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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日常_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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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芷旋扯扯嘴角。

  老太太又开始教训香芷旋,“你不肯帮着娘家,也罢了,可要服侍好婆婆夫君,不要让人挑出不是来。要是哪一日香家被你连累了,我可不会轻饶了你。”

  “您别总生事就行了。这些老生常谈还是免了,我照着您的路走,不外乎是落个现在的处境。”香芷旋凝了老太太一眼,“心里好过么?再心宽也会失落吧?”

  “……”老太太忍着没发作。

  祖孙两个再次不欢而散。

  过了腊月,进到年节,外面的喧嚣喜乐与袭府无关。

  香芷旋听香大奶奶说,香家大老爷紧赶慢赶的,总算赶在年节前赶过来了,大太太则要过一段时日,把家里的事情料理清楚才能动身。

  除夕那晚,袭朗给了香芷旋一个大大的封红,说是压岁钱。

  香芷旋看了看,见里面是一叠银票,一张张数完,总数是一万两。她笑得不行,打趣他倒是务实。

  袭朗就说,我们阿芷可是个小财主,自然要从一年之初就让你心里踏实一些。

  日子一天天悄然而逝,转眼京城里官员们的年假结束,各自回到职位。

  香家大老爷进了工部为官,上面另赏赐了一所府邸。钱友梅的父亲则顶替了大老爷的原职,往上升了一级。

  香家、钱家将香芷旋和钱友梅送到袭府来,这是最重要的一个目的,眼下算是心愿得偿。

  香芷旋和钱友梅得知之后,心情自是不同。香芷旋满心漠然,钱友梅则是眉开眼笑。

  一年之计在于春,正月里,府里的这些人都开始为这一年的运道筹谋。太子着便服来过袭府两次,是打算着尽快让袭朗进入官场,把皇上和自己的心思都告诉袭朗,让袭朗做到心里有数。

  大老爷将养得好了许多,常常伏案忙碌,有两次知会袭朗,他要见袭脩。

  袭朗也没拦着,由着父子两个关起门来说话。

  大老爷是想着,只要悉心点拨着袭脩,好生谋划一番,来日袭脩总能跟自己一条心,便是不能与袭朗明面上抗衡,起码也能挟制,不会让他这个做父亲总被儿子牵着鼻子走。

  他怎么也没料到,打袭脩主意的人不止他一个。

  这一日,袭朋回到了西府,下午,蒋松过来了。

  袭朋携蒋松相形而来,让人传话,要探望大老爷,还要与袭朗说点儿事情。

  袭朗那时正在书房与幕僚说话,同意了。送走幕僚,去了大老爷那边。未进门,就听到了大老爷的冷笑,“我自己儿子的前程,我心里自有打算,还轮不到你们插手乱来!”

  袭朗自然而然地想到了袭脩。听大老爷话里的意思,大抵是蒋家有意抬举袭脩,他不由心生笑意,缓步入室。

  蒋松是在他手里丢过半条命的人,袭朋是恨他入骨的人,大老爷是看到他就一脑门子官司的人。

  三个人见袭朗闲闲走进来,反应各不相同。

  蒋松面无表情,袭朋当即冷脸,大老爷则是气哼哼别转脸。

  大老爷心说都是你这逆子惹的祸,老夫人要是还没去世,轮得到两个黄毛小儿到他面前说这说那?满腹火气,对袭朗也就没个好语气:“蒋家要给你三哥找个好前程呢,眼下家里是你当家做主,你说说吧,怎么个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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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  “玩笑话岂可当真。”袭朗语气松快,又劝道,“您不能劳神上火,去里面歇着?”

  大老爷知道,在这件事情上,袭朗绝对会和他保持一致,闻言也就起身进了里间。

  蒋松已站起身来,笑道:“算起来咱们不相见的日子可是太久了。”当年被袭朗打得伤筋动骨,将养了半年才算勉强痊愈。自那之后,他再不曾登过袭府的门。

  袭朗颔首,“的确。”转身落座时,笑微微地打量着蒋松。

  记忆中的蒋松,有着少年人的清瘦,更有着高门子弟的傲气,如今却是身形微胖,白皙的圆脸上挂着堪称憨厚的笑。

  袭朗的手指在座椅扶手上跳跃两下。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可蒋松这个情形,当真是让他没料到。

  蒋松回身落座,笑呵呵地道:“说给府上三爷找个事由,不是玩笑话。咱们两家知根知底,有些话就不用摆到明面上了。你看着三爷碍眼,我们则看在三爷与我姑父的情分上,想帮他一把。这说起来,对谁都没坏处。”顿了顿,深深地看了袭朗一眼,“尤其对你,好处最多。再者,三爷总不能一辈子都面壁思过,总有出门的一日。我等到那时候跟他本人说,也是一样,他总不会反对。”

  袭脩么,一直是二老爷捏在手心里的工具,能从他身上得到益处最好,得不到益处,他被人发落的话,也没人在乎。

  蒋松的意思是,蒋家知道袭朗与袭脩不合,此刻答应下来也只有好处——平日留心着袭脩的举动,一旦发现异状,从重发落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他们之所以能找上门来直说此事,也是经过细细斟酌的。袭朗这个人,如今虽然城府深藏,可骨子里的傲气是不会消失的。孤傲的人,不怕事,即便明知蒋家此举有挑衅的嫌疑,也有可能答应下来。

  当然,只是有一半的可能。毕竟,如今的袭朗,心性太难琢磨了。

  袭朗敛目略一思忖,道:“同在一屋檐下的人,相互怎样拿捏惩戒都可以,别人不行。便是袭府一个多余的物件儿,别人也没指手画脚的资格。”他微眯了眸子,凝着蒋松,“你耳朵太长,手也太长,不好,让人膈应。”

  在一旁的袭朋听了这一番话,都为蒋松气不过,手攥成了拳,在那儿运气。

  蒋松却是不动声色,歉然地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是我们多事。还望袭四爷海涵。”

  袭朗笑了笑。

  蒋松又道:“眼下我在宫里,是御前侍卫。过段日子,你也该入朝为官了吧?这样一来,日后我们相见的机会多得很。我今日前来,也是要事先给你透露点儿所听闻的消息。”

  袭朋斜了蒋松一眼,心说你纯粹就是吃饱了撑的。

  “哦?说来听听。”

  蒋松道:“袭家是世家,你又是战功赫赫,皇上是如何都要用你,只是有一点为难之处:你虽说是名将,可沙场不同于官场。在官场,是要论资排辈的。你也知道,文官从来最是看不得武将打了几年仗就能安享荣华富贵,给你的官职高了,会有人说你到底还是年轻,政务不同于军务,怎样都会极力反对。可你要是有个卫国公世子的头衔挂在头上,又是不同,偏偏你们家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给你请封世子之事竟是提都没提过,唉,我听了都替你上火。”

  袭朗失笑,“多谢。”

  蒋松这一番话,自然是有意说起的。勋贵之家,早晚该得到的地位,父亲就是不给,任谁都会气闷不已,说白了他就是故意恶心袭朗一下。倒是没料到,袭朗不以为忤,就好像刚才只听人说了个笑话一般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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