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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侧福晋_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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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琬宁的声音;拉回了思绪,郭络罗氏紧了紧手中的帕子,才朗声张罗道:“这是好事儿!月季,那我的帖子去请太医院最好的太医过来;豆蔻,打开我的私库,将额可出送我的那株人参给詹氏送去。吩咐完颜嬷嬷去詹氏那儿看看,有什么要避忌的地方都一应改过来!”她看似心无芥蒂,可若非指甲狠狠扎在手心中,她当下便要翻脸了。

  郎氏在一边黯然神伤,自从被福晋知道她不听话暗地里想要停了避子汤后,福晋待她就不如从前,爷又长久不来,出头之日谈何容易。倒是詹氏,不声不响有了身孕,想必也是瞒过福晋悄悄倒了避子汤吧。不然按着福晋的性子,哪里容许她怀上八爷的孩子呢?不过这样一来詹氏便是得罪了福晋,到时候去母留子,也不是不可能的呀。

  思及此,郎氏又有些幸灾乐祸。

  胤禩没有注意到在场女人的神色,他朗声大笑,叫来陈喜道:“吩咐下午,府里每个人多赏一个月的月钱。詹氏那儿你亲自去说,若是平安诞下孩子,不管是阿哥还是格格,爷都立她为庶福晋。”

  此言一出,不管是琬宁还是郭络罗氏,亦或是一直在一边一言不发的郎氏、齐佳氏都大吃一惊。郎氏跟齐佳氏是正经的八旗秀女,詹氏却是包衣出身,若真是封为庶福晋,以后她们二人还得给詹氏行礼问安,这让从小娇生惯养的郎氏跟齐佳氏如何接受得了?琬宁则是惊讶于胤禩竟然当着众人的面许下诺言,郭络罗氏心中却是惊涛骇浪,一个王氏还不够,竟然还要封詹氏!

  其实庶福晋这身份说白了只是明面上好听而已,实际上既上不了玉牒,也威胁不了侧福晋与福晋的地位,可便是这样一个名义上的身份,郭络罗氏也不愿意胤禩给出去。詹氏那女人看似听话,投靠了她却又能不生不息地避开她的眼线停了避子汤有了身孕,城府不小呀!她倒要看看,这么一个既没家世又没有权势的格格,如何能安稳保住这一胎!

  郭络罗氏微微眯起眼,神色阴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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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顿午膳自然大家都没了心思吃。胤禩丢下筷子便去了詹氏处,郭络罗氏生着闷气打发了人离开。琬宁刚刚走出主院,身后的郎氏便几步赶了上来,浅笑着道:“倒没想到今儿有这么一个好消息传来。若是詹姐姐能为八爷诞下个小阿哥,小格格便能有个弟弟陪着她一起长大了。”

  琬宁哪里听不出郎氏话里的挑拨离间,无非是想让她坐不住先出手对付詹氏罢了。不过郎氏似乎忘记了,她既然能生下瑚图里,自然就不怕生不出其他孩子,这样的挑拨对她来说一点效果都没有。琬宁像是没听出来那般,笑着道:“妹妹这话说得好听,方才就该在爷跟前道喜。”

  郎氏没想到琬宁看上去风平浪静,挑拨不成只得讪讪一笑,心有不甘地离去。

  “侧福晋真是心宽。”齐佳氏莞尔一笑,也不知道是指琬宁不跟郎氏计较,还是指琬宁不在乎詹氏的身孕。

  “所求不多,自然心宽。”琬宁意有所指,“齐佳妹妹今儿也是一早出来,赶紧回去吧。”

  齐佳氏微微颔首,目送琬宁离开后才从廊道拐弯回到自己院子。她不愿意投靠福晋,是因为看出福晋并非表面上那样和善;侧福晋看着冷清,独自守着韶秀院过日子,却能叫福晋如此忌惮,想必手段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可惜韶秀院的人口风都很紧,她向侧福晋的示好也如水入大海无声无息,刚刚进府又根基未稳,也不能随便打探什么。

  “奴婢看,不管是郎格格还是齐佳格格,都不是省心的,一个二个来挑拨,看似巴不得主子出手对付詹格格呢。”琥珀说道。

  “别理她们就是。”琬宁喝了一口热茶,“詹氏的脉象是谁请的?”

  “是从外头怀仁堂请来的大夫。”琥珀已经打听得一清二楚,“詹格格瞒得紧,连福晋派去监视服用避子汤的人都躲了过去,等脉象初显便立刻请了大夫诊脉,如此一来福晋也不好动手。再者八爷陈喜去内务府挑选两个嬷嬷,准备请回府专门照料詹格格这一胎,福晋就更不好下手了。”

  “那倒不一定。”琬宁说道,“怀胎头三个月最重要,这其中要是出了一点差错这一胎很可能就保不住。詹氏亏就亏在此次诊出脉象时才一个月,若养胎期间出了什么‘意外’倒是滑胎小产,也不是不可能的。詹氏再聪明,手中没有管家权,吃食用度还不是掌握在福晋手中。”

  眼下已经是九月中旬,正是府中大肆更换秋装锦被的时候,这期间若是叫詹氏惊着了碰着了,罪过的只是底下一群奴仆。她也好奇,到底詹氏能不能护住自己的肚子,平安诞下这个孩子。作壁上观,最适合她不过了。

☆、第三十九章

  039章太后寿辰

  詹氏的身孕可谓是良嫔升位分后收到的最好的贺礼。长春宫中,上好的绫罗绸缎人参鹿茸源源不断往八贝勒府里送,都是指名道姓要给詹氏的,生生地就给她拉了一把仇恨值。可即便郭络罗氏等人再如何眼红,也无法扭转詹氏如今是是府中第一得意人的身份,更别提胤禩每天下朝后都要到詹氏的院子陪她说说话。

  “怀了身孕跟抱了个金鸡蛋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有多娇贵呢。”郎氏扯着帕子哼道。

  “可不就是抱了个金鸡蛋吗?”齐佳氏往绷子上扎了一针,“宫里的惠妃娘娘、良嫔娘娘隔三岔五就给赏下东西,福晋为显贤惠,上好的缎子、吃食、火炭都先往她那儿送去,更别提爷了,天天看望,真是羡煞旁人。”

  “你倒是淡然。”郎氏斜睨了齐佳氏一眼。

  “不然还能怎样?”齐佳氏拿起剪子剪断丝线,“你瞅瞅人家侧福晋,稳如泰山,压根就没想着跟詹氏计较那么多。咱们在这儿急得跳脚又有什么用,就能让詹氏这一胎不保吗?别说我没提醒你你,蹦跶得越厉害,仔细摔得越惨。”

  “你!”郎氏“啪”地一下狠拍桌子,“胡说八道!”

  看着郎氏被戳穿了小心思气急败坏离开的样子,齐佳氏不屑地笑了笑,将绷子上绣好的万子千孙图案取下来,随手交给一边的竹茹:“收起来吧,等明儿裁一段大红缎子来,我给做成荷包送去给詹姐姐。”

  “主子真的一点都不着急么?”竹茹问道,“八爷说了,詹格格这一胎只要平安诞下孩子,便要请立她为庶福晋。虽说并非能上玉牒的名分,可到底也会压了主子一头呀。詹格格看着温顺,谁能担保她一得势不会仗势欺人呢?”

  “那我能怎么样,使计让詹氏这一胎流掉么?”齐佳氏看了竹茹一眼,“正如我跟郎氏说的那样,蹦跶得越厉害的,跌得肯定很惨。你是打小跟在我身边,我知道你为我好,可咱们都知道福晋是什么心思,她现在巴不得有人出面替她料理了詹氏,我要是去做了出头椽子,岂不是正合了福晋的心意?到时候事情败露,受罪的便是我自个儿了。”

  “那主子就这样看着?”竹茹还有些不甘心。

  “你瞧瞧今日郎氏的做派就知道,肯定有人比我更坐不住的。”齐佳氏抿了一口茶,“等着五个月后太医诊脉能诊出孩子是男是女,到时候就更有戏好看了。”

  “主子也是想坐山观虎斗,故而刚刚才激怒郎格格。”竹茹试探道。

  “也不说激怒。”齐佳氏哼笑了一声,“就许她来挑拨我,我又为什么不能反击回去?想要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也得看我入不入这个圈套。”

  “主子英明。”竹茹连忙恭维道。

  “不是我英明,都是跟着侧福晋学习罢了。没事儿多看看侧福晋的做派,才知道什么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齐佳氏吃了两口点心又拿起绷子,“侧福晋最疼爱就是小格格,听说小格格喜欢布偶,你给我配好绣线,我给小格格缝个布老虎送过去。”

  “是。”竹茹连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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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佳氏送来的布偶,琬宁让奶嬷嬷们仔细检查过,没有发现任何问题,才敢放到瑚图里身边让她耍着玩。眼看着詹氏的院子被护得滴水不漏,郭络罗氏脸上的神色一天比一天难看,如果不是因为太后的寿辰将近,这段时间不宜动手,只怕早就有人忍不住开始行动了。

  “听说太后寿辰那日想见见詹格格,故而特意特意派遣身边的嬷嬷来传话。”琥珀给琬宁倒了一杯茶,“这倒是新鲜。按理说太后寿辰宴席也就只有福晋跟侧福晋可以出席,没想到太后娘娘倒是惦记起了詹格格,破例许她出席。只是如果她要就座,也不知道内务府的人要怎么安排。”

  “太后是惦记詹氏肚子里的孩子吧。”琬宁说道,“至于怎么安排她的座位,也不是需要我们操心的问题了。我倒是十分好奇,福晋现在是什么心情的。”关于詹氏是如何怀上这一胎,琬宁略略打听也不难问出来。郭络罗氏跟前世一样给投靠自己的侍妾送去避子汤,每次伺候完胤禩后都必须喝一碗,没想到詹氏倒是胆大心细,居然偷偷停了避子汤怀上这一胎,郭络罗氏不气得炸肺才怪。可明面上还得维持福晋的贤惠,当真是为难她了。

  “还能如何,只能带上詹格格一起去罢了。”琥珀笑着道。

  十月初三是太后寿辰,郭络罗氏就算再不愿意也只能吩咐人仔细照顾好詹氏,又特意布置了一辆马车,叫詹氏舒舒服服地坐进车中入宫去。原本郭络罗氏还想叫詹氏与琬宁坐在一起,不过被琬宁要照顾瑚图里怕冲撞了詹氏为理由拒绝了。

  詹氏这个月虽然一直在养胎,可实际上日子也是过得担心受怕,唯恐郭络罗氏哪一天对她下狠手。虽然有胤禩派来的两个嬷嬷看着,但实际上她心中的担忧却是日渐加深,人看着也比从前憔悴了些。

  “你这孩子,是不是身子很是不适,我怎么看着憔悴了许多?”郭络罗氏、琬宁跟詹氏先到钟粹宫给惠妃请安。詹氏是惠妃特意挑给胤禩的,故而惠妃对詹氏倒还算热情,“本宫跟良嫔赐给你的养身药材都没有用吗?”

  “太医说奴婢一切安好,暂时不需要吃安胎药。”詹氏不敢用内务府送来的胭脂,只吩咐人取了鲜花榨汁调成胭脂,上了个浅浅的妆容,倒也没办法掩饰眼底的乌青,“只是奴婢第一次参加太后的寿辰,心里紧张,前夜睡不好,所以看着才有些憔悴。”

  “那就好。”惠妃笑着打量詹氏还未显怀的肚子,“你这一胎若是个阿哥,本宫跟良嫔就更高兴了。”

  郭络罗氏好不容易才压抑住心中的不悦,因为惠妃是长辈,她也不好发怒,只是暗地里撕扯着手中的帕子,似乎要将它当做詹氏一般。

  “我也许久没见过小格格了,来,上前叫我看看。”惠妃跟詹氏说完话,又招手将瑚图里招上来,“都这么大了,可会叫人了?”

  “已经会说好些话了。”琬宁笑着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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