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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第一权臣_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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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展明道:“侄儿定会努力,不让姑妈失望。”

  高嫱与高展明说了这么久的话,神态已乏了,高声道:“来人。”

  在外面守着的郭玉莲即刻推开殿门走了进来。

  高嫱道:“派人送他出宫去吧,哀家累了,你扶哀家去躺一会儿。”

  高展明向高嫱行礼告退,便由宫人领着出宫去了。

  今日高展明进宫的事已在宗学里传开了,不少子弟是看着他坐轿子进宫的,他在皇宫和太后说话的这段时间里,学里的子弟们几乎都在讨论他。这些子弟们虽然非富即贵,也有不少曾在各种场合有幸见过太后和天子,可是这样被太后请进宫去的,高展明还是第一个。

  一时间谣言尘嚣直上,有人说高展明得罪了太后,将被软禁,进去后就再也出不来了;有人说太后看好高展明,要给高展明加官进爵;有人说高展明勾结赵家,太后把他叫进宫去查案……

  等到高展明的轿子回到宗学门口,流言终于终止了,高展明一路往住处走,后面跟着不少人对他指指点点。

  高展明来到红梅苑,高天文和高华崇都站在院子里,两人看见高展明回来,皆是一愣。

  高天文箭步走上前来,问高展明:“君亮,听说太后召你进宫去了,是为了什么事?”

  高展明道:“没什么,她在宫中,突然想起我爹,因此传我进去陪她老人家说说话。”

  高天文一怔,笑道:“那是好事,太后对你上了心,日后定会对你多多关照。说不定,过段时日,就要下诏征召你入朝了呢。”

  高展明淡定地说:“还有一段日子,谁又知道呢。”

  高华崇虽不做声,却一直死死地看着高展明。

  高展明看了他一眼,并不搭理他,又和高天文寒暄了几句便回房去了。

  晚上高展明正在房里看书,引鹤敲门进来,道:“爷,有一封你的信。”

  高展明地接过一看,只见信封上署名一个永字。他奇道:“这信是谁送来的?”

  引鹤道:“是李爷的奴才。”

  “李爷?是……李景若?”高展明将信封撕开。

  引鹤道:“是。”

  高展明将信展开一看,信上李景若说自己后日就要离开京城,约高展明明日在御河边相见,为他践行。

  高展明有些吃惊,没想到李景若竟然会找他。他与李景若至今不过见了三四次面,老实说,虽说见面的次数并不多,可他对李景若这人十分好奇。几次的聚会,李景若的言行举止,让他觉得此人十分聪明,圆滑世故,且不像一般的王公子弟那般自以为是。在香山上的时候,有几次,李景若简直就像是知道他的心思一般,将话往着他期待的方向引。最奇怪的是李景若的政治立场,听说襄城永王分明和赵家的关系颇为亲近,他在京城中却堂而皇之的参加他们高家子弟的聚会,又时常和苏瑅等进士往来,反倒更叫人看不清他的心思了。

  引鹤见自家主子神游天外,不由拿手在高展明面前晃了晃,勾回了高展明的神:“爷,那家奴才还在外头等着爷的回信呢。”

  高展明沉吟片刻,道:“你去回话吧。就按信上所约,明日我会去的。”

  翌日巳时,高展明准时来到御河边。李景若已在河边等着了,只见他头上束着紫金冠,穿一件窄袖丝质云锦长袍,脚踩一双缎面的登龙靴,英姿飒爽,好不俊俏。路上走过的妇人少女无一不偷眼打量他,他若瞧见了,便大方地对人一笑,那些女子们羞得满面通红,遮着脸往树后躲。

  李景若见高展明过来,面露喜色,快步迎了上来:“君亮兄弟,你来了。”

  高展明四下张望,却只见李景若一人,不见别人,不由奇道:“只有你我二人。”

  李景若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自然,君亮兄弟还希望有谁?”

  高展明有些惊讶。他以为为李景若践行,必然会有其余子弟,至少苏瑅会在场才是,明日李景若就要离京了,他在京中的最后一天,竟只找了自己一人?

  李景若侧身指了指停在岸边的一条小舟,道:“我在船上备了些酒食,不知君亮可愿意陪我共乘小舟,叙二三闲话。”

  高展明既已来了此地,他亦有兴趣与李景若交谈,因此爽快地应道:“好。”

  二人上了小舟,解开船绳,小舟便顺着风慢慢在河中飘荡起来。

  

   第三十八章 此生唯求一人

  

  小舟上有一张几凳,几凳上早已备好了酒盏,两人分坐在几凳两边,李景若端起酒壶为两人倒酒。

  高展明问李景若:“李兄,你明日离京,今日如何只找了我一人为你践行?”

  李景若笑道:“我若说因为我觉得你很特别,你会相信吗?”

  高展明眉毛一跳,好奇道:“哦?哪里特别?”

  李景若悠悠喝了口小酒,一手托着腮道:“知道我今日为何约你来御河泛舟吗?我第一次见你,便是在这御河之上,我看见你们的画舫刻着高家的记号,原本应绕开你们,少生事端才是,可我看见你和高华崇站在船头,我也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便将船划了过去。”

  “为何?”高展明问道。

  李景若温柔地笑了笑,深邃的双目定定地看着高展明:“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么好看的男子。”

  高展明手一抖,险些将杯中的酒洒了出去。

  李景若见了高展明的反应,笑容又加深了几分。

  高展明全摸不透这位皇族贵公子究竟打得什么鬼主意,干笑了两声,道:“李兄说笑了,如李兄这般人品相貌,照照镜子,不就见到了?”

  李景若哈哈笑了起来:“我恭维你两句,你该不会当真了吧?”

  高展明嘴角抽了抽。这位李公子的话,他可真不知如何往下接了。

  李景若道:“我确实是因为你,才会有意靠近那艘画舫的。我刚到京城没多久,便听说你到刑部状告你的舅舅,那时候我便很好奇,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那天我和苏翰林看见你与高华崇站在船头争执,我从前见过高华崇,却没有见过你。那位高二爷的脾气我是素知的,我可从没见过谁敢顶撞他……你脸上的表情不卑不亢,我虽不知道你们究竟在争执什么,可我觉得,高华崇在生气,而你不怕,你根本不在乎,你一点都不动容,就凭着这一点,他的气势就已输了你一截。你知道当你厌恶、痛恨一个人的时候,什么会令你更恨他吗?那就是他根本不在乎你。那时我便觉得,终有一日,高华崇定是要败在你脚下的。”

  高展明沉默片刻,道:“李兄看人颇有一套。”

  李景若用手指轻轻叩击着几面:“我越来越好奇,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五月初六那日的事,我虽不清楚原委,但我知道有人故意为难你。你却漂亮地扭转了逆境。我最欣赏的,不是你的心计,而是你的态度。你们宗学之中的那些子弟,有些人分明有意针对你,出言嘲讽你,可你都没有将他们放在心上,你只做你自己的事,旁人的态度,没有丝毫影响你,只用一场球赛,就扭转了许多人对你的看法。你还是不恼也不躁,不骄也不傲。宠辱不惊,这等品质,可不是寻常人做得到的…”

  高展明笑道:“李兄,你这一番夸奖,我可真是受不起了。”

  李景若轻轻碰了碰他的酒杯,不紧不慢道:“只是有一件事,我有些困惑。你在高家的宗学中读书也有几年的光景了吧,即是你这般性子的人,你也有笼络人心的手段,为何又会遭人排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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