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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第一权臣_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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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岱武突然蹿上前来,一把抓住高展明的衣襟,恶狠狠道:“你得意什么,不过是个失怙子,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高展明皱眉。韩白月还是个好对付的,几句话就能将他挤兑的说不出话来。可这任岱武却是个不讲道理的,只要他一个不高兴,就要挥舞拳头。方才自己还是冲动了,早知道不要搭理他们就好,有个爱逞凶斗狠的任岱武在这里,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果不其然,韩白月高俊那几个人站在那里,嘴里说着“任兄,别冲动”“岱武,你瞧,你把君亮兄弟给吓着了。”之类的话,却一个个脸上的表情都是幸灾乐祸的,没一个有真正要阻止的意思。

  高展明旋即转念一想,心里也就明白了。这条路并不是任岱武他们回住处的路,可今日他们却在这里候着自己,不管自己理不理他们,怕都是一样的结果——这些家伙是有意围堵找茬来了!恐怕当初他们陷害真正的高展明的时候,用的也是这个法子,如今见自己的处境暂时有所改善,心中不忿,竟然又故技重施!

  高展明心中恼火,却知不可与他们硬拼,毕竟他们人多势众,又有意为难,自己讨不到什么便宜,为今之计,只有拖延时间到高天文等人过来,或是想法脱身才是上策。余下的,可慢慢再与他们算账。

  因此他面上却不动声色,道:“任兄,我劝你最好放开我,今日子辉堂兄叫我下了学便去住处找他,似是有什么急事,让我不得拖延,我才如此着急赶路。你们在这里堵了我的路,一会儿子辉兄等急了,我该如何向他交代?”

  任岱武一愣,正待挥出的拳头便有些犹豫了。

  韩白月听他说起高华崇,不由急了。前阵子的事是他办的不好,近来高华崇都没怎么给他好脸色,对他也是爱理不理的,若是高华崇当真找高展明过去,他们二人重修旧好可怎么办?他忙道:“岱武,你别听他胡说!”

  高展明不理他,继续对着任岱武道:“岱武兄,你这脾气也真该改改了。子辉兄已与我说了两次,他原是十分喜欢你的,可你性子太过冲动,常常一语不合就要与人动手,学中其他子弟对你已有不满,到他那里对他告状,说你过于急躁,得罪了不少人,子辉兄也说对你有些失望了。”

  众人听了此话,都是大惊失色。难道高展明和高华崇当真和好了?

  任岱武急道:“哪个混账在他面前嚼我的舌根?!”

  高展明见任岱武脸上的神色已有所松动,忙趁热打铁道:“这我便不知了,你倒不如自己去问问堂哥。你们几位若真是有什么事非要在这里与我说清楚,不如陪我一起去找堂哥,免得误了时辰,惹他不悦。”

  众人正僵持着,却听不远处一声厉喝:“你们在干什么?”

  众人回头一看,竟是宗正高梅雍走了过来。

  高梅雍乃是高家旁系中一位长辈,在朝中没有建树,如今年纪也大了。他为了谋一份好差事,便百般讨好安国公如今的续弦夫人,暗中送了不少银子,那位夫人帮他在安国公那里说了些好话,说他辈分长又德高望重,替他某来了宗正这个职务,专管宗学事务。当初韩白月诬陷高展明,便是他判了高展明三十棍,将高展明逐出宗学去的。

  高梅雍一见这个阵容,任岱武正揪着高展明的领子,一副将要起冲动的模样,立刻板起脸喝道:“高展明,又是你!我原想将你逐出宗学去,是你母亲三番四次派了人来求情,说你定会改头换面好好读书,我念你毕竟是我们高家嫡系子弟,又身世可怜,想再给你个机会,才批了你回来读书,这才过了多久,你就又在这里寻衅滋事!”

  几个子弟在这里,高展明分明是弱势的一方,他却不问青红皂白劈头盖脸就训斥高展明,可见他心中已全无公正可言了。

  任岱武终于松开了高展明。

  高展明轻描淡写道:“不过一些误会罢了。”

  高梅雍的目光在几名子弟身上扫了一圈,韩白月嗤笑道:“误会?原来方才君亮兄出言挑衅我,只是个误会了。

  高梅雍忙恶狠狠对高展明道:“什么误会?定是你心中不平,又来找韩玉桂的麻烦!走,跟我到训事堂去,罚你在训事堂跪一晚!你自己面壁思过,再写千字悔过书给我!”

  高展明眯了眯眼,心中默默思忖片刻,舒眉笑道:“好,我这便去训事堂。”

  高梅雍未料到他并不辩驳,不由愣了一愣。按高展明从前的脾气,怕是甩袖就走的,他本来还想借故治他一个顶撞尊长的罪过,如今反倒不好再说什么了。他只得道:“跟我过来!”

  高展明顺从地向他走去,路过韩白月身边的时候,他蔑视地斜睨了韩白月一眼。他虽想与宗学中子弟修好,可韩白月却不在他修好的行列中。便是为了替真正的高展明报仇,他也不会这般轻易放过韩白月的。他心中已有了计策,只是先前事务太多,他腾不出空来“照料”韩白月。如今端午已过,便到了他翻身的时候了。

  高展明跟着宗正往训事堂的方向走,还能听到身后几名子弟的嘲讽耻笑他的对话声。待走出一段路,那些子弟已看不到了,他便停下了脚步。

  高梅雍见高展明不跟上,凶狠道:“怎么,你又想闹事?”

  高展明不紧不慢道:“宗正伯伯,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第二十四章 反击

  

  高展明不紧不慢道:“宗正伯伯,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高梅雍惊讶道:“干什么?”

  高展明道:“伯伯,你觉得双方起冲突,难道只会是一人的原因?”

  高梅雍没想到高展明刚才什么都没说,这时候却跟他讲起道理来,不由凶狠道:“怎么。你还想找借口?!”

  高展明道:“借口?不了,理由是说给想听的人听的,不想听的人什么也不会听。其实,今天是怎么回事,伯伯心里很清楚,我就什么都不必说了。两个月前,所谓的我亵渎韩白月,也是一样的事情吧。”

  高梅雍被他当面戳穿,不由恼羞成怒:“好啊,你挑衅不成,还敢倒打一耙,污蔑尊长?”

  高展明不同于高梅雍的跳脚,他显得气定神闲:“伯伯可知道这些话我方才为什么不说,却留到这时候选在无人之处跟你说吗?”

  高梅雍一怔,警惕地看着他。

  高展明重生后,因为觉得亵渎韩白月被逐出宗学一事有蹊跷,因此曾经调查过断此案的宗正高梅雍的身份。高梅雍祖上二代开始是庶出的一支,身份低,分家之后,他继承的家产很少,高家子弟又多,高家虽然富可敌国,但其实是一成的人占了九成的财富权势,混得穷困潦倒的也不在少数。高梅雍年轻时候曾经当过官,只是礼部的一个小官员,十多年也没混出个模样来,小官俸禄又少,他做生意也是做一桩赔一桩,无奈之下不得不依附安国公,凭着献媚的本事混到了宗正的差事,虽是给安国公当差,可银俸却比朝廷发给他的多得多,还能管不少人,一时可算说咸鱼翻身,风光大胜了。

  就凭着他的身世,高展明就能将他的心理揣摩出八九分来。他同样是姓高的,却因出身低,比着万人之上的高家嫡系是天差地别,他又如何会不嫉恨那些嫡系出身的人?只是他为了生存又不得不在嫡系面前做小伏低,这心里便更加扭曲了。因此碰上了失怙的高展明,又是嫡系出身,又没有依靠,是个泄愤的好靶子,他才将一直以来积累的怨恨和不平发泄到了高展明身上,这样倒显得他也能在嫡系子弟头上作威作福了。

  这样的人,固然可恶,但他定然是欺软怕硬的,只要能拿捏住他的心思,倒也不难对付。

  高展明故作真诚道:“伯伯,我知道,一定是韩白月他打着子辉堂哥和安国公的幌子威胁你,方才他们在的时候,这些话我不好说,怕你为难,因此方才才故作顺从,和你到这里来。”

  高梅雍听了这话,反倒一愣。

  高展明道:“两个月前的事,我猜想也是如此。原本我被冤枉是十分生气的,可在府上修养的一个月里,我想明白了不少事。伯伯也是被逼无奈的,受了韩白月的胁迫,不得不做出这些昧良心的事,只为了自保。说起来,我为了自保,也做过迫不得已的事,因此我能理解伯伯,也不怪伯伯,怪只怪韩白月可恶!”

  高梅雍张了张嘴,想训斥高展明,可又因不知高展明打的什么主意,将嘴里的话生生吞了回去,等高展明继续往下说。

  高展明道:“我今日与伯伯说这些,一来是为了我自己,二来也是为伯伯指条明路。”

  高梅雍皱眉,阴阳怪气道:“给我指条明路?”

  高展明道:“是,我给伯伯指条明路。我在高家的身份尴尬,这件事人人都知道,可究竟是怎么回事,旁人却并不真正了解。”说完便看着高梅雍。

  高梅雍惊疑不定:“你说来听听。”

  高展明道:“韩白月敢威胁伯伯,不过仗着他是安国公的外甥,他近来和二爷关系不错,安国公续弦夫人又疼他,凭他自己,只怕根本兴不起什么风浪。安国公再疼他,他也不过是个外甥,而我姓高,是嫡亲侄子。韩白月敢针对我,是因为我近来和子辉堂哥之间有些误会,子辉堂哥还在生我气的缘故。安国公又疼子辉堂哥,因此明面上才对我的事不管不顾。可我怎么也是高家嫡系,他们又怎可能将我弃之不管?我上个月到刑部去状告我舅舅吞没我家产的事情,伯伯可知道?”

  高梅雍道:“知道。”

  高展明道:“我把案子报到刑部,刑部第二天就判了我舅舅的刑,不过三五天,几万两白银送到我府上来。伯伯以为,这是为什么?据我所知,当天是有懿旨从宫里发到刑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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