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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第一权臣_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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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展明不答,只道:“我可以帮你。”自他得知是韩白月出手买下了整个风华楼之后,他便立刻派人着手去查风月楼的女伎们,然后查到了花魁李兰和一名名叫汪盛的书生情投意合的事,他二人还约定,等李兰的八年协约一道,她便立刻从欢场脱身。只可惜从前她绝不会想到会有今日。

  李兰颤抖了一会儿,突然眼中满含眼泪,颤声道:“不见了。我已沦落为奴籍,以后婚嫁之事须由主家做主,怕我与他再没缘分了。见了,也不过徒增伤心而已。”

  女伎被买为奴籍之后,便不可自行定婚嫁之事,全由主家分配,往往是会被许给给府上其他的奴才做妇。李兰的那位情郎,是个有志于参加科举的书生,而李兰已是奴籍,他两人自然也不相配了。

  高展明沉吟片刻,道:“你若是想脱出奴籍,我倒有个主意,只是……”

  李兰大惊,忙道:“只是?只是什么,你快些说呀!”

  高展明道:“我只是有个法子,未必能成功,而且恐怕会对你处境不利。”

  李兰立刻道:“高爷,求你快说,我想不出什么比沦落为奴籍更不利的事了。”

  高展明道:“执意将要你们买下来的人是韩白月,并不是二爷或是安国公。可安国公并不知道这个事儿,二爷跟韩白月有私情,才会下这么大的手笔买你们。”

  李兰道:“这与我脱籍又有什么关系?”

  高展明道:“关系大着呢。安国公是我的伯父,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很了解,他虽权势地位高,却不是个欺压百姓的人。你带着几位想脱籍的姑娘去找他哭闹,说高华崇如何为了韩白月非要将你们买下你们,你们并非自愿,过时安国公问起来,你便说高华崇为了韩白月是如何铺张浪费,甚至为了他将全京城的女伎都包了下来,就为了讨他开心。安国公是个讲道理的人,我堂哥和韩白月之间的私情又是见不得人的,他必然会十分恼火,兴许将堂哥和韩白月痛骂一顿,便毁了卖身契还你们自由之身了。只是此举未必一定成功,若是不成,恐怕会得罪了高华崇和韩白月,所以还请姑娘三思。”

  李兰咬了咬呀,道:“如果当真有机会重获自由,我愿意一试!”

  高展明笑了笑,道:“如此,李兰姑娘记得多找几个情投意合的姐妹一起去,人多总是好些。千万记得多说说高子辉和韩白月那两人的荒唐事。”

  李兰颔首:“好!多谢高爷指点!我若成功,定来感念高爷的恩情!”

  时辰一到,李兰就匆匆忙忙走了。

  过了两日的一个午休,高华崇正往餐堂走,突然他的伴读小厮急匆匆跑了过来,脸上的神色十分慌张:“爷,不好了,老爷叫您立刻回去。”

  高华崇皱眉:“叫我回去做什么?”

  一旁的韩白月尚不知此事因他而起,板着脸训斥那伴读:“什么不好了不好了,瞧你这猴急的模样,丢人现眼!难不成家里出了什么事?”

  伴读摇摇头,道:“听说老爷正发脾气,要二爷立刻回去。”

  高华崇和韩白月都吃了一惊。安国公惯来是最疼高华崇的,几乎没怎么与他红过脸,尤其出了他和唐雪那事之后,安国公因心中有愧,对高华崇更加宠溺纵容,这回发脾气是为了什么事?

  伴读道:“总之二爷您快走吧。”

  韩白月不知自身处境即将改变,道:“二爷您去吧。”

  于是高华崇撇下韩白月,快步向国公府走去。

  韩白月一回头,只见高展明倚在不远处,高深莫测地对他笑了笑。他莫名其妙,白了高展明一眼转身离开了。

  宗学就在国公府左近,高华崇出了宗学,走了一盏茶的功夫便回了国公府。高华崇推开书房的房门,高元照黑着脸坐在里面,一见到他,立刻大骂道:“你这竖子,给我进来!”

  

   第二十六章 逐出宗学

  

  高元照一见高华崇,立刻黑着脸大骂道:“你这竖子,给我进来!”

  高华崇不明所以,走了进去,将书房的门关上。

  高元照呵斥道:“给我跪下!”

  高华崇皱了下眉头,不情不愿地在高元照面前跪下:“爹,你急着找我回来所为何事?”

  高元照摔出一本府上公中的账簿来丢到高华崇面前,高华崇捡起账簿看了看,只见上面记载着他前些时日从公中调用了几万两白银的事,好笑道:“爹,你把我从宗学里叫回来,就为了几万两银子?”国公府每年的收入都有近千万两白银,因此高华崇并不觉得几万两银子有什么稀罕。

  高元照板着脸道:“你拿这笔钱做什么去了?!”

  高华崇道:“先前不是向爹汇报过了么,端午那日,我请全宗学的子弟去御河泛龙舟。”

  高元照道:“我不问你端午的事!你自己好好看看,为什么你买下了整个风月楼的女伎?府上多少个伎班子,你为了什么还要从外面买这些不明不白的人回来!更何况别人本是自由之身,你搬出了咱们国公府的名义强逼着人家卖身为奴籍,那些女伎们今早上冲到我书房外头围着我哭,说要一起吊死在咱们府上!你看看你办的好事!”

  高华崇颇有些诧异,旋即不屑道:“不就是一个女伎班子,就值得你特意把我叫回来,找些奴才把她们打发了不就是了。”

  高元照拍桌大怒道:“竖子!竖子!我已听人说了,这根本不是你的主意!是韩白月看上了那班戏子,你为了他硬把人抢了回来,是不是!”

  高华崇不耐烦道:“是又如何?”

  高元照见他如此态度,气得险些厥过去,道:“你们的荒唐事我早就听说过了,我念他是你母亲的外甥,又和你一样生母早逝,是个可怜的孩子,才让人把他接到府上养着。你年少不知事,爱与年轻子弟狎玩,我都不管你!可你也太过荒唐了!竟然为了他,豪掷上万两白银,还强抢民女?!这话要是传出去,我们高家的声名都让你给败了!”

  因学中、朝中都是男子共事,年轻子弟甚少有机会接触女子,因此龙阳之好在年轻子弟中惯来十分流行,子弟们互相慰籍,各取所需。有些人年纪长了便只好女色,有些人娶妻生子后依然喜欢狎玩男子,便在府上养两个面首小厮,这都是常事。因此高元照虽听说过高华崇与男子之事,却并未管束过他。可男子与男子之间的都是戏耍罢了,有别于男女夫妻之情。也不是没有那些痴情的,将那些当了真,竟然离经叛道,不肯再娶妻生子,只爱走男人的后门,这就是罪恶了。

  而高华崇为了韩白月,一掷万金,显然已做得过了。

  高华崇好笑道:“爹,便是我不败,你以为咱们高家还有什么声名?”

  高元照见他还敢顶撞,气得险些厥过去:“你……你这逆子!”

  高华崇站了起来,道:“爹,要是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下午还有课呢。”

  高元照道:“给我站住!我问你,我去年给你纳的通房,为什么你至今还没用过?”

  高华崇皱了下眉头,冷冷道:“庸脂俗粉,我看不上。”

  高元照道:“你那表弟你便看得上了?!我听说在宗学里,你日日和他同房而居,还……还……糊涂东西!两个月前,展明得罪了韩白月,让宗正打了三十棍,差点没逐出宗学去,也是你的好主意?你为了那姓韩的,连堂兄弟都下得去手?!”

  高华崇听到高展明的名字,不悦道:“那又如何?”

  高元照摇头道:“怪我对你失了管教,前些年对你放任自流,你行事竟然越来越荒唐了!”

  高华崇讽刺道:“荒唐?我荒唐的过爹吗?不过学了爹你十之一二罢了。”

  高元照气得脸色铁青,直拍胸口给自己顺气,一句话都说不上来。过了良久,待他终于将气喘顺了,道:“好,好,原来还是那桩事,你便是这样报复我的?你荒唐,我就就让你荒唐!我今日就命人把姓韩那小子的东西送回尚书府去,宗学他也不必念了,以后你每月两百两银子的月钱,公中的帐再也不许你调用!”

  高华崇大惊:“你要把韩白月逐出宗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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