郡主竟也是性情中人,也好这一口,嘿嘿……”渐行渐远,没说完,声音便消失了干净。

  王鄞掩口打个哈欠,不耐烦道:“玩够了没?”

  祁无雪起身,极其自然地顺手牵了王鄞身侧的手,亲昵道:“够了,回去睡觉了。”

  十指松散地相扣,轻轻甩着,肌肤相触,有些令人心悸。

  王鄞问道:“你认识方才那人?”

  祁无雪摇头,说:“我见过她,她没见过我。我与她相好有点儿交情罢了。”说着,又抿着唇笑起来,“想必小两口吵架呢,竟跑到这来。难得风华绝代又薄情寡欲的上思教主也有被吃得死死的时候。”

  “上思教主……可是女子?”王鄞似从前听闻过这名字,依稀记得其鼎鼎大名。

  “是啊,不仅是女人,还是个容颜永驻的老女人。”祁无雪点头,屏着呼吸小心望一眼王鄞。

  王鄞敛着眉眼,并未说话。

  祁无雪有些失望,吐口气,打个马虎眼便将话题扯了开去。

  女人与女人相爱,为礼不容。只是一想到她,却又好像有股子冲劲,它从心口破土而出,盘旋而上,化作激流锐石,不由分说地拉扯着自己,让自己不由自主地朝着那人靠近。这种感觉陌生而令人久久难以平复。

  王鄞从小家教甚严,唯一看得顺眼之人便是那被横刀夺了爱的礼部侍郎花容月貌的公子,然那心情与当下之感相较却是远远难望项背。

  是夜,王鄞失了眠。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写着写着脑洞大开,其实就是系列文的节奏辣~这个算命“小哥”就是下部的女猪哟,大家做好蹲坑不起的准备辣╮(╯▽╰)╭

  不过像我这么好坑品,蹲坑什么的根本不用紧张嘛!【抛媚眼

  笨蛋女猪终于开窍辣!下面就是*噼里啪啦轰隆隆各种擦枪走火宇宙爆炸……233

☆、第四十章 反正什么事碰上姐姐,我都有些力不从心

  接下来几日皆在马车上度过,行了大半个徽州,即将步入古越之地。古云近乡情怯,王鄞离了故乡这么些年,留在记忆中的不少却亦不算多,望着窗外起伏不绝的青山流水,心中却逐渐平静起来。

  邬水镇,徽越相交,交通重镇。西南有邬滩,为古战场遗址,伴邬水滚滚而过,其势壮观凄凉,多为文人墨客伤今怀古。

  因得了当日祁无雪吃撑了所剩下的些糯米甜食,宋磊对着死婆娘的态度来了个大转变。一路上不仅死皮赖脸地粘着两人聊天,还端的不怕祁无雪的威胁了,只天真无辜地眨巴着大眼睛,朝天髻一抖一抖的,一副你奈我何的赖皮样子。如此一来,祁无雪倒还真束手无策了,只能对着三石小儿干瞪眼——好好的两人时光,就被这笨蛋童子给毁了干净!

  一到了邬水镇,趁着宋磊安置马车的空子,祁无雪赶忙左顾右盼地拉着王鄞走了远,省得到时候被那不知趣的宋磊瞧见,装着可怜又要黏皮糖似的缠上来做这个恬不知耻的夹心人。

  几天马车下来,腿脚有些酸麻,沿着镇中不宽的溪水而行,往西南方向走一刻钟便能到邬滩边上。将近黄昏,天宇因雨季一片昏沉,云团稠密粘滞着缓慢而行。空气倒是极为清新,暑气荡然无存,已无潮湿之感,直教人心神畅然。

  自巷口而出,青石板转而为田间石埂,两人一前一后小心翼翼地在一片整齐的油绿水稻之间穿行而过,伸手拨开尽头处半人高的密密芦苇,一大片青灰色砾石构成的石子滩便阔然眼前。

  今日的邬滩早已失了当日悲壮之情,被改成一个小小的码头,白天船只来往,亦是镇上百姓与外头互通有无之道。

  只是如今天色已晚,邬水又不算平和,夜间出船自然极少,因此为数不多的船家都纷纷忙着系了船,戴着斗笠准备回去。

  祁无雪随手扯了个船家的袖子,直截了当道:“船家,我要租你的船。”

  船家大抵从未见过如此霸道之人,还未反应过来,手中便被塞了一锭银子。望着银子愣了片刻,恼怒之色立刻转为喜悦:“好好,明日清晨之前将船系回原处即可。”又望着两人好心叮嘱道,“不过最近世道有些乱,不知出了什么事,官兵查得可严了。对了,别看这里水急,沿河而下一盏茶功夫便能到骞石之下,那里水可平静得很呢,最适合你们年轻人谈情说爱……啊呸,交流谈心。”

  祁无雪笑着点点头,江风甚大,迎风而立,衣裾被猎猎吹起。船家似从未见过如此好看俊俏的两个“男子”,走远几步之后还不住回头相望。

  滩上人走的七七八八,不远处有一家沽酒之所,卖家亦收拾着酒具准备离去。祁无雪二话不说便花了一两酒的钱买了剩下大抵四两的酒,其言辞之恳切,态度之真诚,沽酒小哥呆呆的竟觉得自己还赚了。

  王鄞自小便在水边长大,自然熟识水性,一上小舟便稳稳当当地站了直,倒是祁无雪之前天地不怕,一上来便大呼小叫,摇摇晃晃地扯着王鄞袖子煞白了小脸,再也不松手。

  邬水极宽,以浩浩汤汤之态起伏而下,夜色四起,周遭树影溶溶,水声涛涛,波纹泛着晶亮的微光。

  王鄞心有所动,便略俯身伸手浸于微凉邬水之中,感受水流淙淙。祁无雪弯着腰从乌篷中出来,寻着两个青釉酒盅,早已迫不及待一杯浅浅白酒下肚了。见王鄞此状,玩心一起,便顺势推了王鄞一把。

  王鄞岂是毫无防备之人,只微微一歪,立刻坐直了身子。转身瞪着始作俑者,祁无雪粲然一笑,正想弯腰赶紧继续缩回乌篷内,不想却被王鄞眼疾手快地泼了一脸水珠,祁无雪当场愣了个干脆。

  于是,两人便全然扔了桨不管,任由小舟随波逐流,而顾自在不算宽敞的舟内打了起来——自然,是“打情骂俏”的打。

  打到一半,王鄞拽着祁无雪的手腕喊了停,于是两人面面相觑地停了下来,祁无雪的手还勾着王鄞的膝盖弯,而自己则半条腿跨坐在王鄞腿上,如此诡异的局面僵了片刻,两人便心照不宣地坐了正。

  王鄞咳嗽一声,自乌篷之中探出去道:“水已平静许多了,大概就是船家所说的骞石之下了。”

  祁无雪亦跟着探出身,环视一周,啧啧叹道:“果真山光水色,绝美之境。”

  王鄞莞尔一笑:“若月出东山,才算得上人间仙境。”

  一句话落,一轮清月如同知晓人心一般,悠悠转从乌云之后撒了银辉下来。连带着几粒清朗的疏星,罩着圈模糊的重影,映着世间万物皆朦胧婉约起来。

  祁无雪望着王鄞浸在月色中的侧脸,抿唇笑道:“姐姐果真金口玉言。”说着,在船头平稳之地铺上一层厚实毛毡,顾自盘腿而坐,满满倒了两杯烈酒,伸手递与王鄞一杯,道,“既然月出东山,自不可辜负美景佳酿。”

  王鄞没推辞,接过酒杯,亦盘腿坐于祁无雪对面。

  叮——瓷杯相碰,清灵悦耳。

  王鄞浅尝辄止,祁无雪则恍若豪情万丈地一口饮尽。

  “少喝着点,还真把自己当酒罐子了?我警告你,若喝醉了,我就把你扔河里喂鱼。”王鄞道。

  “无事,我可是千杯不醉。”祁无雪将长发散开,恣意笑道,“姐姐,如今竟会‘警告’我了,可不知是谁前些天还一口一个娘娘,嫔妾,郡主地气我?”

  王鄞不跟这牙尖嘴利的小蹄子计较,望着祁无雪背后碎裂成无数大小砾石的石壁入神,大约这崩分离析的整块巨石便是骞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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