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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你为妻_第2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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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巧摇头,“当然不是,只是不知道这个庄都统,为何没有像第一天那般趾高气昂起来。”

  苏满树说:“齐王殿下很是器重庄妙君,如今有意要继续提拔她,估计近一段时间内,她是不会出来蹦跶了。”

  南巧一听,有些吃惊,转头去看苏满树,有些怀疑地问他,“夫君,是不是你做了什么手脚?”

  田中宝曾经是晋安哥哥的贴身侍卫,又被派到苏满树身边做他的左右手,难免不会重视苏满树的要求,或许庄妙君正是苏满树想了办法处理的。

  苏满树说:“庄妙君本人,在行军打仗一事上,算是很有天赋的,她若是肯将是心思用到这一方面,定然是齐王殿下手中的将才。只是不知道如今机会摆在她面前,她会如何做。”

  南巧倒是不在乎她如何做,她只要不阴魂不散地整日缠着她和苏满树,她就算是心满意足了。

  因为苏满树的同意了,南巧第二日起了个大早,直接就去了医药局看季水儿。季水儿比之前的时候更圆润了,小腹还没有明显的显怀,但是已经能看出她将要身为人母。

  看见南巧过来,季水儿高兴不已,急忙就拉着南巧进了屋里说起了悄悄话,“满树婶子,你可算是来看我了。我听闻你和满树叔到了营地后,一直想要去看你们。但是你们都统营地守卫森严,我根本就进不去,我爷爷又担心我的身子,也不允许我乱跑。我啊就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是把您盼来了。”

  南巧笑着问了季水儿最近的情况,以及唐启宝在骠骑先锋营的情况。

  季水儿捂着嘴,忍不住笑了起来,“满树婶子,你都不知道,唐启宝小小年纪,竟然当师父了!”

  南巧一听,也是惊讶,急忙询问:“唐启宝收徒弟了?他不过才十五岁,怎么就收徒弟了。”

  季水儿说:“唐启宝在信中与我说,他这么早收徒弟,也是跟他师父满树叔学的。他还得意洋洋地告诉我,说什么他十五岁就当了师父,绝对要比他师父要早些的,这叫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回信与他说,你收了徒弟,满树叔可就成了师祖了,年仅二十四岁的师祖,也绝对是整个西北军营中的最年轻的师祖。”

  南巧有些惊讶,忍不住开口说:“那我岂不是成了师祖母了?”

  两个人顿时笑成了一团。

  季水儿还告诉南巧:“唐启宝收的这个徒弟,比他只小上一岁,看起来像是官家子弟,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人长得白白净净又识大字,就是从来都没有学过武艺,根本就是个柔弱书生。”

  南巧有些吃惊,笑道:“唐启宝怎么会收了这么一个徒弟?”

  季水儿说:“唐启宝在信上说,是看那个小少年实在太可怜了。军营里是什么地方,肯定不是养尊处优的地方,那个小少年应该是没怎么吃过苦,在先锋骠骑营,甚至连吃饭都抢不上槽,成天饿肚子。但是那个小少年却从来没有跟任何人抱怨过,一切的苦啊累啊,他都自己受着。唐启宝说看到了好几次他咬牙哭的模样,好像也是没了父母的小孩子,挺可怜的。从那之后,唐启宝就有意无意带着他,没想到那小少年也上道,二话不说,就拜了唐启宝为师,跟他学起了武艺。”

  唐启宝的武艺,大部分是源自于他的父亲唐可天的,到后来,唐将军去世,教导他武艺之事就落到了苏满树手上。南巧虽然不知道苏满树的武艺在西北军营中算是什么水平,但是至今为止,她还不曾见过有人打过苏满树。唐启宝虽然平日里吊儿郎当了些,但是武艺还真是继承了苏满树的精髓。那个敢拜唐启宝为师的小少年,也不知道究竟是撞了大运,还是真是个识货的。

  季水儿告诉南巧,“唐启宝在信的最后说,他那个徒弟没有了家人,是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等下次他们休假的时候,他把他带回来,给您和满树叔也看一看呢。”

  南巧一听苏满树要见徒孙了,顿时就兴奋了起来。

  季水儿也跟着高兴,她最后还不让告诉南巧,“唐启宝的那个徒弟,叫做李源,乃江陵人士。”

  南巧觉得唐启宝如今可真算是长大了,竟然还收起了徒弟,等她回去一定要告诉苏满树。

  跟着季水儿有说有笑,不知不觉一上午过去了。毕竟不能在这里久留,南巧只能起身跟着季水儿道别了。季伯很是繁忙,也不知道营地里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情,多了许多受伤的将士,季伯一直都在为受伤的将士们治疗,也没有时间跟南巧寒暄,直接告诉她,“侄媳妇儿,你回去告诉大树一声,就说北夷蛮子,最近又有了小动作,让他平日里小心一些。哎呀,我不跟你说了,你快点回去吧!”

  营地里出了这么大事,季伯是真忙,根本就没有闲工夫理会南巧。南巧急匆匆地跟季伯告了别。

  她出了医药局,就往都统营地走去,两个队营地的距离还真如苏满树所说,并不算是很远,只要小走个半个时辰就到了。

  南巧一心一意地朝前走,也没有注意营地周围的情况。

  她走的那条路,不远处,大约几百步的地方,有一个人负手站立,腰背笔直,目光落在远处,也不知道究竟再想什么。许久之后,他才收回视线,紧锁的眉头微微松开,转头对身后的侍卫说道:“如今西北蛮夷很是清楚,与我西北军正面交锋不占优势,又加之冬季袭营之事他们尝到了甜头,如今竟然还敢在后背动手脚。呵呵,既然他们敢来,我齐王晋安就让他们知道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西北军,吩咐下去一切都按照原先的计划行动,如有违令者,杀无赦!”

  “末将领命!”

  齐王殿下缓缓地收回视线,忽然看见一个女子,穿着朴素的衣袍,梳着妇人的发髻,从他前方几百步远的土路上行走。

  “月儿!”齐王顿时就喊出了这个名字,想都没想,就追了上去,原本还在他身后听令的几位将士都傻了眼,根本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

  有一个护卫跟另一个护卫轻声道:“齐王殿下刚才喊的,可是王妃娘娘的闺名?”

  “孙中尉是怎么知道的?”其中一人好奇问道。

  “不瞒兄弟你说,自从我接了田中尉的职位之后,偶尔会去齐王殿下的营帐里禀报事情。我曾经不止一次看见,齐王底下的营帐之内挂着那位已逝的王妃娘娘的画像,我略十几个大字,认得那上面题的便是‘月儿’两个字?”

  “可是,咱们的齐王妃娘娘不是已经去了吗?齐王殿下刚刚怎么会喊出王妃娘娘的闺名,还追了上去,莫非是魔怔了?”

  “不管怎样,我们快快跟上吧!”

  两位护卫也不敢耽搁时间,立即就朝着齐王殿下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试图追上已经不见了踪影的齐王殿下。

  

  第119章 又遇故人来

  

  南巧一路向前走,远远地看见一群妇人走了过来。她并不认识那些妇人,但是看她们的衣着服饰,应该是营地里的女眷。她见两边要撞上了,急忙躲开到路旁,给她们让了位置。

  这些女眷只是朝着南巧点了点头,并没有同南巧交谈,就拐了个弯,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南巧站在她们背后,听见她们正在议论先锋骠骑营的事情。其中一个妇人说:“这次先锋骠骑营选的都是年纪较小的将士,难道是要培养少年将军?”

  “嫂子,我记得听俺家那位说过,十多年前,先锋骠骑营是出过一个少年将军的,甚至这十余年来,他的威名一直都震慑着北夷蛮人,所以这些年北夷蛮人才一直不敢与我们西北军正面较量的?”

  “可是,既然有这么一位少年将军,怎么我们后营竟然没有过关于他的传说呢?”

  “不知道,这位少年将军就像是突然间消失了似的,至今没有任何人提起来。俺家的那位也是曾经在前锋营呆过,才知道有这个人的,只是如今这个人是生是死,没有人知道。”

  “十多年前的事,西北营中又是故意压下来了的,就算是知道□□的人,也不可能再开口说了。不过,如果是十多年前,或许当年那位少年将军已经殁了。”

  “弟妹为何如此说?”

  “难道几位嫂子不知道,几年之前,前锋营曾经出过一次重大纰漏,当时的前锋营主将都殁了,据说那场败仗损失了足足一万多将士,或许这么年少成名的少年将军也在其中。”

  “哎呀,这种事我们还是少讨论吧,万一要是传到上头,或许就招来了祸事。”

  这些妇人边走边说,南巧站在土路旁边竖着耳朵,悄悄地竖着耳朵在她们身后偷偷听着。这些妇人议论的,应该就是苏满树。原来后营之中,一直都有苏满树的传说,却很少有人知道,他们议论的人就是苏满树。

  那些妇人越走越远,南巧怕被人发现偷听,也不好意思再跟在她们身后听下去,悄悄地停了脚,换了个方向,转身寻了一条小路,朝着他们大都统营地的走了回去。

  紧随而来的齐王,顺着婢子的土路一直在寻找着月儿的身影,可是这条土路上并没有什么单独行走的妇人,更没有他之前恍惚中看到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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