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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后作死日常_第2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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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阿砚面颊潮红,娇媚得让人恨不得将她揉碎。她听得萧铎问起,以为他有了兴趣,便压抑下急促的气息,睁开迷离双眸:“是楞严经。”

萧铎听了这名字,却是皱眉:“为什么我好像在哪里听说过这段句子?”

阿砚想了想,自己好像没有给他念过这段经,便道:“或许你以前在哪里听过吧?”

萧铎却越发拧眉:“这是一部什么经书,讲得是什么?”

阿砚想了想,才道:“这部楞严经是佛门宝典,经书从破魔始,至破魔终。佛经一开始是说佛以阿难示堕因缘,自说神咒破魔;到末了,佛又自说五十种阴魔,教示首楞严行者如何觉知魔事、破魔,作为结束。中间有种种破立,主要是讲破魔,破邪,破妄。里面还有阿难请示修定的方法,因为修行者在境界现前,往往把持不住,因而堕落。”

她说了这么许多,萧铎却只听进去两句:“示堕因缘?把持不住,因而堕落?”

阿砚听他竟重复这两句,心中一个激灵,便忽然想起了当初柴大管家所说的一句话。

“我家殿下身份特殊,生来冷心冷情,是断断不会对凡间寻常女子动情的,是以他虽然做了七世帝王,可是每一次都是童子之身,从来不会有女子近身。如今想来,也唯独有你了。”

“我家殿下冷心冷情,如今破身出鞘之后,他体内压抑的煞气就会逐渐外溢。”

柴大管家所说的这些话,若是以前,她其实也是半信半疑的,可是如今,这些话却犹如一道白光一般闪入她的脑中,仿佛醍醐灌顶,她顿时领悟到了。

在她所能记起的七世纠缠前,她和萧铎一定还有一世,就是那一世里,两个人纠缠不休。萧铎因她而把持不住,从此坠入深渊?

所以柴大管家恨她,杀她七世犹不解恨,想尽一切办法跟随在人间,让她永远不得接近萧铎。

她又想起自从上古山之后,自己仿佛狐狸精上身般的容貌,不由得心中大骇,难道在她不记得的那一世里,她是个红颜祸水专门勾搭萧铎的?

她就这么想着,越想越觉得自己猜得不假,一时不由得冷汗直流。

她以前恨萧铎,恨不得杀之而后快,可是现在,却骤然意识到,或许应该是萧铎恨自己?是自己对不起萧铎?

而一旁的萧铎,在喃喃品味了那两句佛经后,倒是不再去想了,反而见怀中的阿砚面色苍白,浑身直颤,当下不由得微惊,心疼不已,忙揽着她,柔声问道:“阿砚,你怎么了?”

阿砚听得他声音,一下子从那深思中醒转过来,再抬眸看萧铎,却见他眉眼精致如画,唇齿艳绝四方,却用那么温柔疼惜的眸子望着自己。

阿砚一时不由得痴了,她咬了咬唇,低声道:“萧铎,你爱我吗?”

尽管两个人可以说是生死相依,可是却很少提及这种话语,此时听阿砚这么说起,萧铎微停顿了下,便也道:“爱。”

如他这般男子,只说这一个字,就够了。

阿砚扑过来,搂住他的脖子:“你若爱我,若是有一日我做了什么对不住你的事,你会不会原谅我?会不会生我的气?”

萧铎俊美的面庞上温柔尚在,不过眸中却闪出一道清冷,他勾了勾唇,笑了下,抬手摸了摸阿砚的脑袋:“只要你能一直陪在我身边,我就不会生你的气。”

天下本无大事,唯独阿砚离开他,是他无法容忍。除此之外,便没有任何事是她对不起他的。

阿砚听得这话,总算是放了点心,不由得紧紧抱住萧铎的腰杆,又让自己的身体趴伏在萧铎胸膛上:“好,这是你说的,假如有一日你发现我往世做错了什么,定要原谅我。”

萧铎垂眸,默了片刻:“我们过去,是只有七辈子吗?在这七辈子之前,是不是还有一辈子?”

阿砚闻言一惊,实在没想到他竟如此敏锐,只好含糊地道:“这个我怎么知道呢,反正我只有七辈子的记忆。假如你家柴大管家在,你倒是可以问问他。”

当然了,这话是废话,他家柴大管家估计已经魂归上古山了。

萧铎俯首将下巴抵在她柔然的发丝中,哑声笑了:“既是没人知道,那就是没有,你担心这个做什么。”

第121章

萧铎那么说了,阿砚心里倒是放松了一些。也恰巧这几日赶上年节,宫中诸事繁忙,阿砚作为皇后,自然要帮着料理诸事,并管理后宫。幸好这一切都有个夏侯皎月从旁协助打理,帮了大忙。不过这也让阿砚累得腰酸背痛,翻着那节后要进宫的花名册,却见上面是内外命妇并皇亲国戚等,名目繁多,旁边又被夏侯皎月用小字标注了这个是谁家姑娘,谁家的爹是什么将军,谁家的爹是什么侯。

夏侯皎月慢声细语地对她道:“这个胡蕊娘的父亲原本不过是个左将军,因这次有从龙之恩,立了大功,被分为了定安侯。”

“嗯?”阿砚明白,夏侯皎月在那么一群花名册中指出这么一位,必然是有其用意的。

夏侯皎月抬眼看了看阿砚,略一犹豫,这才道:“这位胡蕊娘今年二八之龄,据说有沉鱼落雁之姿闭月羞花之貌,更传说她五岁能吟诗六岁能作对,偏生这位又自小聪慧,因她祖母身子虚弱,她便跟着女大夫学习针灸调养之道,是以对医术也颇为精通。原本她是跟着父亲驻守汝州的,这如今因她父亲被封了定安侯,她也跟着进京,不过才两月之余,如今已经是才貌无人能匹,更有女神医之称。”

阿砚开始听着还觉得有趣,什么闭花羞花之貌,什么沉鱼落雁之美,倒是有心见识下这位美人儿,后来听到什么“女神医”不由得噗嗤一笑。

“是吗,她会医术?这可是难得,如此有趣的人儿,到时候本宫一定要见见的。”

夏侯皎月见阿砚仿佛丝毫不放在心中,不由得暗地里一个叹息。要知道这位胡蕊娘自从入了燕京城,不知道多少权贵子弟都去提亲,她家都给拒了。她到底打得什么主意,明眼人都是知道的。

更有甚者,前几日夏侯皎月出宫去办事,却好端端地碰见了这位定安侯夫人,对方竟是十分热络地拉拢自己,那样子仿佛是要打听些消息。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显然这位胡蕊娘是一心要入宫的,而且依她看,那必然是个心高气傲不甘人下的主儿。

虽说皇上宠着这位跟什么似的,眼里心里都是她,而且是用着如同小孩子般偏执的性子宠着,可是到底如今不比以前。以前可以任性妄为,也可以专宠专爱,现在怕是要有多方擎肘的,怕是总是要比以前多出许多顾虑。

再说了,这后宫之中,哪能只有一个皇后呢,总是该有个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的,一旦这些妃嫔设置在这里了,哪怕是皇上他自己并不会去碰,时候一长,也难免生出许多嫌隙来。

夏侯皎月这边担心着,谁知道阿砚却并没在意,反而是说着过年了,恰好外面进贡的栗子看着破号,便想做些栗子糕来吃。

她嫌弃宫中的御厨做得并不太何她口味,想着亲自去御膳房做来吃,又说要多做些给皇上那边送去。

夏侯皎月见此情景,也是无奈一个叹息。

有句俗话叫做皇帝不急急太监,现在却是个皇后不急急女官,她给皇后当女官实在也是操碎了心。

阿砚其实是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就她所能想起的,关于萧铎的,这个人仿佛即便是登基为帝,也是孤高冷清,真真的孤家寡人一个,还从未上心过什么女人。或许这一生这一世,有个自己已经是极为难得,哪可能这么凑巧又心仪其他女子了呢。

简单地一句话,嫁了一个天子做男人,那就尽情地享受吧。

可是如果嫁了一个对着其他女人都不举的天子做男人,那就放心大胆地作吧。

阿砚根本没把这个皇后的位置当回事,她对这些繁文缛节以及名目繁多的后宫事务更没兴趣,统统扔给了夏侯皎月,自己跑到御膳房玩去了。

夏侯皎月头疼不已,她就好心地安慰夏侯皎月说:“皎月姐姐,你好好干吧,等哪日我想办法把夏侯莽弄到燕京城来,给你赐婚。”

这话说得夏侯皎月顿时脸上通红,咬着唇,竟险些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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