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临巅峰之冠军之路_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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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明所以的万小东脸上的疑惑让陶惟笑了,转过身面对初升的太阳伸出双臂,“哥,我想滑冰,我想当运动员,我想站在世界最高的舞台上展现中国人最优美的花样滑冰,那是我的梦想,我也会为了这个梦想去努力。”

  沙哑的嗓音中,迸发出全部自信的陶惟耀眼的让万小东收不回注视的目光,那怕很久很久以后,看着站在花样滑冰最高领奖台上的陶惟,万小东都依然无法忘记今日站在简陋的操场上,瘦小的陶惟迸发出的耀眼光芒。

  说完这段话,甩开双臂的陶惟继续奔跑在简陋的跑道上,呼气吸气,悠长的呼吸中双眼熠熠发光的陶惟坚定的步伐一下又一下稳稳的落在跑道上,坚定不移的信念中,万小东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可只是注视着前方的陶惟却没有转头去看一眼,看一眼突然有些消沉的背影。

  然而沉寂了半个月后,万小东又一次站在了操场上,这一次,眼底闪烁着点点星光的万小东昂着头看着陶惟,一脸的不服输让陶惟无奈的笑了,没有说话只是带着万小东奔跑在跑道上,紧紧跟在身边的身影一声粗过一声的沉重呼吸让心底充满复杂的陶惟苦笑不已,可看着一脸不认输的万小东紧紧跟随的身影,无奈的陶惟阻止了万小东继续的跟随。

  在万小东准备发怒的时候陶惟认真的跟万小东谈了一次,学习第一,训练第二,无论如何学习不能落下,在万小东保证一定不会落下学习后,陶惟递给万小东一张做好的训练计划表。

  不同于陶惟的柔韧性训练,为万小东制定了详细的爆发力训练的陶惟一条一条的跟万小东讲解,直到揉开了掰碎了确认万小东全部理解后,陶惟才算放下一直提着心,随后的日子,陶惟发现不管训练多累,万小东真的如最初答应的那样没有落下学习,每天的作业完成的工工整整,上课也没有了以前的小动作,好像一下子长大的万小东让陶惟倍感不适,一次次的追问直到万小东翻着白眼说了小瞧人,失笑的陶惟才明白真的小看了万小东。

  不管这期间怎样纠结,时间不会因为一个人的辗转反侧而停止它前进的脚步,一天又一天缓缓的流逝中,一个学期即将结束,而经过三个多月的锻炼,已经初步把身体的韧带拉开的陶惟重新制定了训练计划。

  徐徐渐进的训练让身体抽条的陶惟瘦了也高了,可身体比例越发匀称的陶惟却有些不满意,加大训练度的同时也带着万小东稳步前行。

  而忙碌的万永贵、耿二凤除了看到两个孩子高了适应了后就把全部心思放在了小饭馆内,正如当初陶惟预料的那样,不大的小饭馆经过小半年的发展彻底的火了,每天忙的脚打后脑勺的万永贵、耿二凤常常忙的连饭都吃不上。

  可不管有多少人吃饭,有一个房间始终是为张国栋留下的,那怕张国栋不来,小小的房间也会空着,饭钱更是如万永贵最初所说的那样没有收过一分,这让张国栋好笑的同时也越发的维护小小的饭馆。

  特殊的风味,低廉的价格使得小饭馆每天客人不断,十块钱一锅酱汤鱼,四口之家吃的饱饱的不说还有剩,这样的好地方全县乃至全市也只有好味道一家,大王屯一车车便宜的恨不得扔了的大鲤鱼鲫瓜子被源源不断的送到万永贵的小饭馆,堵住了全屯老少闲言碎语的同时也让大王屯的老少爷们看到了希望。

  而随着天气的好转,手艺越发精湛的耿二凤在陶惟有意识的锻炼下,煎炒烹炸样样拿手,江鱼、笨鸡农家菜,只要大王屯有的就没有小饭馆不卖的,这下子,大王屯四处扯老婆舌的人少了,干活的反而多了。

  将心比心,整个L县四处都是打鱼种地的,可万永贵却宁可跑好远的路收大王屯的也不要一村之隔耿家庄的,憨厚的万永贵让大王屯的老少爷们看到希望的同时也越发用心,最新鲜的,最大的,甚至是清理干净的,不在于局限于一家,只要是大王屯的鱼和菜,通过陈大福的手不断的往万永贵这里送,天热,怕耽搁在路上的鱼坏了,大王屯的老少爷们们宁可一天跑两趟也绝不把不新鲜的送到万永贵这里。

  

  ☆、第二十四章

  

  冷眼旁观彼此之间的互动,陶惟不说不问,曾经的伤害不是一句原谅一个抚摸就能抚平的,陶惟忘不了爹娘去世不足百日围在家门口的谩骂,陶惟也忘不了那一声声“耿大凤死的该。”

  那时候是什么感觉陶惟不记得,但是对屯子里的人,陶惟真心没有什么好感,穷不假,但穷不是肆意欺辱的理由,穷也不是拿死人砸筏子的借口,陶惟不会阻止万永贵、耿二凤与屯子之间的来往,但他不会,只要离开,大王屯除了老万家在没有一个他的亲人,大王屯与他而言只是埋葬了祖先和爹娘的祖籍。

  不管心情怎样,好像一汪死水的心除了训练只有学习,学期即将结束,预示着期盼的冬季会在时间飞逝中悄悄来临,努力的做着准备等待那一刻的来临。

  7月8日,下午三点,一天的考试结束,走出教室的陶惟活动了一下依然有些酸胀的四肢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等待着还没出来的万小东。

  要说现在的课业对于陶惟来说不难,甚至称得上简单的不能在简单,但是吃过没知识的苦,对于每一堂课陶惟都极其认真的去对待,认真肯学是老师们陶惟最大也最直观的印象。

  矬子里拔大个,认真肯学的陶惟在短短的一个月迅速超过同班同学成为了成绩最好的学生,当初看着张国栋面子收了陶惟进入二年一班的汪梅乐的合不拢嘴,而最让汪梅啧啧称奇的是陶惟的稳。

  没有年少的疯狂也没有年少的活波好动,活的好像一个老人似的陶惟每天除了去厕所基本上不会离开自己的座位,或是从图书角拿本书或是拿着课本仔仔细细的背诵课文。

  沉静的双眼好像一汪清泉静的让人有种想要探究的冲动,想到做到,汪梅去寻找陶惟沉静的缘由,第一次家访后,快五十的汪梅沉默了,相隔一天再次看到那双沉静的双眼时,汪梅有的除了怜悯还有深深的怜惜。

  要说现在的人是真的淳朴,今天一个苹果明天一个冻梨,东西不多也不值钱,但对于陶惟来说却是感动,没有年少的冲动激愤,汪梅眼中的怜悯对于陶惟什么都不算,他看到的只是怜悯后质朴的心。

  弯腰接过的同时轻声道谢让第一次递出苹果的汪梅暗暗松口气的同时也不得不去感叹陶惟的平和,是的平和,陶惟的平和不是天生的,曾经的曾经,站在巅峰的陶惟是骄傲也是满身棱角的,可时间和苦难是一辈子最好的老师,经历了大起大落,经历了跌落尘埃,对于每一份呵护贴心陶惟有的只是感恩。

  也是从那天起,陶惟真正的走进了任课老师的心,不卑不亢,接受怜惜的同时也坚守着自己的底线,这让与陶惟接触了一个学期的老师们越发的喜欢自尊自爱自强又自立的陶惟。

  而老师们的呵护力薄的陶惟能够给予的除了发自内心的尊敬还是尊敬,可也恰好是这种发自内心的尊敬让老师们找到了为人师表的崇高,并不是说别的同学不尊敬老师,而是一般的孩子对于老师更多的是惧怕。

  可陶惟不,陶惟给予的是尊敬,不同于惧怕的尊敬让老师们欣喜的同时心也越发的偏向陶惟,虽然这样的偏颇有些惹眼,但陶惟内里毕竟是三十好几的人,处理这种小儿间的争斗还是很有一套。

  慢慢的,时间长了,同学们也觉得陶惟好,不是虚假的好,而是真好,陶惟肯学陶惟认真陶惟对谁都很用心陶惟是所有人的朋友,纯真的孩童们带给陶惟一些细微到可以忽略的麻烦意外更多的是欢笑。

  “陶惟?”

  突然响起的喊声打断了陶惟有些杂乱的思绪,站起身的同时抬起头的陶惟看到了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微微顿了一下的陶惟一下子想起眼前这个笑容满面的中年男人是谁,L中心小学的体育组长石天亮,也是高年级的体育老师。

  心底顿了一下的陶惟眨了眨一双清澈的双眼,“老师。”

  早就发现陶惟每天早晨会来学校锻炼身体的石天亮观察了陶惟不是一天两天,每天站在自家院门口就能看到学校的石天亮在一次次的观察中发现陶惟虽然不是力量型选手却是耐力型运动员。

  而且最让石天亮欣喜的是陶惟的性子很稳,不骄不躁,按部就班的陶惟好像曾经接受过专业训练似的,每天的训练都在承受的范围内,既不超也不过,这个惊人的发现让石天亮暗暗泛起了嘀咕。

  仔细一打听,石天亮懵了,屯子上来的?不是石天亮小瞧屯子里的孩子也不是石天亮小瞧屯子里的老师,没有接受过科班训练的老师更多的是带着孩子玩,可陶惟却很明显的接受过专业训练。

  这个惊人的发现让石天亮想了又想,满县城也没找出一个除了他以外接受过系统训练的老师,想不明白的石天亮干脆也不想了,直接找上了陶惟。

  笑眯眯的石天亮让陶惟心底顿了又顿,直到石天亮说出来意,陶惟才在石天亮注视的目光缓缓摇摇头。

  完全没有想到会被拒绝的石天亮顿时愣住了,“陶惟,长跑虽然辛苦一些,但是出成绩也是很快的,你年纪小,要是好好接受训练完全可以进省队。”

  急切的石天亮让陶惟嘴角上翘,露出一抹清淡的笑,一双清澈的眼睛好像瞬间迸发出耀眼的光彩似的看向石天亮,“老师,我想滑冰,我喜欢滑冰。”

  意外之外的答案让石天亮有些惊愕,“滑冰?”

  惊呼的石天亮完全没有想到陶惟会给出这个答案,不是石天亮吹,满县城唯一有冰刀的只有他们中心小学,而这冰刀还是去年才从市里硬要来的,可这孩子从那里知道滑冰的?

  心底疑惑不已的石天亮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起陶惟,“陶惟,你是怎么知道滑冰的?”

  怀疑的目光中陶惟脸上的笑意慢慢消失了,微微低垂下眼帘,“在市里,我上学之前我爹曾经带我去过,爹说,只要我好好学习以后一定送我去市里念书。”

  低沉的声音中有着浓浓的想念,这让石天亮顿时哑口无言,仔细调查过陶惟的石天亮知道陶惟爹娘去年冬天去世了,而且还是死在自家的水面,想到紧邻鲁河支流的大王屯石天亮顿时悟了。

  屯子里的孩子冬天没有什么玩的,除了滑冰、打嘎有的也就是冰爬犁,守着冰面,喜欢冰也说的过去,其实陶惟说这话也不是假的,陶成才去世的头一年确实带陶惟去过市里,为的就是把不喜欢上学的陶惟送进学校。

  要不大王屯的人说陶成才耿大凤疼孩子,不是一般的疼,是真的疼爱,直到死陶惟都无法忘记,抱着自己一路坐马车倒汽车的陶成才是怎么带着他赶到的市里,又是怎么带他去看了市里最好的学校,远远的看着那座有着三层小楼的学校,陶惟惊呆了,指着对面的学校,陶成才在陶惟的耳边说,“大儿,只要你好好学习,爹砸锅卖铁也送你去最好的学校。”

  那时候陶惟是怎么回答的陶惟不记得了,但是爹的话陶惟却记了一辈子,记的直到死都无法忘记。

  低垂着眼帘的陶惟让石天亮沉吟了半响,一双厉眼上下打量了陶惟半天,拉着陶惟调身就走,“老师?”

  不知道石天亮闹的是哪一出的陶惟被动的被石天亮直接扯到了库房,漆黑的库房内啪的一声脆响,一阵闪烁,灯亮了,满是架子的库房内收拾的干净整齐,拉着陶惟直接来到最里面的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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