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临巅峰之冠军之路_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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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巨大的体育场内,除了东侧角亮着一盏小灯外一片漆黑,缓缓闭上眼睛,抬起脚步“一、二、......七十八.....一百二十一。”

  记忆中的数字下,陶惟停住了脚步,缓缓睁开眼,洁净的冰面出现在眼前,完全符合国际标准的剔透下,陶惟使劲眨了眨眼,好像被迷住了全部心神,舍不得移开双眼的陶惟痴痴的看着晶莹剔透的冰场。

  愣愣的站了好久,直到双眼发出一阵刺疼,再次眨眼的陶惟坐在凳子上换上冰鞋。

  崭新并开了刃的冰鞋牢牢的裹住双脚,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崭新的冰鞋和完好无缺的双腿,长吐一口气的陶惟缓缓起身。

  默默的感受着低温下的刺骨,静默了好久的陶惟突然动了,嘴里轻轻哼唱着经典的When We Were Young,嗖的一下滑到冰面上的陶惟上场就是燕式飞,激情欢快的,“When we were young the world seemed so old Careless and cold We did what we were told in our lives ....。”

  完全的燕飞下,经过锻炼的身体在这一刻完美的展现出那份隐藏极深的柔韧性,贝尔曼旋转、阿克谢尔跳一周、鲁兹跳、跟蹲甚至连记忆走不敢浮现的优美在这个寂静的夜晚悄然绽放。

  一连串衔接完美的动作灵动而优美,好像一只脱茧成蝶的冰蝶在晶莹剔透的冰面上静静的绽放着独属于自己的美。

  正如最初马德明教练曾经说过的,每一个运动员都有属于自己的闪光点,经历了苦难的陶惟脱下那层冰封的厚茧,好像一只准备展翅翱翔的彩蝶在冰上翩翩起舞。

  宽大的冰场上,显现的瘦小的身体灵动、优美。举手投足中带着超越年纪的淡雅,当哼唱达到最高潮时,舞动中的陶惟高高跃起,三周跳,半空中旋转的身体,仅仅在一圈半后重重的落地,戛然而止的哼唱消失在空旷的训练场内,狠狠摔在冰面上的陶惟躺在冰面上,身下是冰冷刺骨的寒霜,脸上却是实实在在的喜悦,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后陶惟低低的笑了。

  张开双手,按在冰冷的冰面,清晰的感受到这一刻由冰传递而来的寒冷,回来了,终于回来。

  好像一下子从舞动中找到了曾经失去的自信与骄傲,一跃而起的陶惟再次哼唱着滑动起。

  一次又一次的跳跃一次又一次的摔倒,十次、二十次、三十次、从十点半跳到凌晨三点,不记得摔了多少次,也不记得跳跃了多少次,浑身上下疼痛而僵硬的身体让陶惟知道已经到极限。

  挪动僵硬的双腿,回到场边的陶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满头汗水身上的线衣都变的湿哒哒的陶惟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潮红的脸颊,有些微长的头帘贴在额头。

  狼狈不堪的外表下,熠熠发光的双眼内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喜悦有、坚韧有、甚至还有这浓浓的战意,由自己点燃的战意支撑着陶惟坚持到现在。

  努力调整急促的呼吸,狠狠攥紧颤抖的双手,还有两年,还有两年就可以开始高难度训练,今日的舞动,沉浸在其中的陶惟明白长久的锻炼终于修改了曾经的僵滞,默默的回想着今日的训练成果,缓缓扯动嘴角的陶惟露出了疲惫却充满渴望的笑意。

  缓了好久才平复的陶惟换下冰鞋床上毛衣外套,缓缓起身,疼、说不清到底是那里也说不清是一种怎样的疼从身体各处传来,放下手中的冰鞋,快速做起运动的陶惟伸腰压腿,忙活了半个多小时才算让身体不再那么僵硬。

  抬起袖子擦了脸上的汗渍,悄悄离开冰场的陶惟踏着异常轻快的脚步离开了。

  再次变的寂静的训练场内靠近西北角突然响起一阵轻响,“博、博远,咱今晚不是见鬼了吧。”

  带着浓浓不确定的询问下,一个身材高大一脸冷峻的男子起身,扫了一眼紧闭的训练场小门,“走。”。

  冰冷的眼神下,略微有些沙哑的声音透着金属的冷轧,狠狠的打了个冷战,蹭的一下一个小个子男人窜了出来。

  绕过东北角的照射灯下,男子的脸闪过,冷硬的五官好像刀削一样,气魄压人,人也透着冷森,然而最为吸引人的却是男子的眼神,无情,没有一丝感情的双眼有的除了冷冽还是冷冽。

  一言不发的从东北角下的小门窜过,很快消失在夜色中的两个人好像从没出现过,而此时悄悄的回到寝室的陶惟跑到水房接了半盆水,兑了点热水,好好泡了泡脚后躺在床上,疲惫着发出叫嚣的身体亢奋的好像还在舞动的精神使得陶惟直到天快亮了才沉沉睡去。

  ☆、第三十八章

  

  睡了不足三个小时,极度兴奋的陶惟就睁开满是疲惫的双眼,淡淡的血丝让早早起床却不敢四处溜达万小东一愣,“二娃,咋了,你哭了?”

  带着一股子小心翼翼的询问让心情极好的陶惟呵呵的笑了,摇摇头,“哭啥,换地方没睡好。”

  随口的解释却让万小东哈哈哈的笑了,“是吧,是吧,俺就说床没有炕舒服,这地方啥都挺好就是没炕。”

  万小东的大嗓门让站在门外刚想敲门的张国栋乐了,推开关闭的房门,大步走进,“虎蛋子,咋了?”

  笑呵呵的张国栋冲口而出的称呼让万小东炸毛似的跳了过去,拽着张国栋的胳膊非让张国栋改口,直到被万小东闹了半响的张国栋表示以后一定不会在犯错,才松开张国栋胳膊的万小东随即裂开嘴露出满意的笑。

  又好笑又好气的张国栋笑着弹了一下万小东的脑门,转头看向陶惟,眼底淡淡的血丝让张国栋皱起了眉头,“二娃没睡好?”

  带着淡淡关切的询问让陶惟笑着点点头又摇摇头,“小叔,没事,就是冷不丁换地方有些不得劲,适应适应就好,小叔,你坐着等会,俺们先去洗脸刷牙。”

  边说边蹲在地上拽出床下的脸盆,红色的塑料盆是昨天杨国成领床的时候一起带回来的,里面装着俩人从家里带来的毛巾、牙刷牙膏。

  拽着很是不情愿的万小东离开寝室的陶惟带着端着盆噘着嘴的万小东来到走廊尽头的水房,放下水盆,扭开水管,冰冷的凉水从水龙头下喷出,捧起一把凉水扑在脸上,有些刺骨的凉水让陶惟打了个冷战,可精神却为之一振,连扑了几下,直到指尖有些发红陶惟才停下手中的动作。

  收拾利索,跟于成飞打声招呼,跟着张国栋离开体工队大院的陶惟、万小东直奔市中心的批发市场。

  大到水壶、脚盆、肥皂、饭盆,电炉子,小到袜子裤头针线包,在张国栋啧啧称奇中,对照头一天拉好的清单,陶惟一一备齐所缺物品,一个上午已经划过,吃过午饭,又赶到市里商店买了四套运动服和运动鞋后,一天的行程才结束。

  抱着四套运动服走出商店的大门,一直晕头转向的万小东才回过神,一脸惊吓的回头看看商店的大门,“这咋这么贵?”

  四套运动服和两双运动鞋花了张国栋小一千,那一沓钱差点没把万小东吓死,就连买了一上午东西的陶惟都惊了一下,一直以来陶惟都知道运动服贵,但是这个年月,一套运动服竟然达到了小二百还是让陶惟大吃一惊。

  前世因为条件有限,陶惟穿的都是体工队发的,一套运动服穿了洗洗了穿,直至洗坏了或是因为个头穿不了,陶惟才会申请下一套,后来进了国家队,按季度领取运动服的陶惟也仅仅对买运动服有个模糊的概念。

  满脸惊吓的万小东随即好像想起什么似的拽住陶惟,“二娃,娘给咱带了多少钱?”

  把手中的衣服放在后车座自己爬上车的陶惟疲惫的摸了把脸,伸出一根手指头,“一百?”

  惊呼出声的万小东想到今天超高的物价顿时满脸抽抽,“一百也不少了,咋到这地方连件衣裳都买不起了。”

  嘟囔着啥玩意都贵的万小东让发动车的张国栋呵呵的笑了,无力的放下手臂,看着身边嘟嘟囔囔的万小东,满心无奈的陶惟使劲锤了一下万小东。

  一百,一百能干啥,走的时候,耿二凤给了陶惟一千块钱,陶惟又把小饭馆开业之后按月分给自己的红钱带上,可以说,此时的陶惟也算一个小富翁,当然这些万小东并不知情,耿二凤说了,钱不交给万小东,经济让陶惟掌握,万小东要是有个啥事用钱直接从陶惟那里拿,怕的就是丢三落四的万小东把俩人的生活费丢了。

  突然想到里兜揣着的一沓钞票,陶惟看向张国栋,“小叔,体工队旁边有银行吗?”

  透过倒车镜看了一眼陶惟,皱了下眉头的张国栋想了一下点点头,“有,钱带着了?”

  点点头的陶惟松口气,体工队虽然是全省最正规也最大的训练队,但其中也是各色人都有,说句鱼龙混杂良莠不齐一点不为过,前世的陶惟因为生活在教练楼与队员们接触的并不多,但这并不妨碍陶惟知道寝室楼里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万一有人起了坏心眼真偷到教练楼那可真就是一锅端了,早在确定行程陶惟就惦记这事。

  赶在下班前终于存好钱的陶惟兜里仅剩下买东西剩下的三十七块钱,想想,又跑到体工队旁边的小商店买了两箱华丰后才大包小裹的回到寝室楼。

  送走准备第二天起早回县里的张国栋,摸着兜里的五百块钱,陶惟心中悄悄的淌过一股热流,除了生活必备品,大件张国栋全部掏了腰包,虽然想过阻止,可张国栋那句不收是不是打算不认小叔让陶惟停下手伸出去的双手,长久以来细细的关心让陶惟慢慢的把张国栋当成了自己的亲叔叔,不是因为钱不是因为物,只是因为寒冬腊月等在寒风中的身影和挡在身前阻止大孩子欺辱坚实,渐渐消失的背影,蔫耷耷的万小东紧紧拽着陶惟的衣袖,悄悄的告诉自己仅此一次的万小东这一刻的脆弱让陶惟有些心疼。

  拉着一次次回头的万小东回到寝室,吆喝着万小东帮忙干活的陶惟撑着疲惫困倦的身体把所有的东西规整好又把新买的衣服泡上才擦擦手招呼着总算过劲的万小东去食堂,眼睛蹭的一下亮起来的万小东让陶惟和进屋招呼俩人的文田哈哈哈的笑了,在万小东不断的催促下离开寝室赶往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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