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宠妻日常_第249章

九月轻歌Ctrl+D 收藏本站

  后来有一次他跟蒋修染真喝多了——他回屋时还算正常,洗漱时脚步就有点儿飘了;蒋修染出门坐上马车又折回府中,说懒得回去了,歇在了外院客房。

  ——俩疯子!她那天气鼓鼓地腹诽半晌。

  夜里他搂着她入睡的时候,跟她说:“这喝酒吧,真分人。没个对路的,喝三杯都嫌多。那厮没什么好处,跟他喝酒倒是挺痛快。”

  别人是酒逢知己千杯少,他们是酒逢对手千杯少。

  之后,他又说:“每天喝得差不多,晚上也省得折腾你,我睡得也踏实。要是烦酒味儿,以后我就歇大炕上。”

  她还真不烦酒味,那时趁势道:“你现在有没有后悔以前也没收个通房纳个小妾什么的?”

  “滚。又胡说八道。”他捏着她的鼻子,“我喝了酒肝火旺盛,你可别气我,一不留神就把我气晕过去了。”

  惹得她笑了半晌。

  就是那样一个人,让她想起来的时候,情绪总是特别明快,仿佛阳光照到了心里去。

  遐想间,马车停了下来。她坐直身形,询问跟车的含笑。

  含笑撩了帘子,低声道:“淮南王有几句话要跟您说。”语必指了指一侧车厢的小窗子。

  淮南王在窗外道:“袭夫人,本王想要什么,你清楚。袭少锋的表妹与你私交甚密,相信你不愿意她被此事殃及,甚而红颜薄命。本王给你三日时间,说服袭少锋亦或夏易辰。三日后还无进展的话,你只能为宁大小姐收尸了。”

  光天化日之下吓唬她?香芷旋扯扯嘴角,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好意思做出来的?想害元娘?那可是要越过袭府、蒋修染两家的人手才能办到的事儿,她真不认为淮南王有这份儿能力。

  还有,秦明宇对元娘,不是短短时日就能完全放下的吧?淮南王能豁出表兄弟情分去加害元娘?

  再有就是袭朗和蒋修染。

  三个人都跟淮南王翻脸的话,他吃得消?那简直就是活腻了嘛。

  所以,结论是他危言耸听。

  但是人家是王爷,她还没回到自己的地盘,当然不能将所思所想直言道出,闹僵了的话,又要在路上耽搁许久。她首要之事是回家,快些知会袭朗,由此温声应道:“妾身谨记。”

  ?

☆、第131章

?  淮南王并没想到,香芷旋会即刻答应。

  就算三公主认为她与香芷旋是朋友纯属自作多情,那么被那个丫头看重的人,必然不是胸无城府的人。

  此刻她这般爽快地应声,定是敷衍,不以为意。

  由此,他打手势命两名随从拦在马车前面,继续对香芷旋道:“袭夫人,此事不可小觑,定要三思而后行。本王也不妨跟你交个底,三日后便是宁大小姐死于非命,袭少锋、蒋修染等人也查不到淮南王府。”

  外面有行人车马的嘈杂声,已到了趋近袭府的路段。香芷旋需侧耳聆听,才清楚他到底说了什么。听完坐在车里运气。

  “而如今是非太多,本王不便与他们直说那件事,这才找到了你,望你成全。来日本王心愿得偿,必当与王妃一同重谢夫人。把话说白了吧,宁大小姐的生死,在你。”

  香芷旋开始算账:要是忍着不反驳,她会好几日气闷不已;要是不忍这口气,她气闷一会儿,到家里就消气了。

  淮南王见她一直沉默,不予回应,只当是她将自己的话听到了心里去,唇角轻勾,“宁元娘现今住在西山别院,过段日子,便要搬回去年曾在城里住过的宅院,据本王所知,那宅院的主人是夏易辰。”语必,他转身要走,“告辞。”

  “含笑。”香芷旋吩咐道,“命人请王爷留步。”

  含笑称是,给一直站在淮南王两步之外的两名护卫递个眼色。

  两名护卫一左一右站在淮南王身侧。

  淮南王的两名随从见状,便要上前去。袭家另有两名护卫拦下了他们。

  “王爷稍安勿躁,妾身只是想请您听我说几句。”香芷旋语声缓慢、不高不低,“第一,我叔父无意功名,非你相逼便可就范,来日他便是改变心意,也不劳王爷成全;第二,我叔父不认那个劳什子的妹妹,自有他的道理,原由他只是不屑说出,那位所谓的夏家后人心里却是比谁都清楚;第三,三日后宁大小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且不说我是怎样的心境,只怕你到时难以收场,不得善终。王爷婉言忠告妾身,妾身便礼尚往来。话不好听,却是句句属实,日后如何行事,您随意。”

  淮南王起初被这番话震住了,随后想到一点,怀疑她还是没听到心里去,温声道:“方才本王已说了,三日后便是宁大小姐死于非命,袭少锋、蒋修染等人也查不到淮南王府。”

  “妾身是人证,真有那一日,自会出言指证。”香芷旋语调松散,“王爷如何行事,妾身拭目以待。此外,回去之后,我会将王爷之前说辞一字不落地转告我家大人。您要将我灭口,尽早动手,不然可是来不及了。”

  横竖都要得罪淮南王,那就得罪到底。

  又不是只他一个会危言耸听。

  掉过头来吓唬吓唬他,兴许他就不会率性而为。到底也怕事出万一,累得元娘受苦。

  语声刚落,她就听到淮南王哈哈大笑,“一介女流,说话恁的猖狂,也不怕你腹中胎儿受不住你言辞中的戾气。万一出了闪失,要怪谁?”

  这个人着实可憎!居然诅咒她的孩子!香芷旋恨得牙根儿痒痒,口中却是轻描淡写回道:“久闻王爷能言善辩,今日得见,才知您这口才当真出奇,我这牙尖嘴利的名声在外的女流之辈都要甘拜下风。唉,我真是要为诸多官员哭一哭了,哪日遇到您,还不如去市井乡间与妇孺争长论短。”

  “大胆刁妇!”她语声未落,淮南王已被气得面目涨得通红,居然旁敲侧击地说他还不如妇孺——这于置身于庙堂之上的男子而言,是最歹毒的辱骂,随后唤随从,“把她给我拉下车来,带回宫里,请皇后娘娘管教一番!”

  香芷旋轻笑一声,满带不屑。

  请皇后管教她一番?他怎么就忘了她是因何进宫的。

  她打算适可而止,和声吩咐车夫照常赶路回府,却在同时,听到了算得熟悉的男子语声:

  “你在这儿干什么呢?车里坐的是袭夫人吧?”

  是蒋修染。

  “关你什么事!”淮南王语气愈发不善,“滚!”

  蒋修染漫声道:“阿金阿木,把他给我拎过来。”随后才是对淮南王说的话,“正找你呢,咱们俩商量商量,下次弹劾的奏章上,给你安排个什么罪名。”

  香芷旋心里的火气消散不少,甚而险些就笑了。通过淮南王暴躁的语声,她辨得出他是被带到了正前方,便往前坐过去,透过缝隙观望。

  看得出,蒋修染的轿子是迎面而来。此刻,两名轿夫挟持了淮南王,还有两名轿夫站在他身后。

  • 背景:                 
  • 字号:   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