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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使用手册_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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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人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他只好起身,替魏箩掖了掖被角才离开。

  常弘离开后,赵玠立在一道花梨木喜鹊登枝槅扇后面,正欲进去看看魏箩的情况,未料想却有一人的动作比他还快。

  高丹阳换了一身衣服,没有离开皇宫,而是留在庆熹宫休息。她是陈皇后的亲外甥女,平时也留在庆熹宫休息过,是以这里的宫人都习以为常,不会说什么。她得知魏箩也在这里,按捺不住心中的冲动,最终还是过来了。

  高丹阳停在榻沿,看着床上双目紧阖,睡容安详的小姑娘,心里涌起一阵阵难过。凭什么她总能轻易得到这么多?凭什么她要抢走她的东西?就连素来疼爱她的皇后姨母,如今都明显偏心她这一边了。

  她多希望魏箩从未出现在这世上过。

  一旦升起这个念头,便再也遏制不住。高丹阳举起双手,放在魏箩的脖子两侧,情不自禁地慢慢收拢。她的眼神很复杂,既埋怨又悲伤,仿佛这么做是不得已的,是有苦衷的。

  赵玠立在槅扇后面,看到这一幕,眼神蓦地沉下来。他正欲出声呵斥,只听床上的小姑娘闭着眼睛、毫无预兆地发问:“高姐姐,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高丹阳吓了一跳,伸出去的手忘了缩回来,仍旧保持方才的姿势。

  魏箩缓缓睁开眼睛,那双漂亮的杏眼无波无澜,仿佛能看透人心一般。她勾起唇角微微一笑,尽管小脸苍白,但气势上却不输给任何人,平静地反问道:“你不是想掐死我么?”

  高丹阳恍然回神,连忙缩回手,想要维持那仅剩的一点形象,“不,我只是……”

  魏箩没有坐起来,乌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盯着头顶的撒花销金幔帐,唇角勾起,略带着一些讽刺。她替高丹阳说道:“你只是厌恨我,嫉妒我,恨不得我死,对么?” 她一阵见血,丝毫不理会高丹阳瞬间变白的脸,又道,“如果我是你,一定不会选择这种方式下手。因为殿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死了,你也脱不了干系。”

  高丹阳睁大眼,震惊她居然能这么冷静。

  她忽而一笑,两靥盈盈,娇俏可爱。“高姐姐为什么想杀我?因为我要嫁给靖王哥哥吗?可是你是不是弄错了,如果我死了,你以为靖王哥哥就会娶你?”

  高丹阳脸色白了白,有种蒙羞布被人揭开了的错觉。她立在床头,眼眶泛红,“你怎么知道不会……”

  “因为他不喜欢你。”魏箩眼睛澄澈,水汪汪的大眼睛明亮动人,说出的话却很残忍:“靖王哥哥若是喜欢你,何必拖这么长时间?你大概不知道吧,靖王哥哥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恨不得时时刻刻都陪着我,会迫不及待地上我家求亲,还会说温柔动听的情话。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喜欢我啊。”

  高丹阳惘惘的,被她的话刺激得不轻,回过神后语气变得有点激烈:“我喜欢靖表哥快十年了,我对他的感情比你深厚得多,为什么偏偏是你?为什么是你嫁给他,我明明比你更合适,更了解他……”

  可是了解有什么用?她的一厢情愿,为什么非要别人领情?

  魏箩慢吞吞的,不着边际地说:“我也了解常弘,我跟常弘从出生起就在一起,我们认识了将近十五年。按照高姐姐这么说的话,我是不是也应该嫁给常弘?”

  高丹阳一噎,竟是被她说得无法反驳。

  她一双杏眼弯弯,涵着一泓徐徐流动的泉水,“虽然我认识赵玠没你认识的时间长,我也没有从十年前就喜欢他。但是我们会成亲,会继续认识更长的时间,也许会过一辈子。到那时候,我会比你更了解他,也更喜欢他的。”

  高丹阳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原本她是想来宣誓主权的,可是毫无防备地被魏箩反将一军。她即便来了又如何?还是输的一塌糊涂。

  高丹阳僵立许久,终是转身离去。

  *

  槅扇后面,赵玠负手而立,薄唇不知不觉弯起一抹明显的弧度。

  他没想到会从魏箩口中听到这番话,更不知原来她有这样的想法。

  一辈子,听起来真是个诱人的字眼。

  他们在一起时从来都是他主动,他像亲热时,她总是拒绝。赵玠以为她不喜欢,这阵子收敛了很多,想等他们成亲以后再好好疼爱她,如今恐怕是忍不住了。

  赵玠对朱耿道:“告诉母后,邬戎的皇帝若是想和亲,高丹阳的条件很适合。”

  朱耿立即明白他的意思,在心里替高丹阳惋惜了一番,退了下去。

  邬戎距离大梁千百里远,路途又艰辛,若是去了那个地方,这辈子都未必能回盛京城一次。

  看来王爷这次是真的动怒了。

  赵玠走出槅扇,魏箩仍旧盯着床顶的幔帐出神,脑袋瓜里不知想什么。

  她视线一转,忽然看到他的身影,愣了愣下意识道:“咦?”

  赵玠玠脱下墨色皂靴,一言不发地坐在床上。

  魏箩不明白他什么意思,睁大眼问:“你怎么在这里?不去容华殿参加宫宴么?”

  跟她比起来,宫宴算得了什么?赵玠按着她的手,覆到她身上,顺势扯下勾着销金幔帐的金钩。幔帐垂落,一瞬间隔绝了床里和床外的光景。

  赵玠手臂收紧,将她娇小的身躯圈在怀里,脸贴着她的脸蛋,一路滑过去,找到她软软嫩嫩的唇瓣,一口擒住。“你喜欢本王说温柔动听的情话?”

  魏箩这才知道他听见了她和高丹阳的对话,张口想解释,谁知被他趁机钻了进来,含住她的舌头,不住地挑拨。她轻轻地“唔”一声,好半响终于被他放开,她抿着粉唇,唇齿间不知是谁的津液,娇娇地指控:“你偷听我说话。”

  赵玠低低地笑了声,含住她小小软软的耳珠,“有个小家伙说要跟本王过一辈子,本王若是听不到,岂不太可惜了?”

  魏箩脸颊埋进他的颈窝,罕见地有些不好意思。

  饶是如此,却是没有反驳。

  赵玠爱惨了她这个娇滴滴的小模样,握着她的手往下。

  他抵着她的额头,缓缓厮磨,痛苦地说:“宝贝儿,本王快要忍不住了。”

  距离他们成亲还有一年,这一年明知道她属于他,却不能对她动手。他知道分寸,想好好珍惜她,不想这么快把她要了。毕竟她年纪还小,他想等她再长大一些。

  只是这等待的过程,委实太煎熬了一点。

  还好有别的办法纾解。

  魏箩大惊,慌慌张张地把手抽出来,但是她怎么敌得过他的力气?这番挣扎下,居然顺着滑了两下!赵玠低低地呻吟一声,声音沙哑性感,撞进她的耳朵里,听得她半个身子都麻木了。

  这里是赵琉璃的寝宫,琉璃随时都有可能进来,他居然、居然……

  魏箩脸颊红得滴血,本欲反抗,可是不知怎么的,居然半推半就地被他得逞了。

  她对这些事多少有些了解,自从跟赵玠定亲后,四伯母便明里暗里像她暗示过。她知道夫妻之间做这种事很正常,可是还是有些难为情,毕竟他们还不是夫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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