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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日常_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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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嫡母开始另觅人选,蒋修染与秦明宇却都盯上了元娘。

  都不是良配,又都是良配。如果不是因为姑姑、袭家的关系,可不就都是良配么?问题是蒋家不是善茬,秦家横竖看不上宁家,便又都不可取,还不能在明面上得罪两家。

  从那之后,嫡母与元娘的隔阂越来越深,矛盾越来越多。她百般开解着,嫡母待她越来越见真心。

  可那份真心比之外面的风雨,到底还是显得无足轻重。再看重她,也不能给她寻一门锦绣良缘。

  最近,嫡母一再提及嫁个不堪的人为妻还不如做个贵妾的话题,来袭府的时候,总是让她好生打扮。

  她怎么能够不明白。自己若是能进到这府里,笼络住男子的心,那么宁家便与袭家更近了一步。

  况且,她现在这年纪已是不小了,给人做妾室也是合情合理。

  而在那之前,她自己也要不时在袭府出现,找机会让男子留意并看中自己。

  袭朗、袭刖都可以。

  要是前者,自是再好不过。香芷旋看起来娇柔温顺,是个没脾气的,出身是这府里最低的,便是有心刁难出身高的妾室,也没那个底气。

  蔚氏呢?便是个不好惹的,到底是只身在京城,婆婆又是宁家人,脾气再大也得忍着。

  这打算真的挺好,而且很可能成真。只要她自己愿意争取的话。

  神思恍惚间,她隐隐听到了一男一女时隐时现的争吵声。

  袭朗不在府中,后花园也不是随意哪个男子都能进来的,那必然是袭刖与蔚氏起了争执。

  她留心辨认了一下声音的方向,面上却装作并没留意到,站起身来,脚步闲散地往两人争吵之处走去。

  **

  今日是袭刖休沐的日子,一大早便与蔚氏开始吵架。

  蔚氏无意间发现他手里多了三千两银子,觉得不对,便让他说说来路。他就随意扯了个谎,却不想,蔚氏较真儿,命人前去查证。

  他就不是会撒谎的人,到午间就被戳穿了,脸上有些挂不住,便有些暴躁了,说男人的事你少管。随即拂袖来到了后花园,选了个水榭用饭喝闷酒。不想让下人忍着笑在他近前晃,便将人都撵走了。

  蔚氏用饭小憩之后,带着宜哥儿来园子里玩儿,撞见他喝了不少酒,又来了火气。命奶娘带着宜哥儿去别处,还是责问他那笔银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赌气,再加上那几分酒意,如何也不肯说。

  此刻,蔚氏神色冰冷地道:“我们有今日,都是四哥照拂所致。我可告诉你,你要是另有了正经财路还好,要是贪赃受贿,我可跟你没完!”

  “没完你能把我怎么着?”袭刖瞪了她一眼,“过几日我再给你个说法,眼下不行。”

  “给我说法为何还要选日子?”蔚氏蹙了蹙眉,“你就是故意吊人胃口。”

  袭刖没正形,“就吊你胃口了,怎么着吧?”

  蔚氏斜睇他一眼,闻着他一身的酒气,看看他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打他一顿的心都有了。但是婆婆总是劝她,要学着三嫂四嫂的为人处世,对夫君尤其要态度柔和一些。她总不能前脚答应后脚就食言,便忍下了满腹火气,甩手回房去了。这一生气,连自己是带着宜哥儿来的这一节都忘了。

  宁二娘到了水榭附近,看到蔚氏负气离开、袭刖继续喝酒,心念一动。转身找借口支开了在她近前服侍的袭府丫鬟,只留了贴身丫鬟在身边,这才款步进到水榭。

  “五表哥。”宁二娘盈盈施礼。

  袭刖凝了她一眼,又想了片刻,才记起眼前女孩子是宁家二小姐。袭朗与宁家都不曾常来常往,他就更没什么机会接触宁家人了,与宁二娘不过是偶尔相遇见个礼。

  “你怎么来这儿了?”袭刖心说你没听说过我媳妇儿是个母老虎么?要是她故意找茬偏要往歪处想,又是一段公案。

  宁二娘微微笑着回道:“妾身不争气,在姑姑房里哭哭啼啼的,姑姑体恤,要我来后花园散散心,却不想,看到五表哥在这儿喝闷酒。”

  袭刖往远处望去,已不见蔚氏的身影。他这才放松了一点儿,打量着宁二娘果然眼睛有些红肿,因问道:“为何难过?”

  宁二娘一时间又红了眼眶,“不外乎……唉,也没什么。对于妾身而言的大事,对于五表哥来说,不过区区小事。”

  不方便说就直说,说这样似是而非的话做什么?要他继续追问?他才没那个闲情,心想自己那个母老虎缺点一箩筐,说话却自来是直来直去,不会让他费心揣度,这点儿还是很好的。

  又眯了眸子细瞧了宁二娘一眼。听下人们说过,这女孩子也是分外出挑的,偏生是庶出,命不好。出挑么?也就那样吧。他还是觉得妻子的样貌更好一些,再就是四嫂了,三嫂么,自从孀居之后,眉宇间多了点儿清冷,倒不似以前因为心性较复杂而面目模糊了,也不错。

  说来说去,还是府里的女子顺眼些。一个个的要么衣饰素雅要么会打扮,看着舒坦。这个宁二小姐衣饰不华丽,饰物却嫌多了些,妆容一看就是刻意修饰过的,看着不舒坦。

  什么都是一样,太刻意了不好。

  妻子从来不会矫揉造作,这点还是很难得的,也是他们时常争吵却不会真正抹杀情分的缘故。

  他不由自嘲地笑了笑,想着自己算是栽到妻子手里了。

  这些想法在脑海飞快闪过,他站起身来,“你自便,我回房了。”回去睡一觉,等头脑清醒了再好生思量,要不要对妻子实话实说银子的事儿。

  起身时才发觉自己喝酒喝得真是有些多了,身形竟是晃了几晃。

  “五表哥……”宁二娘抢步上前,扶住了他的手臂。

  “没事没事,没事。”袭刖很是尴尬,手臂慌乱的挣开她,又匆忙后退一步,“多谢,多谢。我走了。”

  宁二娘见一个大男人慌成了这样,不由噗嗤一声笑开来,“五表哥可真是的,妾身又不是外人。”

  袭刖胡乱地点点头,举步往外走去,心里想着小厮是越来越不成体统了,惯会偷懒躲闲,让他滚,他真就滚远了。

  他想走快些,又怕脚步不稳惹人笑,便装作镇定的样子,慢腾腾往前走去。

  “五表哥!”宁二娘在身后唤他。

  他装作没听到。

  宁二娘的声音又近了些,“五表哥,你的扇子。”

  他只好停下脚步,在这之际听得她一声娇呼,转身望过去,见她摔倒在地。她的丫鬟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竟留在水榭中,见她摔倒了才往这儿赶来。

  宁二娘蹙了眉,显得很是很痛苦的样子,一面挣扎着要起身一面道:“好像是崴了脚,好疼……”

  “怎么会摔倒呢?”袭刖也蹙眉,上前去扶了她一把,“这路上又没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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