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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GL_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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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颦如梦初醒,别开头:“没事。不过想起了当日在凤禧宫揭发前贵妃的事,你做得很好。”

  麝兰骄傲地笑着:“谢小仪夸奖,这是奴婢应该的。”说着,麝兰又有些疑惑,“不过说起来,奴婢心中始终有些奇怪,中秋那晚,小仪醉酒,为何会去亲昭妃呢?”

  金颦心中一凛,嘴上却极淡定:“你也说了,我不过醉了。”

  麝兰点点头,又叹道:“这世上真是什么人都有,竟有喜欢女子的,真是怪哉。不过这昭妃也是从容不迫,心上人都命丧黄泉了,竟还什么动静都没有,可见不是个真心的,说不定啊,还真是那贵妃强迫的!如此一想,小仪,我们还算做了好事,积德了呢!”

  金颦敛下眉眼,似在隐忍什么,许久才道:“够了,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麝兰无缘无故被说了一顿,心中自然有些不爽,正瘪瘪嘴要告退,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

  “颦妹妹睡了没?”

  “是雁常在。”麝兰警觉地瞪了眼。

  “我已经……”金颦开口便要拒绝。

  然而杜雁手比金颦嘴快,早已推了门跨了进来。杜雁笑得慈眉善目,打量金颦周身一圈之后,上来挽了金颦的胳膊:“妹妹还没睡,真是太好了!”

  金颦被弄得一脸莫名其妙:“这……不知姐姐深夜造访,有何来意?”

  “睡不着罢了,想起我们姐妹许久没有好好谈谈心了。之前呢,的确对妹妹有些许不满,可回头一想,不过过眼烟云,倒是我这个做姐姐的小气了,因而就过来先跟妹妹陪个不是。”杜雁说得诚恳极了。

  金颦还是一头雾水,不知杜雁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杜雁见金颦不说话,古怪地望着自己,颇有戒心,便又褪下腕上的和田玉镯,塞到金颦手中,笑道:“我知道妹妹为人谨慎又小心,只是我这次确实是真心的,妹妹也不用再怀疑什么了,再怀疑我便要伤心了。”

  金颦揣着还带着杜雁体温的玉镯——这镯子从未见她戴过,成色亦极好,想必是赏赐的好东西。金颦想着赶紧把镯子又塞回给杜雁:“我答应你就是,这镯子却是受不得。”

  杜雁拿着镯子,仿佛揣了块烫手山芋,好说歹说才劝服金颦,戴在了其腕上,这才放心地舒口气,笑道:“我看今夜月色极为清朗,又没什么云,正是散心的好时候。再过些时日,天气就冷了,夜里早早地落了霜,便再难出门了。今日我们姐妹冰释前嫌,不如去御花园走走如何?”

  金颦还是有些警惕:“今日有些晚了,不如来日再早做打算?”

  “妹妹还是防着我不是?”杜雁自嘲地笑笑,摊摊手,无奈极了,“好罢,看来我确实不是个做好人的料子。”说着便要伤心地走开。

  见杜雁如此,金颦有些过意不去,又摸了摸腕上的镯子,终于拉了她的衣袖,道:“我与你去便是了。”

  临走,金颦好说歹说带上了麝兰一道,杜雁侍婢纤云自然也跟着一块儿同行了。如此一来,金颦便放心多了,就算杜雁想搞什么鬼,有人看着总归下不了手。

  夜黑风高,广寒月戚。

  第二日鸡鸣,打更的小太监在御花园最大的八卦谭中发现一团水草,暗觉怪异,便鬼使神差将其打捞上来,不看不要紧,一看吓得差点屁滚尿流——

  居然是一具面色惨白的女尸,浑身装饰已卸,唯有腕上一个通透羊脂玉手镯极为惹人瞩目。

  小太监喘着粗气定下心来,贼亮的眼珠子扫一圈,嗯,四周无人,镯子不错,能卖不少钱,可这是死人……

  不管了!上有老,下有小,皇天有眼,厚土在下,鬼神莫怪……小太监口中念念有词,大着胆子将女尸手上的镯子扒了下来,赶紧揣进怀中,然后扯着嗓子喊起来——

  “出事啦!死人啦!快来人啊!”

☆、第七十六章 金颦之死

  正当御花园内乱成一锅粥之时,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闪进了凤禧宫的寝殿。

  “参见皇后娘娘。”杜雁笑得谄媚,只是脸色还是有些发白,眼睛下面俩黑眼圈表明昨日一夜睡不安稳。

  “事儿都办妥了?”陈嫀显然从容多了。

  “妥了妥了……”杜雁擦擦额头的汗,脱口道。

  “那镯子可戴上她的手了?”皇后不放心地又问了一句。

  “戴着呢!嫔妾亲手把镯子戴上她手腕的,出不了差错!”

  陈嫀抬眼扫了杜雁一眼,道:“最好不出什么差错,不然本宫连着你一起收拾。”

  “是是……”杜雁心中一颤,直呼倒霉。

  “好了,先下去罢,收拾收拾,不久之后便有好戏看了。”

  陈嫀起身挥了挥手,杜雁便赶忙碎步出了去。

  午时未到,早朝一下,汝怀便从连常年口中听闻了这个惨绝人寰的消息,又惊又骇地匆匆赶去了御花园。

  八卦谭边上堆着许多奇形怪状的石块,亦垂着一大圈枯黄的杨柳,小径上满满铺着鹅卵石,分明是如此赏心悦目的秋景,却因此事平白多了几分萧索。

  连常年一声尖细的“皇上驾到——”引得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登时噤声,一时间分出条路来。

  金颦的尸身被抬放在铺着白布的简易台子上,白布盖了金颦的身子,只露出半张惨白的面孔,检查的宫人垂着手皆站在一边。

  见到此景,汝怀不免有些动容,紧紧握了手中的菩提子串,不忍看金颦,只怒目望着那几个宫人:“怎么回事?给朕说清楚!”

  为首的宫人推不过,只好大着胆子上前道:“回禀皇上,颦小仪是今日清晨被发现的,身上也没有打斗奋力挣扎的痕迹,面色柔和得很,像是不小心摔进谭中的……”

  “大晚上的,她来御花园做什么?”汝怀怀疑道,“她身边的奴婢呢?”

  “这奴婢,臣妾已经带来了。”皇后的声音从灌木丛后面传来,连带着“噗通”的下跪声。

  “奴……奴婢麝兰,参见皇……皇上。”麝兰鬓发乱糟糟的,极为六神无主,连舌头都捋不直。

  “说,为什么不看着你家主子?落了水的时候你在何处?为何不及时禀报?”汝怀一口气问了不少问题,本就茫然的麝兰此时更是惊慌失措。

  见麝兰“我我我”我了半天吐不出话,陈嫀亦不紧不慢地在边上道:“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要是敢胡言乱语,就等着给你家主子陪葬去吧。”

  麝兰听了,险些哭出来,又是磕头又是抹眼睛,抽噎着说:“小仪昨夜不知为何,硬是要来御花园,说是……说是赏景,奴婢拗不过,便随着一同来了。岂料,这夜里,夜里风大,小仪便叫奴婢回去拿件袍子过来。可等奴婢过来,小仪却已经不见了,奴婢找了半天,又困又累的,本想着叫更多人一起来找,可那时已经太晚,御花园中又少有人经过,奴婢一个没挨住,便不小心睡了过去……直到,今天早上才知道竟出了这等……”说着,麝兰便放声哭了起来。

  “不中用的贱婢,遣送去司正局押着!”皇帝被吵得耳朵疼,便一挥手皱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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