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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GL_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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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汝怀半信半疑地探头一看,鼎中盛着半满的粒粒金丸,拣出一粒,金光灿灿,圆润流光,瞧着像是由黄金铸成一般。

  “当日嫔妾与贵妃娘娘一同滚下山坡,想必娘娘亦与皇上说了其后的事。这便是我们当日在那神秘莫测的仙山之上拾到的,因为并不了解这丸子的功效,娘娘便没有事先告知皇上,只由人托着带到外头,让高人看了才复又送进宫来。”王鄞语气淡淡,带着平和笑意,听上去便令人信服三分。

  “哦?看来当日之事是真的了?朕竟还有些怀疑贵妃,真是不应该啊!”汝怀叹口气,又迫不及待地望着这金丸,“那么究竟如何用这药丸呢?”

  “皇上且看。”见汝怀一副深信不疑,王鄞心中暗嘲,面上却依旧恭敬温和。她将金丸小心放置在杯中水面之上,只见金丸遇水便飞速旋转起来,冒出一缕缕金色的细烟与不少细密水泡。不过须臾,丸子便彻底与水融为一体,杯中水波清清荡荡,再也看不出任何痕迹。

  王鄞端起杯子递给汝怀:“皇上请用。”

  汝怀看得眼睛都直了,忙接过杯子,喝了一口,回味道:“入口清凉微苦,片刻却又一股甘甜。这究竟是何灵丹妙药?”

  王鄞盖上青铜小鼎,笑着望一眼皇帝身后的连常年,连常年便赶紧上前收了鼎安置好。

  “今日本该由娘娘前来,不过她一时头疼便只好托付给嫔妾了。据高人说,这金丸本只是普通的丸药,受了天地灵气熏陶,方才镀上了金色。其坚不可破,浴火更灿,唯有至柔的清水方能一点融之。喝了它之后,自然汲取了它身上的灵气,强身固本同时能令人神清气爽,舒筋通气,且毫无副作用。”王鄞说起这类话来,竟也流利得很。

  “好,好。”汝怀点头微笑,又喝了几口,“正所谓上善若水,也只有水的柔方能克刚罢!”

  “皇上说得妙极,水利万物而不争。人亦该如此,道家至高则为无争,柔德。凡事并不强求,顺其自然岂不更接近道法天然?反之,若强取豪夺,不论后果,只顾一己之私,则有违道之宗义。”王鄞自若道。

  汝怀一愣,仿佛突然领悟了什么,大笑道:“朕的鄞婉仪果然天赋异禀,你这一句真是惊醒梦中人啊!看来朕以后得常与你切磋切磋了!”

  王鄞亦掩唇笑:“皇上在玄学之上比嫔妾深入太多,嫔妾不过班门弄斧罢了,皇上切莫再取笑嫔妾。”

  出了日兆殿,王鄞舒口气。

  贻川小脸亦有些发白,心有余悸地小声道:“不知贵妃从哪弄来这奇奇怪怪的东西,竟能将皇上给骗过去。”

  “骗是骗过去了,不过不知起不起得了效果。”王鄞面色依旧有些凝重。

  傍晚,汝怀在日兆殿午觉后正闲着不知该翻哪家的牌子,皇后处便派人过来说凤禧宫后头新桂开了,做了许多鲜嫩的桂花糖糕,请皇上一同赏桂品茶。汝怀想想许久未进凤禧宫的门了,便兴冲冲地去了凤禧宫。

  “听闻皇上近日对尚工局的田疏司制有意,不知准备封她个什么称号?还请皇上先告知臣妾,臣妾好事先做好准备。”陈嫀端庄笑着,夹了块晶莹剔透的糖糕放至汝怀面前的瓷碟中。

  “皇后也知道此事了?”汝怀笑着,风过卷下几粒金黄桂花,香飘满院。汝怀可惜地摇摇头,“不过此事还是作罢,那女官并不愿意入后宫为妃嫔,且更有婚约在前。原本不是什么大事,只今日鄞婉仪说了许多,正中朕的下怀,朕想了想,亦是一时兴起罢了,何故自毁道义,坏了气节?因此皇后也不必麻烦了!”

  听到王鄞的名字,皇后的心中咯噔一下,舒展的娟眉挑了挑,抿唇片刻才故作迟疑道:“臣妾不知该说不该说,只是偶然知道这鄞婉仪与那田司制是旧识,打小便熟悉。因而臣妾之前还想,若田司制能入宫伴君,那真是再好不过了,大家知根知底亲亲热热,岂不快哉?可如今……”

  “原来她竟是专门为了这事而来?”汝怀慢慢握紧了手中的菩提子串,面色霎时有些难看。

  作者有话要说:差点忘了更新!QAQ

  最近冷得智商好像有点冻坏了!救命!

☆、第五十九章 原来她竟与容贵妃相爱?

  七月流火,八月未央。

  田疏一事算是就此作罢了,皇帝虽然在这事上对王鄞难免有了芥蒂,只是她说的有理有据,不好再次翻脸,便只好怀恨于心。而田疏则在尚工的极力挽留下,才勉强答应,做完中秋的活再出宫。

  如今已是八月出头,月半中秋乃宫中大事,连着太后以及“隐居”一般的德妃亦会出席中秋宴席。

  只是,在这欢天喜地准备庆祝佳节之际,胡人列敕却丝毫不给面子,直接取了黎国西北玉门关,一路大刀阔斧,长驱直入。如今黎*队没了王濯,宰相一派指上来的“领军天才”又是个纸上谈兵的,一见到真刀真枪,吓得连人影都找不到,于是被列敕一路打得节节败退,让了关口三大县,跟闹着玩似的。

  虽然汝怀已经好久不管事了,宰相亦最大程度隐瞒了前线下来的情报,只说了“胡人狡猾,我军败退”八个字,但汝怀还是难得忧心忡忡起来,当然他可没想到事态如此严重,只在朝上叹了口气,说了句“再接再厉”便淡定地下了朝。

  西北离京城远得很,就算仗打得再水深火热,宫中的重点却依旧是热火朝天准备中秋。

  一晃眼,中秋临近。一场秋雨一场凉,喧腾了几个月的燥热暑气被连着两天雨水浇了灭,檐角雨线如碎珠,着单衣竟能感受到丝丝沁人的凉意。

  碧沁阁外头的清流浇了两天雨,愈发湍急,激到碎石之上如白练一般。

  王鄞立在桥上,俯身支着雕出含苞莲花一般的栏杆,望着急流向东而去的河水发愣。

  “婉仪在看什么呢?不是要去重旸宫,将蜂蜜桂花酥送给贵妃娘娘吗?”贻川在边上等了半天,又看了看毫无看点的河水,不知王鄞为何看得如此入神。

  王鄞顾自笑了笑,还没说话,祁无雪声音便凭空出现了:“原来姐姐还有这份心思。”

  说着,一个绛紫色身影从木桥另一头缓缓出现,祁无雪长发只在脑后随意绑了个低垂的圆髻,露出净白明朗的螓首素颈。她垂着眼帘,对身后的槐桑道:“既然如此,槐桑你便与贻川一同回去罢。”

  贻川一听又要与那冷冰冰的木头一起走,心里一千万个不愿意,忙挽着食盒冲王鄞挤眼睛。

  谁料王鄞这没良心的主子,来了漂亮小妖精,就不要衷心奴婢了,彻底无视贻川快挤抽筋的眼睛,笑道:“如此甚好。”

  好?好什么好?!贻川张张口,却又不敢说什么,只能哭丧着脸,跟在那面无表情的槐桑身后一个劲儿地在心里抱怨。

  基于前几次好心攀谈,到最后都以差点掐起架来的情况为基础,贻川准备像槐桑看齐,再不多说一句话。

  然而,走了大半,前头一直闷葫芦般的槐桑竟破天荒地开了口,只不过依旧留了个后脑勺:“是不是觉得你家婉仪最近与娘娘关系特别亲?”

  “你也有这感觉?”贻川暗骂自己没出息,没迟疑便脱口而出。

  “废话,我又不是死人。”槐桑道。

  “你……我说,你说话和气点会……”贻川没好气道。

  没说完,槐桑打断道:“有些事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唉,算了你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婢女罢了。”

  听这话,贻川这小脾气蹭蹭蹭得就上来了,扯着槐桑袖口柳眉倒竖:“什么叫我只是个什么都不懂得小婢女!说的好像你比我高到哪去一样!到底什么情况,你给我说明白!”

  槐桑脚步一滞,望着贻川,先是皱了眉,随即又霁然一笑:“是啊,你说得对,我不过也只是个婢女罢了。至于什么情况,你自己去问你家小主,没有娘娘的意思,我可不会漏一丝口风。”

  贻川被要被槐桑这人气死,只是待她转过身子,贻川又莫名觉得她那笑中竟有些隐隐的无奈。

  看槐桑这破性子,想从她那挖出点答案是决计不可能的,于是贻川到了重旸宫便识相地放下食盒,瞪着眼睛扬长而去了。

  桥上流水淙淙,祁无雪如若无人之境一般伸手便环抱了王鄞的腰,面颊贴到她左肩,轻柔地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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