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宠妻日常_第230章

九月轻歌Ctrl+D 收藏本站

  她笑逐颜开,追问:“那是为什么啊?”满心巴望着他能说出些秀外慧中、性情最是可贵的言语。

  他却故意煞风景:“因为我家阿芷娇气得不成样子,百年不遇。”

  她立时变得气鼓鼓,“就算是心里话,也不能说出来啊,换一种换一种。”

  引得他开怀大笑,丢下画笔,将面前的人拥到怀里,百般的要。

  情慾一如在这春末汹涌的海洋一般。

  狂热、温情;焦灼、沉缓如翻飞的朝暮浪花、沉淀的深海静流。

  相溶时的感受,如海水中的粗粝流沙,无处不在,或许微疼,或许微痒,最终交集、侵蚀着她或他躯体核心,又弥漫至周身。

  次次冲击,引发次次震撼。

  叫人明白何为欲求不满。

  **

  这时日内,庙堂上的是非传到城西别院:

  皇上到最终也没舍得下狠心惩戒睿王,只是发落了睿王手下如护国公等几个带头闹事反砸了自己脚的人,或是无限期的闭门思过,或是降级罚俸,闹得凶的索性赏了二十廷杖。

  好歹有了个交代。

  袭朗与蒋修染暂且保持沉默。前者要的好处不需在明面上谋取,后者想要达到的目的已然达到。

  谁都知道蒋修染与护国公——也就是与蒋家决裂,他自己把自己逐出了宗族。

  但是这件事情只是告一段落,还没完。

  睿王要是能忍下这种窝囊气的性情,太子这些年也不会从骨子里厌烦他。

  太子要是真的顾念所谓手足情分放弃这种好机会的话,没人敢站在他那一边替他巩固来日皇权。

  一如袭朗说的:热闹才刚刚拉开帷幕,好戏在后头。

  香芷旋听了后背凉飕飕的。在她看来已是牵连甚众的大戏,在他那儿却只是小事一桩。

  当官果然不易,一辈子都要与人争,与人斗。

  命妇这碗饭也不是那么好吃的,枕边人每日都在不见硝烟的沙场上冲锋陷阵。

  幸好,他乐在其中。不然日子没法儿过。

  **

  回到府里,天已入夏,室内放了冰,香芷旋能舒舒服服过日子了。

  袭朗又恢复了早出晚归的状态,忙碌得紧。

  钱友梅和蔚氏第一时间将这些日子府里的事情、开销等等琐事告知香芷旋,圆满交差。

  袭刖替袭朗听了几次管事报账,直呼“这哪儿是人干得了的事儿啊”,之后就做起了甩手闲人,把事情全都推给了赵贺。是以,跟袭朗禀明外院事宜的便是赵贺。

  香芷旋听说之后,笑了一阵子,第二天和钱友梅、蔚氏联袂去迎宁氏回府。

  宁氏过了一段吃斋念佛的日子,怀念起两个孙儿彩衣娱亲的天伦之乐,见三个儿媳妇亲自去接自己,更添几分欢喜。听说了袭刖的事情,也笑了一回,私底下与袭胧叹息自己有福气:“别人家争着抢着要内外理事的椅子,咱们家倒是好,都争着做甩手闲人。”

  袭胧笑道:“您是有福之人,先苦后甜。”

  宁氏想了想,“这倒是。以往真是做梦都没想过这一日。”

  之后,袭胧道:“其实您又何须避着他呢?”这个他,指的是老太爷。四哥四嫂不在府里的时候,母亲便会打心底膈应父亲。三个嫂嫂揣着明白装糊涂,只有她能直言道出。

  宁氏微笑,“我这是眼不见为净,打算再不见他了。”又看向女儿,“你要是——”

  “我什么啊。”袭胧打断母亲的话,“这些年了,我知道有这个人,却连他的样子都不太清楚。要我做他的孝顺女儿,这辈子是不能够了。”父亲于她,只是个称谓,心里当真没这个人,也是因此,才根本不在乎他在不在府中。

  宁氏只是道:“都随你。”

  袭胧好奇地道:“其实我倒是常常会想,他现在是后悔了吧?”

  宁氏笑,“那要问你四哥。”

  袭胧失笑,“四哥才没闲心琢磨这些,有点儿闲工夫都忙着照顾元宝了。”说着话,又想了五哥,那也是个完全当父亲不存在的。心里未免唏嘘:人活到父亲这个份儿上,实在是太少见了。半生钻营又得到了什么?除去名利,毫无收获。但到底是与母亲有过多年纠葛的人,她不好多说这些,笑着岔开话题。

  进到五月中旬,袭府举办赏荷宴之前,宁氏又与香芷旋提了提邀请香家老太太和香家大太太的事,一来是这种宴席间,总有人有意无意的询问香家女眷为何次次都不能到场,二来是因香若松很是讨她欢喜,得空就去给她请个安,陪她说说话。

  已不是一次两次了,香芷旋不好再坚持己见,只是提前跟婆婆交了底:“她们那个性情……要是再惹出什么事,我可就要一辈子不理她们了,到时您不准训我。”

  宁氏骇笑,“能惹得你一辈子计较的,得是多大的是非啊?”又承诺,“行,我答应你,眼下实在是怕你不好做人,姑且试试。”

  这一试就试出了是非。

  那次赏荷宴上,香家老太太与大太太都来了,从头到尾都是知书达理的样子。

  香芷旋还算满意,接下来再有宴请,便继续请婆媳两个过来。

  宴请是要多多张罗的,意在让更多的贵妇见见袭胧。只说春日那几次宴请,便是收获颇丰,有几家已经请人来说项了。只是宁氏与香芷旋都是慎之又慎,只推说到秋冬时再说,这也是女方惯有的态度,别人自是不会说什么。

  再者,袭胧是谁啊,是袭朗的妹妹,整个袭府也就这样一颗掌上明珠。就算拖到十八二十的年纪,求娶的人照样儿踏破袭府门槛,不会有老姑娘那个说法。

  出身这个事儿,有时候不能计较,可在婚事上,出身不同,境遇也就不同。

  及至六月中旬,三次宴请之后,香家老太太和大太太一起登门,找香芷旋说话。

  香芷旋以为她们是趁府里没有宾客的时候,要细细打听香若松与老太爷求学的事儿,便和颜悦色地请两人坐了。

  两个人东拉西扯地说了半晌的话,才切入正题。

  香大太太期期艾艾地道:“你小姑子年纪不小了,不然你和你婆婆也不会一再设宴迎来送往的。眼下可有中意的人选了?”

  • 背景:                 
  • 字号:   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