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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你为妻_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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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又想起了史昱谨。每次他和苏满树见面后,苏满树的情绪都是十分地失落。她记得苏满树曾经说过,他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当年苏满树干出的“手刃恩师、斩杀同门”之事,是不是跟唐启宝的父亲、史昱谨还有季水儿的爹爹之间都有关系呢?苏满树说过自己亲手斩杀过的叛将,是不是就是他的师父和师兄?

  苏满树的师父师兄,竟然是叛将!

  南巧这样猜测,却也不舍得去跟苏满树求证,她不想去戳苏满树的伤痛,一点都不想。

  夜里,外面的风声呼啸而过,声音极为清晰,像是鬼哭狼嚎似的。这里驻扎的都是营帐,比不上他们营地里的那些大屋子隔音,所以外面才会听的这么清楚。她听了许久,最后可能是因为赶了一天路,太累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她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暖炉里,暖暖得,很是舒服,南巧忍不住靠了过去。她抱住暖炉蹭了蹭,然后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又沉沉睡去。

  次日一早,她睁开眼睛,入眼的便是苏满树的里衣襟,他正抱着她,眼睛闭着,应该是睡得很熟。

  南巧这才意识到,昨晚那令人舒服极了的暖炉正是苏满树,她当时睡得有些沉,也不知道苏满树究竟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醒了不大一会儿,苏满树就睁开了眼睛,看向怀里的她,声音略带了一些沙哑,低哑暗沉地问她,“月儿,你醒了?昨夜睡得可好?”

  南巧点了点头,问他是什么时候回来了的。

  苏满树笑着说:“我和老黄说了些前线的战况,应该是过了子时之后吧,我也没注意具体时间。你昨夜可是冷了?”

  南巧摇头,跟他保证自己一夜睡得很好…

  两个人今日还要返程,也不能继续拖延时间,便很早就起了床,开始收拾。

  前锋营的将士们大都不舍得苏满树走,他们临出发前,他们也不去训练了,都纷纷来送苏满树。

  有些年纪稍微小些的,还不争气地哭了起来,“苏将军,您还什么时候来啊?我从小就想跟你一起上战场,并肩杀敌,可是我刚到前锋营你就走了,呜呜……”

  苏满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鼓励道:“跟着你们的主将好好干!”

  南巧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什队还有营地里的人似乎都不怎么认识苏满树,反而是前锋营的这些将士,似乎是人人都知道苏满树,其中大部分好像还十分地崇拜他。

  她好奇去问苏满树,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笑着说道:“我从小就是在前锋营长大的,他们大多数人自然是认识我的,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反而是后方营地,我不过就是这两三年才过去,他们对我不熟悉,我对他们也是不熟悉的。”

  南巧以前倒是听闻过一些事情,西北边疆,屯田戍边,其中大部分的将士亦兵亦农,尤其是在边疆战事不频繁的情况下,很多将士都是只负责田里的工作,上战场的机会很少。她想,苏满树应该是属于那种一直在前线的将士吧。

  只是,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苏满树为何会做出那般事情?唐启宝和季水儿之间,怎么会隔着杀父之仇?

  她欲言又止,想问又不舍得问。

  她想,不管苏满树是什么样子的,曾经做过什么,只要他是苏满树就够了。

  只要他是苏满树,对她来说,就足够了!

  

  第79章 山洞

  

  苏满树和南巧要走的时候,天色并不怎么好,有些灰蒙蒙的,看起来像是要变天了。

  前锋营的黄主将亲自来送苏满树,不放心地跟他说:“苏老弟,这天色不好,你和弟妹不如稍作停留一日后,再行离去大夫,请自重!GL。”

  苏满树拉着南巧直接婉拒了黄主将的好意,带着她上了马。他依旧如之前来时候一般,上马之后,直直接把南巧包在了皮袄地大衣怀里,一踢马腹出发了。

  南巧知道,苏满树其实并不愿意留在前锋营里,毕竟这里曾经是他长大的地方,如今却不能永久地留在这里,他心中自然是十分地不舒服。

  马背上的苏满树怕南巧冷,紧了紧双臂,低声道:“月儿,你再忍耐一下,我们傍晚应该就能到。”

  南巧点了点头,她一直都是被苏满树包裹在长毛羊皮袄里,虽然寒风迎面扑来,但是她并没有觉察到有多冷。

  他们行了不远,天公不作美,竟然飘起了雪花。鹅毛大的雪花从天而降,伴着阵阵寒风。

  南巧起初还是睁着眼睛,好奇地去看雪。她还是第一次坐在飞奔的马背上看雪的。但是看了一会儿,她就有些受不住了,眼睛被寒风吹得略微发酸,十分的难受。她很是不舒服,索性就闭了眼睛,后背紧靠在苏满树的怀里。

  苏满树一路上驾驭着马,一路狂奔。他细心地发现了南巧的异常,贴在她耳边,跟她说:“月儿,这雪要越下越大,我们必须快些前行,不然容易被困在雪里,先忍一忍。”

  南巧自然是没有意见的,她这次任性地跟苏满树过来,已经是给苏满树添了不少麻烦了,自然是不会再任性妄为了。

  苏满树抱着南巧的手臂紧了紧,就驾着马一路飞奔。

  南巧一直都闭着眼睛,不知道他们究竟跑了多久,只觉得风雪是越来越大了。她身后的苏满树忽然道了一句,“不好,这架势是要来暴风雪!”

  南巧一愣,暴风雪?

  她知道西北边疆冬日酷寒难耐,熬不过这样冬季的将士也有许多。但是,今年入冬以来,她在营地里时,虽然下过好多场雪,大的小的皆有,但是却从未听闻过暴风雪一词。如今这种情况,连一向成熟稳定的苏满树都有些惊愕,想必是情况很是糟糕。

  南巧窝在苏满树的怀里,只觉得外面是越来越冷,风雪越来越大,苏满树自从喊完那句话之后,什么都没说,一路带着南巧在风雪中狂奔。

  风雪太大,外面的天都已经灰蒙蒙了,天上也根本没有什么日头,南巧无法去判断此刻是什么时辰了,也不知道过了午时没有。

  苏满树骑着马一路没停,也没有跟南巧说话,只是抱着南巧的手臂是越来越紧,时刻绷紧着,好像是有不好的事情随时都有可能发生似的。

  南巧不敢去乱想,她知道,有苏满树在,他们就一定不会出事。但是,路途上的风雪像是跟他们作对似的,越下越大,狂啸的寒风也不放过他们,似乎都要把他们连人带马一起掀飞!

  南巧有些惊骇,此刻的寒风和大雪,比她这一个冬季见到的风雪都大,果然是暴风雪要来了!

  她顿时心慌了起来,她不曾见过真正的暴风雪是什么样子的,她也不知道暴风雪究竟又何等威力,但是苏满树一路紧张的模样,让她不得不去想暴风雪的可怕!

  他们现在不是在营地里,他们是在回营地里的路上。这路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避风避雪的地方,如若他们一直都在这样的路上狂奔,不说方向会不会迷失,他们可能没有到营地之前,就已经被冻死在雪里了。南巧有些害怕,她不知道,她和苏满树究竟能不能活着回。

  苏满树驾着马,不知道行了多久,忽然一勒马缰,然后侧身弯腰,长臂一伸,不知道从马下捞了什么上来。

  南巧原本是窝在苏满树怀里,顿时吓了一跳,睁开眼睛,就见苏满树忽然往她怀里塞了个东西,心情颇好地笑道:“媳妇儿,我们午餐有着落了,还是肉呢!”

  南巧盯着风雪,眯眼睛一看,怀里竟然是一只五彩斑斓的野鸡,被冰雪冻得硬邦邦的,很沉很凉,看样子可能是不久之前刚刚被冻死的。

  她有些意外,没想到在这么恶劣的情况下,苏满树竟然会注意到路边被冻死的野鸡?

  大概是因为苏满树的这个举动,南巧原本的担心害怕都一扫而空。她隔着厚实的皮袄抱着那只野鸡,笑眯眯地等着回营地里吃野鸡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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