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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日常_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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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俪旋见桌上摆着八菜一汤,四道京城菜,四道广州菜,尝了尝那几道家乡菜,不由欣喜,问一旁的蔷薇:“不是你家夫人特地请了南方菜系的厨子吧?”

  “没有。”蔷薇忙笑着解释道,“我家夫人吩咐府里一名厨子过来服侍您几日。”又将那位厨子如何进府的经过说了说。

  香俪旋就笑起来。她那个宝贝妹妹,最是娇气,饭菜不合口的时候,那小脸儿拧巴的让人啼笑皆非。眼下看起来,嫁人后也没改了这心性,可难得的是袭朗迁就她。

  太迁就了,已到了宠溺的地步。

  她由此满心愉悦。亲眼看到阿芷得了夫君的青睐,这颗心也就真正落地了。之前那么久,倒并不担心阿芷对付不了香家,只担心她因为出身不好在府里难以立足。

  如今这些担心都不需有了。

  宁老夫人待阿芷的态度,只消几眼便能看明白,是个将儿媳妇当做半个女儿来对待的通透豁达之人。

  她长长地透了口气,漾出极为柔软的舒心的笑意,悠然地环顾室内,真是看什么都顺眼悦目得很。

  饭后,她指点着丫鬟把自己的箱笼安置起来,刚忙完,贴身丫鬟进门来通禀:“有人来看您,说是夏家的人。”

  香俪旋一听就知道,定是婶婶耳目通灵,闻讯找了过来,忙快步出门去迎。

  “婶婶!”她语声有些哽咽。

  樊氏走上前来,笑道:“都是这么大的人了,怎的还动不动就哭鼻子?”

  香俪旋匆匆擦了擦眼角,“实在是太高兴了。之前想着要阿芷陪着我去看望您的,却没想到……”

  樊氏把话接了过去:“没想到我是个心急的,这就来看你了。”

  “是啊。”香俪旋笑着,将樊氏引到室内,命丫鬟上了茶,这才好生说起体己话来。

  樊氏将近期夏易辰与香家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又道:“这幸亏阿芷是个心宽的,不然早被气坏了。要换了你,怕是要好好儿生一场闷气。”

  “是啊。”香俪旋不好意思地道,“我虽然比阿芷大一些,遇事却不如她,她平日里不吭声,可心里什么都清楚。”又笑起来,“您知道以前她与我说过什么吗?”

  “什么?”樊氏好奇地笑问。

  “她说啊,”香俪旋惟妙惟肖地学着妹妹慢条斯理的语气,“我就是年纪小还比你坏啊,但这也要感谢你的。每次你吃亏的账,我都替你记着呢,都知道遇到类似的事该如何应对才不会吃亏。但是你每次占了便宜,我也没忘记过的,也都记在心里了。”

  樊氏不由笑出了声。

  香俪旋啼笑皆非地道:“我就是供她吸取教训或是学习经验的一个人。”又由衷地道,“可她这样就对了,能让人放心。”

  “知道就好,日后也要沉下心来,多看看别人是如何为人处世的。”

  “我明白。”

  樊氏又说起产业的事,“你叔父与我提了几句,他有意将南方那些铺子银楼交给你打理。你得空还真要去我们家坐坐,跟他好生念叨念叨这事儿。”

  香俪旋思忖片刻,却是坚决地摇头,“不。”她握住了樊氏的手,“婶婶,我和阿芷如何才走到如今这情形,您如今大抵心里有数,我们并不是因为梯己银子多才能享福的。我夫君是知道上进的,我陪他慢慢熬着就好。再不济,他也有个官职啊,只要肯踏踏实实的,不愁熬不到升迁之日。再说了,便是一直官职地位,也无妨,衣食无忧便是福。我现在手里的产业已不少了,不需要再多。银子太多了,反倒会惹来祸端。一来我怕他会走我伯父的老路,二来,也是怕他那些亲戚生出妄念。我婆家到底不是袭家。”

  樊氏真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沉了片刻,郑重地问道:“你真这么想的?”

  “这还有假?”香俪旋笑道,“下午阿芷也与我提了提那些事,我们那会儿就商量过了,打算还是让叔父和您帮忙打理着那些身外物。我们不信旁人,还信不过你们么?”

  “这可真是……”樊氏就笑起来,“姐妹两个都不肯要,说的也的确有道理。那么也罢,我回去与你叔父说说,就让他再帮你们打理一段时间。等你们的情形都更好了,我们再物归原主。”

  “嗯,这样再好不过。”

  樊氏问起了香绮旋的事,“阿芷每次与香家人见面,总是横生事端,她也没心情问过。我们呢,也没太留心阿绮出嫁之后的情形。你可有耳闻?”

  香俪旋笑了笑,“阿绮情形应该算是不错了,如果她现在明白事理了,应该会这么想。那家是小商贾,家底殷实,家里人口也很简单,她的夫君并无别的兄弟姐妹,只要她不发疯惹事,日子怎么过都不会出错。两人成亲的时候,我被伯母揪着去喝喜酒了,见那男子透着憨厚,应该是品行朴实的,不会委屈了阿绮。”

  “这样总是好事。”樊氏叹道,“若是香家从一开始就善待你们姐妹三个,哪里会有那么多上不得台面的事。”

  “可不就是么。”香俪旋苦笑着摇了摇头。

  樊氏又问起香俪旋的夫君,“他待你可好?”

  香俪旋眼角眉梢便不由柔和下来,“待我很好。”又笑道,“只是怎样的好,大抵也不比不得袭家那位对阿芷的好。”

  樊氏不由轻笑,“回去之后,叫他有样学样。”

  香俪旋连忙摆手,“我可不敢,总不能学着阿芷那份儿娇气叫他迁就吧?”语声刚落,自己先笑起来,讲起小时候妹妹的趣事。

  **

  翌日晨间,袭朗起身时,香芷旋还在酣睡。

  他给她掖了掖被角,唇角噙着微笑转去洗漱,吩咐丫鬟不要惊动她。

  香芷旋安安稳稳地睡到了卯时,醒来时,就看到元宝正坐在床榻板上望着她。

  “元宝?”她裹着被子移到床畔,探出手臂去摸元宝的头。

  元宝立刻到了她的手近前,轻哼了几声,好像是在抱怨一般。

  香芷旋却在这时候瞥见了自己肩头的吻痕,没来由地心虚,收回了手,再敛目打量,见上身留着斑斑吻痕,脸就有些发烧。

  这个生辰夜,过得可真是……叫她难忘。

  说起来,他是很节制的人,偶尔忙起来,或是看她没这心思,连续几日都是相安无事。可一旦放縱起来,真就能把她累得不想下地。

  元宝见自己被冷落,又不满地哼叫起来,还踨着肥肥的身形,想要跳到她身边似的。

  “别急,元宝乖啊,等我一下。”香芷旋连忙找自己的衣服,就见昨夜的衣物已经摆在枕畔。定是他不想让她在丫鬟面前窘迫,才记挂着被他昨晚随手丢在座椅、美人榻上的衣物,帮她拿了回来。

  她快速的穿好底衣、中衣,下地趿了缎面睡鞋,逗了元宝一小会儿,才扬声唤丫鬟备水。

  首要之事,是先泡个澡。昨夜到最后已是昏昏沉沉,根本忘了这回事。

  元宝要跟着进盥洗室,香芷旋与紫苏俱是啼笑皆非,后者笑着把它抱了出去。

  沐浴穿戴之后,香芷旋坐在镜台前,由含笑帮自己梳妆,就见镜子里的自己眉宇间盈着一点点慵懒倦怠,气色却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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