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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使用手册_第2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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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箩知道这会儿不能跟他对着干,身子凑上去,脸蛋贴着他的脸蹭了蹭,“我能把你让给谁呀?你脾气那么不好,动不动就喜欢训人,也就一张脸能看了。除了我,谁能消受得起?还是我好,不嫌弃你,我就喜欢这样的你。”

  赵玠弯了弯唇瓣,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盯着她的眼睛道:“乖,再说一遍。”

  魏箩笑道:“你不生气了?”

  赵玠压在她身上,把她圈进怀里,许久才道:“阿箩,日后不要再说那种话。”

  魏箩乖乖地躺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道:“我只是太担心了,我怕自己生不出孩子,到时皇后娘娘肯定会对你施压。虽说皇后娘娘现在对我很好,可若是时间长了,肯定也会怪我的。”

  “不会。”赵玠安抚道,“就算没有孩子,我也可以从九弟那里过继一个。况且大夫不是说了么,只要你按照那些法子调养身子,用不了多久便会有身孕的。母后是个通情达理之人,不会对你有任何偏见的。”

  魏箩稍微有些安慰,揉了揉眼睛道:“咱们早些睡觉吧。我瞌睡了,明日还要去昭阳殿给母后请安。”

  赵玠的手从她的月白色寝衣里钻进去,握住她滑腻的肌肤,吻了吻她的唇瓣道:“只睡觉可生不出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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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  折腾了半宿,翌日魏箩起床时腰酸腿软,连喝药的力气都没了。赵玠端着青花瓷药碗,一勺一勺地喂魏箩吃药,待吃完药后,又用拇指拭了拭她嘴角的药汁,问道:“不如今日就不去宫中请安了。”

  魏箩抬起水光潋滟的大眼,想狠狠地瞪他,奈何眼含春娇,恁是没几分威严,反而有些撒娇的意味儿。“母后定是知道我们请大夫的事了,我若不进宫跟她说说,她定会胡思乱想的。”

  在这方面,不得不说魏箩是很乖巧懂事的。

  他的小姑娘考虑的这般周到,赵玠心中既是怜爱又是心疼,揉了揉她的耳珠,“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吗?”

  魏箩推开他,摇了摇头道:“你不是要去神机营么,我还是自个儿去吧。皇后娘娘素来待我很好,应不会为难我的。”这话既是安慰赵玠,也是在安慰自己。

  赵玠含笑,低头亲了亲她的嘴唇,“放心,母后是通情达理之人,会谅解的。”

  魏箩稍稍心安,下意识“嘶”一口气,只觉得被赵玠亲过的地方又肿又疼。她取出红色绣鸳鸯枕头底下的缠枝牡丹纹小铜镜照了照,只见嘴角有一块被咬破了皮,红红肿肿的,很是显眼。魏箩放下镜子气急道:“你……这叫我怎么出门?”

  昨晚赵玠一开始还算温和,后来兴许是想起魏箩要跟他和离的那番话,存心要惩罚这小姑娘,便将她的双手按在头部两旁,俯身咬着她的耳朵,一下比一下狠。魏箩自是受不住,攀着他的肩膀呜咽求饶,还把他肩膀和后背抓了好几道印子,到这会儿都没消下去。

  赵玠低笑了笑,“一会儿用口脂遮一遮便好了。”

  也只能如此了。魏箩叫来云緺和玉梭服侍自己穿衣,今儿天气晴朗,昨日里刚下过一场小雨,是以温度很是清凉,消减了不少暑意。魏箩挑了一条织金璎珞八宝纹马面裙,穿着霞影纱的短衫,裙上系一条刺绣卷草纹香囊和一块绿松石松鼠腰饰,端是清凉又不失好看。

  她坐在黑漆描金梳妆台前,让玉梭给自己挽了一个凌云髻,往常她出门都是极少扑粉的,因她颜色好,不施粉黛也莹泽照人,大部分时候都只描个眉就完事了。今日却仔仔细细地扑了一层玉簪粉,又打了胭脂,拿起桌上石榴花熬成的胭脂,蘸了点儿颜色往唇上轻点两下,缓缓晕开,果真嘴角那处被赵玠咬破的地方不那么显眼了。

  收拾妥当准备出门时,却见赵玠堵在门口,凤目直勾勾地盯着她,高深莫测。

  魏箩问道:“怎么了?”

  赵玠抬手,最终忍住了将她的口脂拭掉的冲动,只开口道:“出门戴好帷帽,不许让别的男人看见。”成亲这些时日,赵玠对魏箩的占有欲只增不减,眼下魏箩打扮得这般俏丽,他自是不放心了。

  魏箩白他一眼,“我是入宫见皇后娘娘的,哪有什么别的男人?”

  赵玠命金缕取来一顶帷帽,亲自戴到魏箩的头上,看了看,这才准许她出门。

  *

  及至庆熹宫,魏箩才得知陈皇后不在昭阳殿,而是去了宫中的练武场练马术。

  魏箩倒也不觉得稀奇,陈皇后出身军营,骑马射箭是老本行,偶尔拿出来练练手,旁人自是不敢置喙的。魏箩去到练武场,练武场门口立着数十名侍卫,一道亮丽潇洒的身影骑马疾驰而过,马蹄踩得橐橐作响。陈皇后手持角弓,搭上箭矢,对准百步之外的箭靶,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流畅——

  只见她的手一松,箭头便稳稳地钉在红心上!

  看台上,赵琉璃情不自禁地站起来喝彩:“母后好准的箭法。”她身子不大好,太医说不宜骑马射箭,是以只能坐在这儿当观众。

  陈皇后绕了一圈走回来,停在魏箩跟前,笑了笑道:“阿箩会骑马吗,想不想跟本宫比比?”

  魏箩有自知之明,不敢班门弄斧,遂婉拒道:“我今日没带骑装,恐怕不能跟母后比了。”

  陈皇后倒也没有为难她,笑着说无妨,骑马重新走回靶场,又连续射了几箭,次次都是正中靶心。

  魏箩的余光瞥见练武场门口站着一个人,崇贞皇帝身穿龙袍,想必刚下完早朝回来,尚未来得及更换常服便来了这。

  崇贞皇帝目光痴痴地看着陈皇后,眼睛追随着陈皇后的身影,双手背在身后,仿佛看到了十几年前金戈铁马的岁月,只可惜那时光一去不复返,早已被时光和皇权碾磨得支离破碎。等他幡然醒悟时,许多东西已是再难弥补了。

  魏箩收回视线,坐在赵琉璃身边,“母后怎么想起来练习骑射了?”

  赵琉璃瞅一眼练武场门口的皇帝,执起桌上的竹筒为魏箩倒了一杯酸梅汤,“今日是外祖父的寿辰,十年前外祖父致仕回乡,母后已有十年不曾见过他了。”

  魏箩闻言,有些了悟。陈皇后的父亲曾是威名赫赫的大将军,只因功高震主,崇贞皇帝心生忌惮,便想打压陈家。陈皇后的父亲致仕,想必也是被逼于无奈。

  难怪陈皇后今儿看着心情不太好。

  魏箩又跟赵琉璃说了几句话,问到赵琉璃和杨缜的婚期。赵琉璃面露羞赧,眼里却带着笑,“母后舍不得我,想多留我一些时日,是以婚期定在来年的五月。”

  明年赵琉璃正好十八,这年纪嫁人稍有些晚,不过她既然是公主,身份尊贵,便也算合情合理。只是可怜了杨缜,还要再等一年才能娶到媳妇儿。

  不一会儿陈皇后练完骑射回来,从宫婢手中接过绣茱萸纹的娟帕,擦了擦汗,问两人道:“你们两个小丫头说什么?本宫瞧琉璃的脸都红了。”

  赵琉璃不肯让魏箩说,魏箩便但笑不语。

  赵琉璃不宜出来太长时间,没多久便被嬷嬷送回辰华殿中。

  赵琉璃走后,陈皇后就着她的白釉青瓷小碗喝了几口酸梅汤,看向魏箩,道:“你跟长生的事,本宫已经清楚了。”

  魏箩下意识坐直了身体,正襟危坐道:“母后,正好我也有话跟您说。”

  陈皇后大抵猜到她要说什么,打断了她的话,示意她无需着急,“既然要调理身子,宫外的药材始终不如宫里来得齐全,一会儿本宫让人给你送些滋补药材,还缺什么你尽管跟本宫说,无需同本宫客气。”她见魏箩怔怔的,有些不明所以,遂轻轻一笑道:“前阵儿是本宫将你逼得太紧,倒是让你为难了许多。如今既是得知你身子不好,便知道急不得,先将你的身子调理好了要紧。”

  魏箩唇瓣翕动,张了又合,半响才道:“母后不着急抱孙子了?”

  陈皇后诚实道:“着急呀,只是本宫着急又有何用?难不成要强塞给长生两个姬妾吗?”她自己豁达,也不是那种冥顽不灵之人。“要真这样,别说长生了,你第一个会对本宫有意见,本宫可懒得做那吃力不讨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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