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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使用手册_第2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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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岚拧着眉心道:“娘娘,您都快临盆了,还是少喝这些凉的东西吧。”

  魏箩的鼻尖儿上洇出薄薄的汗珠,饶是躲在花架下纳凉,也依旧没什么用处。她倚着凉榻,懒怠地抬了抬眼睛,“你放心吧,我问过孙大夫的,大夫说不碍事。若是不让我喝点凉的东西,连这点念想都给我断了,我可真不知道怎么熬过这漫漫夏日了。”

  白岚一听是孙大夫说的,登时就放了心。孙大夫知道的东西可比她们多多了。

  魏箩躺在凉榻上小憩了一会儿,赵玠从外面回来时,她正闭着眼睛睡得香呢。

  赵玠挥手遣退了白岚和金缕,坐在凉榻上,拨开魏箩额前的碎发,用拇指轻轻拭去她额头沁出的汗珠。

  今日早朝时崇贞皇帝重提立储一事,先前对立赵玠有异议的大臣,近期早已销声匿迹了。有的是出行的路上忽然出了意外,有的是中饱私囊被崇贞皇帝彻查,有的是主动提出致仕回乡,这其中原因,究竟出自谁的手笔,大家伙儿心照不宣。

  朝堂上无人再敢有任何异议,唯有瑞亲王站出来反驳了一两句,但是也被皇帝打压下去了。

  立储一事就此定了下来,等礼部择好吉日,大理寺拟好昭书,便宣布立靖王赵玠为储君。崇贞皇帝宣布退朝,当着众人的面儿把赵玠叫去御书房,道是有事商议,摆明了是器重的意思。

  瑞亲王站在含元殿内,眼神阴冷,许久才甩了甩袖子离开大殿。

  赵璋的脸色也不大好,袖中的拳头紧了又紧,旋即跟上瑞王的脚步,一同离开。

  崇贞皇帝跟赵玠说了几件江南水涝的事,询问了他的看法,之后便没什么事,挥挥手让他退下了。

  赵玠临走前,崇贞皇帝放下紫毫宣笔,望着槛窗外的蓝天白云,忽然慨叹道:“等日后你登基了,朕便同你母后离开盛京城,游遍大江南北,做对悠闲的夫妻。”

  赵玠脚步一顿,没说什么,大步离去。

  魏箩被赵玠的动静吵醒了,一睁开眼却见他在出神,忍不住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问道:“你在想什么呢?”

  赵玠乌目动了动,握住魏箩嫩生生的手指,弯唇一笑道:“想我们的孩子是儿子还是女儿。”

  魏箩很有见地道:“这么调皮,肯定是个儿子。况且酸儿辣女,我前阵子不是正好爱吃酸溜溜的梅子么。”倒也不是魏箩偏爱儿子,只是这般猜测罢了。说心里话,魏箩还是喜欢女儿多一些,都说女儿是母亲的贴心小棉袄,她也想要一件小棉袄。

  赵玠含笑不语,少顷才道:“我昨日想好了孩子的名字,你可要听一听?”

  魏箩来了兴致,“你说。”

  赵玠道:“若是儿子便单字一个‘曦’,有融融日光之意。若是女儿便叫‘苒苒’,时光荏苒的苒。”他看向魏箩,捏捏她的小圆脸问道:“你觉得如何?”

  魏箩琢磨了一下,觉得这两个名字都不错,“你跟陛下商量了吗?”

  赵玠道:“本王给自己的儿子起名,为何还要跟他商量?”

  皇孙们的名字都是要经过皇帝首肯的,不过赵玠这般嚣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想必崇贞皇帝也拿他没办法。魏箩点头道:“这两个名字都不错,就这么定了吧。”

  商量完正事,赵玠伸手要抱魏箩,好些天没跟她温存,这会儿只想跟她多亲近一会儿。哪知道这小姑娘躲得比兔子还快,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样,皱眉道:“天儿太热了,你离我远一点,别靠过来。”这才想起来什么,四下看了看道:“你怎么把金缕和白岚都赶走了,没人给我打风,难怪我觉得这么热……”

  魏箩怕热,赵玠是知道的。只是小姑娘这会儿这般反应,委实让赵玠有些受伤,脸色也不大好。

  赵玠握住魏箩细白的腕子,俯身轻而易举地讲她压到身下,好整以暇地俯瞰她,问道:“让我离远点?”

  魏箩缩了缩脖子,这会儿即便觉得很热,也不敢吭声了。

  赵玠低头咬住她的脖子,轻轻啃噬,嗓音越来越低:“阿箩,你知道我这几个月忍得有多辛苦么。”

  顾念着魏箩肚子里的孩子,赵玠已有八个多月不曾碰她了,委实是想得厉害。赵玠的手从魏箩的小衫里探进去,握住她的白馒头,泄恨一般咬了几口。倒也不敢用太大劲儿,只不过魏箩的身子娇嫩,饶是如此还是很快红起了牙印子。魏箩娇声喊疼,他便含在口中好好哄她。

  魏箩扭了扭身子,不放心道:“不行。孩子快生了,大夫说后三个月不行……”

  赵玠自然记得这番话,不能真正碰她,只是想解解馋罢了。

  不一会儿,只听葡萄花架下传出细细的哽咽声。

  花架周围用幔帐遮掩,看不清里面的光景,只能看到影影绰绰的两道人影。赵玠将魏箩圈进怀里,头埋在她的胸口。魏箩伸手推拒,兴许是被他咬疼了,轻轻地叫了一声。

  许久,赵玠才不满地问道:“怎么没有奶水?”

  魏箩气急败坏,若不是怕伤着孩子,真想把他踢到塌下去。“生完孩子才会有的,我还没生呢,哪来的……”说到一半,自个儿脸红得不像话,说不下去了。

  赵玠又流连了一会儿,之后翻身,从后面搂住魏箩,贴在魏箩的耳畔重重地喘息。待他终于平复下来后,对着魏箩慢吞吞道:“等孩子生下来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魏箩长长的睫毛颤了颤,不吭声。

  *

  越临近临盆,魏箩的情绪就越紧张。

  赵玠给她寻了四个盛京城最稳妥最出名的产婆,让她们暂时住在靖王府内,一旦魏箩有了任何情况,方便她们随叫随到。

  即便如此,魏箩的心还是惶惶不安,一天到晚坐卧不宁。孩子还没开始生呢,她倒先把自己吓坏了。

  这日魏箩去书房给赵玠送茶点,手腕不慎碰到紫檀木的翘头案上,玉镯子应声而裂,一分两瓣,掉在地上。魏箩怔怔地看着地上的镯子,好半响都没有动弹。

  赵玠把她拉到自己身边,命朱耿将那断成两截的镯子收拾出去,看向魏箩道:“瞧把你吓得,怎么看着心神不宁的?”他捏捏魏箩的耳珠,既是安抚她,也是安抚自己:“不是说过了么,有本王在,不会让你有事的。”

  魏箩看着赵玠点点头,爬上赵玠的双腿,搂着他的脖子道:“我有些害怕……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可能是头一胎没经验,心里总是不安,做什么都心不在焉的。”

  赵玠笑着刮刮她的鼻子,“你是自己吓唬自己。”

  魏箩摸摸鼻子,心道或许是吧。

  只不过她没在赵玠怀里坐多久,杨灏便汲汲皇皇地从外面跑进来,神色匆忙,连礼都顾不得行:“殿下,不好了,宝和殿着火了,皇后娘娘正好在里头诵经呢!”

  赵玠神色一变,魏箩的心也跟着“咯噔”一声。

  赵玠立刻站起来,冷着声音问道:“怎么回事?母后眼下在哪?”

  杨灏道:“具体情况属下也不知,只知皇后娘娘如今还被困在宝和殿,尚未营救出来。”

  赵玠的脸色难看至极,举步变往外走,“备马!”

  魏箩匆忙跟上去,抓住赵玠的袖子道:“我也要去。”

  千算万算,还是不如天算。魏箩以为赵玠在宝和殿周围安插了人手,这辈子便能避免陈皇后引火自焚,没想到她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当初庆熹宫门口那番话,魏箩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儿,陈皇后的语气像是了无牵挂了一般,是以她才不放心地又询问了赵玠一遍,得知赵玠一切都布置妥当了,她才安心。可是怎么会……是哪儿出了岔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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